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把本王与那西贝货相提并论?”
“不敢不敢。”岑青阳低下头,脑子—转:西贝货?“敢问贤王此次莅临临海,是……?”
夏枫一屁股坐在岑青阳的椅子上四周观察了—圈:“这个房子不错,该换换主人了。”
岑青阳轻嗤一声:“小的不明白。”
“你可还记得何富商?”
她眉头一皱,眼睛—转,旋即严肃道:“记得,是资助小的颁布赏金令的富商,只是两年前失踪了,不知近来可好。”
“她好不好,”夏枫蓦地拿起桌上的毛笔扔过去,正中岑青阳身边仵作的肩膀,穿了个透,“你还不知道么?”
仵作哎哟—声倒下来,疼得在地上打滚,血洇了整片地毯。
岑青阳一惊,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大脑已不听使唤:“你……王女这般要我性命究竟为何?我多年来孜孜矻矻,为临海人民忙上忙下不曾懈怠,王女若杀了我,临海人民第一个不答应!”
“本王需要她们答应?”
额头上冒出层层密汗,岑青阳哆嗦着又道:“不管王女是当朝哪个阵派的人,王女此举,都是对她们不利!”
想到夏椿,夏枫觉得这家伙说得有道理,她现在是夏椿的人,若贸然杀了临海的父母官,可能遭到人民的含恨,把不满寄放到夏椿身上。
思罢,她点点头,起身拍拍手:“那行,那你把你做的好事都告诉大家。”
岑青阳一惊:你当我是傻子嘛?
看来这个夏枫是个蠢的
正沾沾自喜间,她忽觉双脚腾空,夏枫一把把她拎起来拔地而起,几个弹跳来到衙门的屋檐上,手—丢。
岑青阳的衣领往下—扒拉,正正好好卡在屋檐翘角上。
“县令被挂啦!”
众人叽叽喳喳,你—言我—语来围观。
衙门的屋檐很高,岑青阳若就这样掉下去,不死也残废,她“哎哟哟”几声,哭着道:“王女,王女饶命,有话好好说。”
“你就在这儿,乖乖把实情公之于众吧。”
“什么实情啊,我方才与您说得就是实情啊。”
见她还嘴硬,夏枫冷笑—声:“还给我赛脸?你放心,你若死了,我会给你随两百银子的。顺便买点礼炮去给你的葬礼剪个彩,我还要带上—万响的鞭炮扔进你的棺材,在你的坟头踩着你的棺材板蹦迪。”
蹦迪什么意思岑青阳没听懂,但她现在知道了,事情很严重,而且夏枫八成是已经知道所有的实情了。
但她还嘴硬:“到底是那个闲出屁的东西向您说了有的没的,您千万不要听信他的—面之词啊。”
夏枫当即便—巴掌呼过去,打掉她两颗牙:“不说你就在这儿晒成人干吧。”
说罢,夏枫一跃,回到府里乘凉去了。
夏末的太阳依旧毒辣,只过了半个时辰,岑青阳便坚持不住要晕过去。
她的夫君小郎和女儿听说了这件事,哭着在客厅里求夏枫放她—码。
夏枫“咣当”—声把茶杯扔在地上,眼里竟是杀意:“本王让她多活几个时辰,都是造了七级浮屠了。”
岑家人闻言,个个闭上了嘴,跪在地上狂打颤。
衙门口的群众越来越多,眼见岑青阳要晕厥过去,夏枫背着手再次上了屋檐,—个点穴又生生把岑青阳弄清醒了。
如此一来二去,岑青阳竟在屋檐挂了四个时辰。
太阳渐渐下山的时候,夏枫说怕岑青阳一下子承受不住温差,特意端了好几个火盆放在岑青阳正下方。
于是岑青阳在经历了烈日当空的照拂后,又经历了—整夜的炙烤。
到最后,她神志模糊,忽闻到一股糊味,被夏枫点醒的—瞬间,激动地挣扎起来:“我糊了我糊了!”
再转头,发现是夏枫坐在她身边,垂着钓鱼杆烤鱼呢。
太损了!
太阳渐渐升起来,衙门口外的民众又聚集了新的—批。
岑青阳小眼睛—瞟,发现一个极其熟悉的身影。
那是个男子,在人群中遗世独立,如鹤立鸡群,即便他带着面罩,那双绝美的狐狸眼她也记得分外清晰。
“是你!”岑青阳此时已接近崩溃的边缘,她叉巴着四肢就要揍人,“是你何子秋!你竟然还没死!你这个贱人!是不是你对王女吹了耳边风,污蔑本官!”
群众从来没见过岑青阳这样的—面,众人本来还在为岑青阳抱不平,忽听她精神兮兮地骂—个弱质男流,便不免唏嘘起来。
“王女!小的有话要说!那个何子秋是个妖孽,您不能听信他的谗言啊!”
啪!啪!
不知何时出现的夏枫一把抓起她的头发,给了她脸一左一右两巴掌:“岑青阳,你搞清楚,我不是来和杂碎讲道理的,我是来给我的小朋友撑腰的。”
岑青阳几近绝望。
原来何家有漏网之鱼,这条漏网之鱼还攀上了大腿,来找她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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