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开了武馆?”卫渡津很是好奇。
“嗯,在簋街,叫……叫什么来着?”安惟翎皱眉看向张存福。
张存福张大了嘴,“将军您真心大,自己开的武馆不知道招牌……”被安惟翎轻飘飘瞄了一眼,连忙道,“叫‘安记武馆’。”
安惟翎一脸不可置信,“你他娘的直接用老子的姓……不知道要低调吗?老子本来要悄悄捞钱的!你倒好!只怕现在全城都知道了!”
张存福缩了缩脖子,“京城姓安的可不止您一家,没人敢往您身上琢磨,再说了,招牌的事您之前不也没提嘛……”
“改!”安惟翎手一挥,“改成郭记武馆,就说是阿樱家开的,反正他闲。”
张存福点点头,心里默默地为郭樱感到不值。
“行了。”安惟翎伸手指向门口,“你俩该干嘛干嘛去,最好今晚就守着柳如眉以防万一,明日不要打草惊蛇,一定等王钊离开了再截人。”
“可是将军。”卫渡津皱眉,“您说您今晚探过王钊,不是已经打草惊蛇了?他明日还会照旧送柳如眉离开?”
“会。”安惟翎点头,“王钊那人脑子浆糊,丝毫不知变通,要不然也不会给人做了筏子。更何况他对柳如眉一片深情,定然会趁早将她送走,且会亲自送她。”她又阴恻恻地瞥了他们一眼,“你二人要是把人跟丢了,尽管回来让我剁了,给我老爹泡酒。”
二人疯狂点头。
告辞过后,二人顺着来时的路偷偷从相府东边墙头翻了出去。
“哎呀,又只剩你我啦。”安惟翎跳起来亲了袁玠一口。
怎么总这样让人毫无防备……袁玠蜷了蜷指尖,无奈又温柔地笑。
“你堂堂相府,居然让这等宵小来去自如?”
“宵小?他们可是你的麾下吧……”那你又是什么?
“说真的,我觉得相府守卫有些松懈,你为何不养府卫?”
袁玠眼神幽深,“我已位极人臣,不能豢养私兵,有几个侍卫看家护院足矣。再者,你麾下的人个个功夫精湛,自然能瞒过我那些侍卫。”
安惟翎抱着他的手僵了一瞬,抬眼细细看他。这人总这样,不嗔不喜,满京城谁都要赞一句“袁丞相风度翩翩行止有度”。安惟翎看得却心疼,他生得这样美,本该有一身恣意放纵的本钱,可偏偏又地位煊赫,教他不得不节制至此。
终归是高处不胜寒。
“皇上信任你,你无须过于谨慎。”
袁玠抬手摸摸她的发顶,“正是因为皇上信任我。”
安惟翎失笑,也对,“你府上还有空屋子嘛?最好就在你院子里。”
“西厢房有三间空屋。你……为何言语总是如此跳脱?”
“我打算叫武馆里几个武师父过来住你这,那些人功夫不错,又是我旧部,十分忠心。你既不能养私兵,这些人退了役,已不是军士,有他们守着你我也放心些。”
第一次有姑娘这样将他放在心上……袁玠一愣,情不自禁伸手抱紧她,“令羽,谢谢你。”
安惟翎唰地从他怀里抬起头,“怎么谢?”
袁玠乌瞳中映着跳跃的烛光,温柔地笑开,低头啄了一下她的唇。
“还不够。我今晚要睡你的床。”
袁玠心头狂澜骤起,“这如何使得?!”
“慌什么,就借你床躺一躺,又不把你怎样,你就当是青方陪你一起睡。”
这如何能当……
袁玠果断摇头,“于礼不合。”
“保证不动你。”
“……不可以。”
安惟翎疑惑,难道自己说反了?他这是欲迎还拒?
“保证动你?”
“令羽!”
“齐玉你真别扭。”安惟翎叹道,“张存福都知道我心心念念许久,你也不有所表示,不如直接大被同眠得了。”
袁玠目瞪口呆,“……孤男寡女,无媒苟合,这——”
“好啦,就陪着躺躺。”
“那也不——”
“我管你许多!”
安惟翎出手如电,瞬时点了他几处大穴,轻柔将他抱到床上放好。袁玠不能动弹,万分震惊。
他颇为无助,安惟翎怜惜地抚摸他的脸颊,“别担心,我有话同你讲。”
袁玠眨了眨点漆似的眼,又蹙起眉头。
“我本不愿这样,可你又不肯好好听我讲话,我这才出此下策。”
怎么反倒怪起他了?这姑娘真是惯常颠倒是非,袁玠心头一阵无奈,自己对她终究是恼不起来。
安惟翎指尖划过他如玉的脸,脉脉注视着他依旧温柔的双眸,明白他并未生自己的气,突然很是后悔这般轻慢他。
袁玠此人,看起来最温润不过,可安惟翎却能看出他内里的清冷。他与人为善,却又拒人千里,非是熊熊烈火,烧不穿他厚重的冰封。
她愿意疼他,让他知晓活在这世上并非只能全副武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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