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忽被一只温热的手捏住往上一抬,视线被逼往上看去,再不得向下。
何子秋紧张得对上她的探寻的眼睛,脸渐渐泛起一层潮红,温度飙升。
“不用,我从来都是自己洗,快回去吧,这里太闷热了。”她半打开门,欲赶他出去。
何子秋的手黏住了门似的,抠住门框往反方向猝不及防地一推,又合上了:“我要留下来,我想侍候你!”
夏枫的脸绷不住得红了起来,但越到这时候,她表面上便越能假淡定。有时她也在想,是不是自己的演技要更胜何子秋一筹。
“你想怎么侍候?”她忽生出一丝戏谑之心,成年人的灵魂陡然升上来,她缓缓贴近,朝他的耳根吹出一口滚烫的气息,有甘蔗水的甜意,“穿着衣服,还是不穿?”
真正临阵,何子秋霎时间怂了。
但他知道这是赛点!
若退缩他就输了,谁的直球越猛谁就能最先达到目的!
他不知道自己的脸如今红地跟炭一样。他丢下手里的衣服,微凉的、有些颤抖的双手穿过夏枫微微浸透的衣衫,忽用力一箍:“不穿。”
这家伙来真的?
等等!我怕了!
夏枫一个后退想挣脱开,却又怕力气太大弄疼何子秋。
何子秋不依不饶逼着她,二人往浴池边退了三步,夏枫一个支棱,一屁股坐上浴池边。
何子秋顺势双腿跨上来,膝盖跪在浴池的边缘,坐在她的跨根。
咚!
夏枫脑子彻底空了,想被格式化,只剩白茫茫的一片,那突兀的触电般的触感让她瞬间明白他到底多想与她亲近。
很想,真的特别想。
氤氲的水汽渐浓,湿透了二人的衣衫,惹得二人后背一片湿濡。
何子秋呼出一片片热气,当即攀上她的肩,低头敷上她柔软的唇。
激烈若下了一场倾盆大雨,清甜的雨水回荡,淳淳自唇角滑落。
他猛烈的架势直叫她升起一条火龙,要把他吞了似的,夏枫忙扭过头避开他的唇,他却转而向下,在她的脖颈处流连。
夏枫呼吸骤紧:“何子秋!”
他抬头,死死搂住她不放,又往上挪了一下,声音低哑得不像话,还夹杂着哭腔:“夏枫……还有什么可想的,你不喜欢我吗?……你嫌弃我吗?……你不要我吗?”
听着他哽咽的颤抖的呜咽,夏枫心头那根名叫理智的弦“啪嗒”一声彻底崩断开,她反手拎起何子秋的衣领,“扑通”一声把他扔进了浴池,随他一起入了水。
水泽溢溢,如鱼相濡。
衣衫一件件浮上浴池的水面,她触碰到他温软的疤痕,一条一条,都叫她揪着心。
他最隐秘的地方有一处烙印,一个“奴”字刺痛了她的双眼,叫她莫名生出一身杀气。
青龙症带来的不是恐惧,是更为顺畅与紧密的欢愉。
仿若有一只无处停靠的小船,在大海中不停得摇曳,海浪声不绝入耳。
“我一定娶你。”她温柔得接纳他的任性,一遍遍在他耳边承诺他,生怕他后悔,“一生一世,只有你。”
小桃园院内的桃树结出最后一颗桃子,被鸟儿用喙啄了三次。
天高云远,日渐西斜。
苏懿与陆乘元自禾山寺而出,没见到何子秋,抱怨了他几句,便带着陆乘元往华学府去,直到太阳落山才回来。
陆乘元饱读一日诗书,淋漓畅快。
苏懿趁机道:“子秋也是的,也不知道去哪了。”
陆乘元些许担心问:“会不会出事了?”
苏懿不以为意,甚至觉得他死了才好:“怎么会,这天京城可是整个夏国最安全的地方了。”
等二人回了贤王府,才听说夏枫回来了。
陆乘元只回了句“知道了”,便回屋歇息。
苏懿心头一咯噔,他赶忙回屋,收拾了个昏天黑地,想着晚饭的时候惊艳夏枫一波,留一点回旋的余地。
“冬雪,你瞧我戴哪个好?”
冬雪黑着脸走进屋,忙把房门关好:“公子,你可知何子秋早就和贤王一同回府了。”
原来他俩是一同回府的?苏懿咬咬牙,他还没想好对策,便听冬雪又气呼呼、咬牙切齿得说:“贤王女回来后,在小桃园的浴房净身,那个何子秋,竟进去侍候了,两个时辰后他们才出来!这事儿王府里都传遍了,白日宣那什么,真是个狐狸精!”
苏懿脸一木:“贤王在青柳街便有称号,女人多一两个小郎又没什么,反正,我坐稳这贤王君即可。”
话虽如此,他捏着玉簪,竟发出“嘎拉拉”的声音。
待他梳妆毕,已月上梢头。
苏懿没想到的是,夏枫晚上也没去用膳,连何子秋都不见踪影,陆乘元累了命人把晚膳送到屋里去,桌上只有一个秦枚和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男孩。
小男孩狼吞虎咽,秦枚惊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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