还和普胜寺方丈有交情呢。
就这样,背着真太子爷,榕英这个披着太子壳的假货大摇大摆出了宫。
“恭候太子爷大驾。”
跟着引路的僧侣来到禅房,慈眉善目的白胡子和尚便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苍老的嗓音温和有礼,令人十分有好感。
榕英不着痕迹打量着他,总觉得在这么睿智的人面前自己有些无所遁形,不禁紧张:“一鸣大师。”
幸好,老和尚一直微微笑着,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伸手示意她在蒲团上坐下来,“太子爷请。”
“请。”榕英撩袍落座。
屋内禅香袅袅,二人无声,只余落子时的清脆声响,时急时缓,太阳逐渐西斜。
落下最后一子,榕英认输了,诚恳道:“甘拜下风。”
姜还是老的辣,尽管榕英自认棋艺不差还是输得溃不成军,她甚至怀疑这老和尚放了水,输得心服口服。
“殿下谬赞了。”一鸣大师垂首施礼。
理了理衣袍,榕英抬头,老和尚依旧握着佛珠含笑看她,却叫人心里有了些许的不宁。
相熟的人是能够辨棋识人的,她与胤礽棋风不同,落子便露了破绽。
老和尚捻动佛珠,岿然不动,似乎毫无所觉。
榕英心下有了些计较,起身告辞:“孤还有些事,这便回宫了。”
“殿下留步。”
榕英停步。
“老衲有一言相赠。”
榕英:“大师请说。”
一鸣大师念了声佛号,目光矍铄,几乎能叫人看见满身佛光,他道:“向死而生,破死局,得生门。”
第29章 受伤了(已修) 暴戾
向死而生,指的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所以,老和尚说的是她的生死劫?还是胤礽的生死劫?又生又死的,一听就很危险,榕英咬着手指心乱如麻。
马车突然剧烈一晃停了下来,榕英猝不及防,差点摔了出去,不悦道:“出了什么事?”
外面驾车的是托合齐和陈林,只听托合齐沉声道:“殿下小心,有些不对劲。”
榕英怔了怔,脑子里顿时冒出刺客两个字。
空气中有危险的气息弥漫开来。
只听细微的树叶沙沙声后,托合齐压低声音:“来者不善,人数不少,等会儿奴才拖住他们,您赶紧走。”
“那你怎么办!”榕英着急道。
“奴才自会脱身,爷不必担心。”说完这一句便听到陈林惊呼一声,外头已经乒乒乓乓打在了一起。
榕英掀帘一看便忍不住想往后缩,只见他们前行路上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十多个粗布短褂的蒙面人,个个膀大腰圆身手了得,使什么武器的都有,身形颀长的托合齐战在当中,一柄雪亮长剑使得风生水起,剑起落下都是一串血珠,转眼间已经伤了对方三人。
榕英心急如焚,只自责自己没能把胤礽的本事都学一学,不然也能帮上一二。
电光火石间一枚暗器射入马身,马儿嘶鸣一声倒地身亡,算是彻底绝了他们逃跑的便利,马车上的榕英和陈林也灰头土脸滚落下来。
“主子!”拼命拦截敌人的托合齐大惊。
陈林扶着榕英爬起来,满头冷汗的拉着她往反方向跑,“爷快走!万琉哈大人双拳难敌四手,怕是阻拦不了多久!”
今日这趟门出来的突然,又离得近也没做什么准备,暗卫也没带,没成想会在自家门口遇了刺,太子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有一百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榕英咬牙往前跑,只能暗暗祈祷殿后的托合齐不要有什么事。
普胜寺设立在城郊,坐马车从城门过来大约半个时辰不到,只要逃到那里贼人必定不敢再追击,只是现在的情形实在难以为继,人的两条腿如何比得上马。
身后追兵赶来,也不知道孤身应敌的托合齐如何,陈林又猛的摔了下去,面色惨白。
“陈林!”跑在前头的榕英折返回去,陈林往回一看顿时急了,猛推榕英催促她,“爷别管奴才了!奴才没用方才摔伤了腿,您快走吧!”
榕英紧攥住他胳膊,眉头紧紧皱成一个井字,她虽然不是什么爱心泛滥的人,但是在这种危急时刻丢下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独自逃命,她做不到,何况她一个人也跑不远。
她若死了,胤礽又该怎么办,康熙和阿哥们远在草原征讨噶尔丹,太子一死势必朝堂大乱,万一康熙他们赶不及回来,必定酿成大祸。
“爷——”陈林大急,挣扎着起身挡在榕英身前,直接面向逼近的蒙面人。
陈林厉声道:“你们可知你们伤的是谁!若是叫我家老爷知道必定要你们碎尸万段!”
带头的蒙面人露出双凶狠虎目,有一道蜿蜒疤痕从左眉斜过眼睛鼻梁钻入面巾下,手握一把大刀,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靼子的命,死不足惜!”
榕英瞳孔猛的一缩,抱着陈林就地一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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