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向姑娘与一位老者,也就是她的师父,两人常年生活在苍南山顶,但具体住在哪里,没人能够说得清楚,且也没人找到过。”
“师徒俩人,只每逢赶集的时候才下山,给村民们看看病,来换些粮油,听说他们每年会出门一两个月,到外地去行医。”
江睿听后沉思片刻,“你现在就到苍南山,去打探一下虚实,然后飞鸽传书于我,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看着侍卫领命后退下去的背影,江睿斜靠在窗前,脸色在屋内明明灭灭的烛火映照下,变得晦暗不清。
***
第二日天不亮,向小园就被念桃唤了起来,开始急忙起床梳洗打扮。
等整理完毕,向小园打着哈欠,往叶府大门口走的时候,她被念桃塞了一个,剔红西番莲攒盒到手里。
坐在马车上,向小园打开念桃给她准备的,那盒子解闷小零嘴,发现不仅有山楂条、胶枣儿、狮子糖等各色蜜饯果子,竟还有栗子糕、小鲍螺酥等等小糕点。
这叶府的马车,虽然外表看起来朴实低调,内里却别有洞天。
整辆马车很是宽敞,黑漆齐头平顶的车身,由三匹油光水滑的高头大马拉着,两侧宽大的的座椅上,分别坐着江睿和叶世亭,他们身下垫着湖蓝色的云锦坐垫。
车内黑漆嵌螺钿的小几上,吊着一壶上好的雨花茶,上面还放着几本书。
居中坐着向小园,她垫着烟灰紫团花的软垫,身后靠着蓝底牡丹花的大迎枕,旁边还放着一条,湖蓝色底宝瓶缂丝的搭被。
此时小丫头正拿了一块狮子糖,然后扔到了嘴里,看起来美滋滋的。
向小园心想,有银子就是好啊,出门还能坐上这么舒服的大马车。
不像以前和师父外出行医,小老头一手要举个上书“药”的旗招子,一手还得拉着那头不听话的老毛驴。
毛驴身上挂着师徒俩的行李,并师父的药箱,向小园有时走累了,会坐到驴身上略歇一歇,但是不敢歇太久,不然那头老毛驴还要尥蹶子。
叶世亭看着中间坐着的向小园,见小丫头正一边吃着零嘴儿,一边神游天外。
于是他便略清了下嗓子,说道:“这一路上,委屈向姑娘与我们同乘一车了,实在是因为此路凶险难测,大家坐在一起,才好彼此间有个照应。”
向小园闻言忙道:“不委屈不委屈,大家坐在一起多热闹呀。”
然后她瞄了一眼江睿那张冰块脸,又有些心虚地说道:“我知道叶公子是为了护我周全,不妨事的。”
叶世亭爽朗一笑,“此番前去牡丹岛,我们白日赶路,入夜以后才会找客栈打尖,可能会有些辛苦。”
向小园并不在意这些,她跟叶世亭略说了两句,就打着哈欠想要补眠,早上起的太早,现在吃饱喝足已是有些困了。
叶世亭见状也不再多说,随手从几上拿了一本书打算看看,是一本《欧阳兵法》。
叶世亭出门并未带书,几上的书都是江睿的,他抬头见好友手中握着一本《司马穰苴兵法》,正看得津津有味,不由喟叹一声。
江睿的心思叶世亭最是清楚,好友从小便有奔赴战场,报效国家之志,可惜后来因为种种复杂原因,而耽搁了下来,现在也只挂着羽麾使的虚衔。
车厢内一时无人说话,向小园已睡得香甜,只能听见马车奔驰在官道上,发出的辘辘声音。
一直睡到接近正午,向小园才被饿醒,觑眼瞧了下车里的另外两人,发现叶世亭把书倒扣在腿上,靠着车窗仿佛睡着了。
而江睿还维持着之前的那个坐姿,全神贯注地看着手里那本书。
向小园眯了眯眼,看清江睿好像是在看一本兵书,心里暗暗思忖:“难道这位江小侯爷,还要上阵杀敌不成?”
叶世亭并未睡着,只是在闭着眼睛假寐,他注意到向小园醒了以后,便开口问道:“向姑娘可是饿了?我们略休息会,去用些吃食可好?”
向小园闻言忙不迭点头,这叶府马车虽然宽敞舒适,但是长久睡下来,还是感觉有些颠簸,她也想下车活动活动筋骨。
看到向小园同意,叶世亭便向外说道:“砚耕,前面找个宽阔平整些的地方,就停下来吧,我们用些午饭。”
坐在车辕上驾车的砚耕,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条小溪,便放缓了速度,把马车停在了小溪边。
这时虽然正值中午,但天空却是灰蒙蒙寒瑟瑟的,加上中秋过后天气转凉,又是一路向北而行。
向小园下车后,冷不丁的被冻得打了个寒颤,便赶忙爬上马车,又找了件外裳披着。
砚耕先是把三匹高马,从车舆上卸了下来,牵到溪边让它们自由喝水吃草。
然后又一路小跑回来,从车后面搬了个小炉子,并一口小锅出来,看样子是打算煮些吃食。
向小园见这位名叫砚耕的少年很是眼熟,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不就是之前跟在江小侯爷身边,那两个侍卫中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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