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关系,让她看看就好了。
不知不觉中,太阳从正空逐渐西斜,缓缓沉入地平线。
慕容蓁一直坐在屋顶,一边优哉游哉地晃着裙摆,任由夜风穿过身体,一边等男人回家。
远处城市的霓虹灯五光十色,路灯和川流不息的车辆形成一条条璀璨光带,这让公主殿下眼底多了一丝好奇。
第一天,那个男人没有回来。
第二天,那个男人还是也没有回来。
这两天,公主一直百无聊赖地坐在房顶上,除了有人按时进来打扫屋子,再没有其他人进来过,甚至连一个路人都没有。
直到第三天晚上,公主坐在屋顶上,蹂|躏一只不幸飞过房顶的小鸟:“小鸟,你陪我再玩一会儿,就放你回去好不好?”
“你怎么都不叫了?”
“你饿了?”
“喏,这些米给你吃。”
……
“你怎么一只鸟在飞,你的伴呢?”
“难道你是一只单身的小鸟?”
单身且倒霉的小鸟:“……”
就在倒霉的小鸟生无可恋的时候,一辆黑漆漆的车从远处缓缓驶来。
慕容蓁愣神间,小鸟扑着翅膀趁机飞走了,她眨眨眼睛,仔细看那辆车好像有些眼熟。
她低头一看,车已经在门口停下了,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走到后面,俯身打开车门。
咦?是那个男人回来了?!
红色艳丽的留仙裙一扬,慕容蓁直接从三楼房顶飘身而下,轻轻地落在那辆黑漆漆的轿车旁边。
夜风袅袅,慕容蓁身姿轻盈飘飖,束发的红丝带飘逸舞动,拂过如玉的脸颊,迎上一双秋水明眸,翩若惊鸿,恍如神女。
她飘过去,开心地跟在男人身边打转,叽叽喳喳地问。
“喂,你终于回来了?”
“你这几天到底去了哪里?”
“怎么去这么久?”
“你为什么住在这个偏僻的地方,一个路人都没有?”
就算知道男人看不见也听不见,公主还是单方面和男人说话。
坐了八个小时飞机,殷衡没心情应付那只女鬼。
他一进门,就看见客厅正中央放着的一尊青铜鼎,鼎高一米五左右,双耳三足,器耳上浮雕鱼纹腹壁周缘饰饕餮纹,以雷云纹为地,古朴庞大,让人想忽视都难。
这时,慕容蓁飘到男人旁边,凑近脑袋,一脸期待,看着镜片下那双深邃凛冽的眼睛,想从那双眼中,看到震惊,疑惑,无措……
可惜,都没有,男人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青铜鼎,浓黑的眉毛微蹙了一下,然后走了。
走了……
走了?!
公主殿下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确定他眼神很平静,没有吓得惊慌失措,也没有惊得欣喜若狂……
她飘过去,清灵悦耳的嗓音在殷衡耳边响起:“喂,你看不见吗?这么这么大的鼎唉!”
她比划了一下。
殷衡直接无视她,从冰箱中拿出一瓶纯净水,刚刚拧开盖子,就看见旁边地上忽然出现一根金条。
紧接着,在旁边又出现一根金条,一根一根的金条,一直延伸到客厅中央的青铜鼎旁边。
什么目的,不言而喻。
他微微皱了一下眉,然后继续喝水,漆黑的眼睛里并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一直注意着他神情的公主殿下明白了,这个男人是在故意视而不见!面对这样诡异的事,竟然一点都没有惊喜也没有惊吓,这是为什么?
公主懵逼了。
这反应和她预料的完全不一样!
可惜,没有人可以回答她。
等到男人走上楼,慕容蓁还在原地纳闷,难道现在的人,对这种怪事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就好像那个柜子里能自动点亮自动熄灭的灯?
就好像那种轮子能自己转的车?
还是说,这里的东西本来就可以变成别的样子?两百年后的世界,已经这么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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