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刷拉一下,直挺挺在那人腿上蹭开一个口子。
“谁!好大的胆子!”那人冲天的怒吼刺穿了大家的耳膜,夏枫只觉得吵闹。
视线唰唰唰看过来,夏枫把何子秋护在身后,微扬下巴:“我还以为哪只劣狗挡道了呢,没想到是个人啊。”
对方这才排开众人,一手拽着那小奴的头发走过来,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夏枫?”
夏枝登时就萎了。
且说自贤王府内上演过一出“大逃杀”后,夏枝与张氏、夏于柳连夜卷铺盖走人,一路逃到稻城。三个大孝之人顺走了老太君不少宝贝,变卖后得了庞大数额的钱财,也算一辈子衣食无忧。
丰厚的家底,以及“贤王亲戚”的称号支撑夏枫继续在稻城横行霸道,不久便成了稻城有头有脸的女纨绔。
稻城离天京远得很,夏枫不会为了她们三个无缘无故来如此偏远的地方,她抖了个小机灵,私以为挣脱了魔爪,幻想这样的好日子能持续一辈子。
如此一来,夏枝越发肆无忌惮。
这不,强抢民男信手拈来。
“我当是哪条畜生,原来是从家里跑出去的那条啊。”
几年前,夏枝用贤王的头衔代表皇太君去临海同岑青阳密谋,拉何富商下水导致何家灭门,还害得何子秋与夏枫途生趑趄的事儿,夏枫还没找她算账。
可真是冤家路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夏枝愣神了一个弹指,转头就跑,奴隶也不想要了。
夏枫岂能让她逃脱?
她牵着何子秋,腾出一只手来一掌打过去。风随着她的内力打旋,拧成一股,钻头似的直击夏枝的背部。
夏枝哪里受得了这一击,她胸腔猛得一震,灵魂陡然出窍,仿佛看到了自己狼狈的脸,脸丢得想当场去世。
肉体倒下的一刹那,她又魂魄归体了似的,肺叶子被撕裂开来,胸腔疼地要命。
“放了我吧,夏枫,下辈子给你做牛做马……”
她在地上扭成一团,像只毛毛虫,爬也要爬走。
“下辈子?都不知道你下辈子能不能投个畜生胎。”夏枫走上来,又一脚踩上去,直接踩碎了她半边肋骨,“还有,你这话牛和马可不爱听。”
咳出两口血,夏枝狠狠瞪过来:“你我血亲,你竟赶尽杀绝?”
血亲?
你别侮辱我啊。
夏枫觉得鸡掰,她用脚尖拨弄她的脸:“也不知,老太君和什么畜生延续了你这一脉?”
“饶了我,夏枫……求求你……”
“子秋。”夏枫淡淡道,“转过去”。
这都是小场面了。
何子秋依言转过身,阖上了眼睛。
“你怎么尽说胡言乱语,想来是精神错乱,我刚巧通晓些医术,妙手回春。我又是个好人,见不得别人病着,来,我来帮你治疗治疗。”说罢,夏枫一掌呼过去,打出她三颗牙来。
群众想围观又不敢围观,只能乖乖在一边看着,喊着大快人心。
“夏枫……”
“还不清醒?”夏枫又一掌从另一边掴去,直掼入她的太阳穴。
“求求你……我爹爹和我弟弟还要我照料……”
“关我屁事。”
夏枫还要下去一掌。
此掌正临空,一串马蹄声自不远处响起,逼得围观群众让开一条小道。
玄衣的捕快旋即下马,操着窄背刀跑过来:“何人在此斗殴?!”
捕快平日里收了夏枝不少好处,众人一见她来了,纷纷摇头,心道这红衣女侠虽手段厉害,但怎么着也干不过官家吧?往后要么是被抓去衙门,要么是被通缉。
日子怕是不好过哦。
夏枫一脚踩着夏枫的脑袋,正如她初到贤王府那样。
她甩手朝捕快扔去一枚令牌,令牌略沉,由着她不小的力气“啪叽”盖在捕快脸上,疼得她龇牙咧嘴。
拿开令牌,捕快顶着脸上印出的红印一看,吓得腿一软,直接跪下。
“贤贤贤贤王?”
边疆下起了大雨,战火被浇灭,人们不得不停下战事。
牧屿双手背在身后,胸有成竹得望着银灰色的天空。她要在隆冬降临前,解决这场战争。近日,她已能明显感觉到李昙云的疲乏。
夏国将领,不过如此。
无论是姓苏的,还是姓李的,都将死在她的长矟之下。
天京,也迟早被她的铁骑踏平。
“将军,您的密信。”
牧屿转过刀砍斧凿一般的侧脸,打开一封表皮破烂的书信,细细读来。
“瑾棠竟然深陷危情,已前往此地。”喃喃一番,牧屿抬起满是老茧的手,摩挲着下巴,“天助我也。”
瓢泼大雨下不停,牧屿骑上马背,顺着边界策马半个时辰,方瞧见点点星火。
夏瑾棠可见是轻装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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