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几步,顾不得手臂的伤,拱手赔礼道:“一时情急,唐突了小姐,是在下之过,无礼之处,小姐若是介意,在下会携礼到府上拜访。”
他的手还在流血,最先顾忌的却是她的感受,她若在意,这人也真会如他所说,上门提亲的,黎文漪为自己方才误解了他而惭愧,宴烽宴少卿,是个真君子,“宴大人不必在意,上门拜访属实折煞我了,是我该感念宴大人的相救之恩才是,宴大人先处理伤口吧。”宴烽救了她,她怎么能以此要挟他娶她。
从他手臂上滴落的血,一滴一滴的,都滴在了黎文漪的心上,愧疚、感恩和欣赏交织在一起,让宴烽这两个字在她心里留下了印记。
金吾卫替宴烽粗略地包扎了一下,宴烽动了动受伤的手,见其不流血了,对黎文漪说道:“小姐明情理晓大义,在下敬佩。”他听明白了黎文漪不需要他对此负责的话中之意,嘴角微微上扬。
而后宴烽转身,对屋内的金吾卫命令道:“方才之事,不许往外透露半句,如若小姐将来名声有损,本官唯你们是问。”
“是。”众金吾卫应下。
宴烽放了心,带着被抓获的崔安成就要离开,离开前,他还叮嘱黎文漪:“我等走了之后,小姐稍待一刻钟再离开,以免落人口舌,在下会让茶楼掌柜配合的,小姐尽可安心。”
“多谢宴大人。”黎文漪跟他道谢,今日是多亏他了,他办事办的滴水不露,品性又好,她是知道了为何宴少卿会如此受京中贵女的欢喜了。
*
金吾狱中,宴烽屏退左右,睥睨着牢里因疼痛而弯着腰的崔安成。
崔安成靠着大牢的墙壁,对眼前之人很是警惕,他很不安,手习惯性地搭上腰间,摸了个空,他的长剑已经被卸下了,他垂丧着脸道:“你要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做了,你当真能保我一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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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文《公主她总想和离》,求求收藏一下呀~
男主版:
聂怀嵘凯旋回朝,被云素公主看上,百般纠缠,后来皇上下旨赐婚,君命不可违,他娶了公主。
新婚之夜,他以为会看到她得意又高傲的讨人厌的模样,谁知喜帕下是一张哭的双眼通红的脸。
聂怀嵘不悦,纠缠的是她,要赐婚的也是她,现在成亲了,她反倒是不愿意。
不仅在新婚之夜哭,还对他的家人不敬,成天嚷嚷着要和离,可恶至极,然而她却在睡梦里叫着他的名字流眼泪,搅得他睡不得一个好觉。
呵,和离,见鬼的和离,把他的生活弄得一团糟就想脚底抹油溜走?
休想,嫁给了他,一辈子都是他的人。
女主版:
上辈子为了聂怀嵘,席云素学会贤淑,学会了忍让,学会了委曲求全,可到头来,他从未将她放在心上。
他的将士比她重要,他刻薄的家人比她重要,连一个寄住在他家的孤女都比她重要,她算什么呢?
因为他,她从一个骄纵的公主殿下,成了后宅的怨妇,抹去了棱角和傲气,在难产临终之际,都见不到他一面。
重生之时,晚了一步,已经是在嫁给他的花轿之上。
不过没关系,她还有机会,她要重新做回当初那个骄傲的公主殿下,先从和离开始。
然而不管她怎么作,怎么闹,他却死活不肯和离。
哼,不和离,她就休夫。
结果聂怀嵘说,你写,写多少张休书撕多少,他有的是力气。
第二章
胳臂上的伤口已经重新包扎了,伤口处的衣袖染红了一圈,崔安成下手有分寸,伤口并不深,宴烽是个文官,这点皮外伤他也是不在意的。
他端坐在牢门前,用的是梨花木的椅子,手边放着的是金吾卫离开前特意备好的碧螺春,面朝着牢里的犯人,宴烽的一言一行依旧端正的、贵气的。
“隐瞒真相的需要杀人灭口,揭露真相的会想尽办法保证犯人及证人的安全,你不必担心。”宴烽轻呷了一口茶,给崔安成解释。
宴烽的话并没有让崔安成放心,看着儒雅随和的人,细长的凤眼里蕴藏着的全是他看不懂的东西,无法探知深浅的人是最危险的,崔安成低沉地问道:“落到你手里,我能无恙,那你为什么要指使我去吓唬黎小姐?她跟夏昭仪没有任何关系。”
宴烽淡然地放下手里的茶盏,笑道:“从金吾卫到阶下囚,你一点教训都没有吸取,不该知道的就不要知道得好,能活得长久些。”
黎文漪确实跟夏昭仪没有关系,正是因为没有关系,才不会让人生疑,这是宴烽第二次见到黎文漪,跟第一次比,她还是同样的有趣,唯一不同的,是他这次注意到黎文漪眼睛很纯粹,似林间清澈凉爽的小溪,上头有透过树梢漂浮而下的细碎的光影闪耀着。
美好不凡的,才值得他花心思下手笔。
得不到答案,崔安成疲惫地闭上眼休息,他知道的早就已经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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