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其次。同样的装束,在那些糟老头子身上呆板无趣得很,在他身上就如此令人赏心悦目,安惟翎心里直道本帅眼光不错。
“安将军可是身体不适?我见你今日似乎不太愿意同人说话。”他温声问道。
安惟翎面上恍若清风拂过, “相爷一直在看我啊?”
袁玠沉默。
“并无不适。肚子饿。”
袁玠闻言,立马抬手打开茶几的暗格,取出一碟龙井茶酥,递给安惟翎。
“将军请。”
咦?这人好像很喜欢龙井啊,上次的龙井虾仁也是他的心头好呢。
“多谢相爷。”安惟翎接过点心,大口吃了两块。
袁玠见多了小猫一样的吃相,乍一见她这样豪迈地狼吞虎咽,甚至觉得颇为可爱。又怕她口渴,伸手给她斟了杯茶。
安惟翎心道“饱暖思淫/欲”,于是捏了一块茶酥,递到袁玠嘴边,“相爷也吃一口。”
喂食?太不守礼。袁玠不由得将头向后仰了一点,“将军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安惟翎仍旧定定地举着这块茶酥,半晌无言。
论面皮厚,袁玠肯定不是对手。他支撑不住,就着她伸过来的手,缓缓张嘴咬了一口。
“好吃么?”她轻笑。
袁玠心若擂鼓,嘴里食不知味,却仍然点头。
安惟翎把袁玠咬剩下的半块茶酥扔到自己嘴里,“嗯……我也觉得好吃。”
袁玠一愣,这算什么?
安惟翎随意嚼了几口,就着袁玠给她倒的茶水咽下。
她抬头,“相爷知道我现在想什么?”
这又是哪跟哪?袁玠全然跟不上这姑娘的路子,不明就里地摇摇头。
“自然是你也在想的那件事。”
“也?”袁玠蹙眉。
安惟翎一把抱住他的肩膀,吻了上去。袁玠本能地身子一僵,安惟翎收拢臂弯抱紧他,不由他挣脱。
她凝视他的眼睛,“相爷别躲。”
上次尝过他的下唇,这次不如试试他的上唇吧。
缓缓含住袁玠的上唇,袁玠僵硬依旧,安惟翎无师自通,丝毫不介意他的不老练,她轻轻吮着他,手掌一下一下地抚摸他后颈处光洁的皮肤和发际柔软细密的毛发,心里早已软成一摊春水。她轻轻摩挲,偶尔手指无意间划过他的颈侧,能清晰感受到血脉的急促跳动。
原来这人也有七情六欲,也像自己一样,因为这样的亲密而掩饰不住本能。安惟翎不由得放开他一点,想仔细看看他的脸。袁玠仍旧闭着双眼,睫毛微颤,她目光游移至他的唇,骤然发觉这人的唇珠形状生得极美。她遗憾不已,上回吻他时,怎么就没吻他这里呢?
丝毫不解馋。安惟翎去亲他的唇珠,双手上移,本想去抚摸他的锁骨。袁玠颤了颤,不由得微微张开了唇,双手紧紧将她揽住。
安惟翎心里一喜。
“开——宫——门——”远处传来一声悠长的唱喏。
袁玠一震,双眼咻地睁开,顺势放开了安惟翎。
她笑叹,“相爷莫恼,以后还有机会。”
刚刚是怎么回事?自己也跟着她一起魔障了?袁玠默了一阵,“将军,去上朝吧。”
二人下了马车,群臣缓缓涌入宫门,走向华政殿。
大殿内文武分列而立,大周重文轻武,以右为尊,安惟翎站在左侧列首,袁玠站在右侧列首,二人相距一丈有余。
袁玠觉得自己靠近安惟翎的左半边身子微微酥麻。
“袁丞相?”
上唇还残留着一个人的气息,越想忽视,越是清晰。
“袁丞相?”
袁玠一晃神,抬步出列,“臣在。”
“袁丞相似是面有倦色?”江崇宁关切地问道。
安惟翎也看向袁玠这边。他忍住不去看她。
“多谢皇上关心,臣无事。”
“方才杨御史所参苏州织造贪墨一事,丞相觉得如何?”
“臣以为此事还需彻查。事关重大,调查清楚之前,不好定罪。”
“不错。”江崇宁点点头,“苏州距京城路途遥远,消息递得不算快,仅凭杨大人所言,还难以下定论。朕便下旨宣召韩织造进京述职,同时派遣钦差前往苏州查探,众位爱卿以为如何?”
一片“皇上英明”的喊声。
安惟翎从前在西北,只是略略听闻江崇宁自登基后雷厉风行,严整贪腐,其力度之大令满朝文武震颤拜服。不满三年的时间里,江崇宁连根拔起的京城以及地方官员有百数之多,其中甚至还包括几个先帝在时的老臣。
少年天子,满腔热血。他上无太上皇压制,下无托孤老臣掣肘,想做的事情便大可撒开手去做,是大周开国以来难得年轻有为的帝王。
安惟翎记得小时候,江崇宁最喜欢跟在她后面厮混。虽然那时他还有些贪玩的孩子气,却不缺少收拾河山的宏大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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