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从食楼购得的,而是自家亲眷做的。受到打击的他也没了再问下去的心思,挥挥手就让人离开了。
从主考官口中知晓事情来龙去脉的众人也不由得扼腕,那香味可是硬生生折磨了他们九日的,现在也没机会报复回来了,哎。
“那座位,是今年的解元的?人怎的还未到,难道等着本官亲自去请吗?”人不高兴了,那语气自然也是重了些。
“是啊,着实有些不懂规矩了。”虽然时辰还差点,不过提前入场是这些学子应守的规矩,挨这么句骂,对方也不冤。
上面的考官出声了,下面的学子自然是得应和几句。可宋梓仪却坐不住了,赶忙站起身来想要解释两句。他这刚站稳呢,门口就传来了官差的通报之声,“青州府温鸿阑温解元到。”
温鸿阑一路纵马驰骋,这才掐着时辰堪堪赶到,见人都到齐了,也不辩解,低头行礼告罪。
林策身旁之人瞅了他一眼,见他神色复杂,好像在思忱如何怪责才好。自以为揣摩透彻了的人眼珠一转,先他一步开了口。
“满招损,谦受益,这你……”
“你可愿意拜师于我门下?”
其他人:这不对啊,林大人你刚刚不是还训斥对方来的嘛!事情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是他们漏了什么关键信息没听吗?
而有脑子转得快的,心思一动,小心试探了句,“莫非,这位新任解元来迟了,就是被林大人家的小厮……”
这世间之事,真是无巧不成书。
且不说后来林策再次被拒心情如何,在场的学子们也终于是找到乡试那股奇香的来源了。他们就说,怎么走遍了这遥州府大大小小的食楼都未曾再闻到同样的香味,原来是这般缘故。
这气氛总归是热闹了起来,吟诗作对,杯盏交连,众人倒是聊得甚是欢乐。一番比试下来,对温鸿阑这解元之位,也是心服口服的。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其余八个能不能不那么严防死守的,都是举人,引为知己好友岂不是佳事?
青云书院的学子们:你们这心思都写在脸上了,不成,绝对不成。若是觊觎温兄还好说,可你们扪心自问,为的谁自己不清楚吗?
这场鹿鸣宴一直延续到余晖洒落,这才散了席去。各考官前脚刚走,温鸿阑便也迫不急待的离了席。
昨晚槿儿可是答应了,鹿鸣宴结束后,她……
离席后的人翻身上马,扬长而去,衣炔纷飞。
“这也没几步路啊,温兄怎么还骑马了,何事如此焦急?”
何事?自是急着见自家的小娇娘啊。
——
“槿儿。”
推门而入的人陡然顿住了身子,不一会便又恢复如常,往前走几步将人紧紧拥在怀里。
“这件淡蓝色衣裙,倒是第一次见你穿。”
木槿被他抱着,主动将手环在了他腰间,偏头一笑,“那夫君可觉得好看?”
“好看,十分衬你。”
“那,平日我不穿便不好看了吗?”木槿依偎在对方的心口处,有些兴起,想逗他一逗。
“美人如玉,肌肤胜雪。若不是穿在你身上,不过是一件普通的衣裙罢了,哪值得夫君我垂眸。”
她还想细问,身前之人却已弯下腰去将人儿给抱了起来。双脚突然离地的感觉让她慌忙之中环住了对方的脖颈,两人之间贴得极近,呼吸交缠在了一起。
短短的一段路,木槿却觉得尤为漫长,气息都有些不稳。而抱着她的人知道自己出声安抚怕是只会起反作用,便用他那在人儿琵琶骨处发力的手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脚步也快了些。
温鸿阑缓缓地将手中的人放在榻上,用手拂开了她额上汗湿的发,手指顺着面上的轮廓细细描摹着。这个动作他早已在空中做了数十回,可此时从指腹传来的温度提醒着他今日与往日的不同。待其手指划过那几道狭长的伤疤,他向下滑的动作戛然而止。
木槿看着自家夫君眼中越发浓郁的痛意,用手指勾住了那只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朝他绽开了个大大的笑来。她还想要说些什么,温鸿阑却先一步按住了扰他心绪的薄唇,轻轻地揉了揉。淡淡的唇色由浅变深,像极树上那点点红透了的樱桃,诱人采撷。
他将唇送了上去,樱桃的外皮又软又薄,让人不由得多怜惜几分,生怕太过心急伤着了一星半点的。哪怕只轻柔的贴着,都能感受到里头汁水的甜美,丰盈。轻轻一吮,娇软的很,舍不得放下,也舍不得用半分力气。
温鸿阑的身子悬在娇娇上头,底下的人却没感受到半点压迫,又离得极近,情到浓时下意识将手攀了上去。努力克制住自己的人被这么一激,也不再满足于外皮浸出的清甜,稍稍撬开一个小口,任由里头的樱桃汁润红了自己的唇舌,不退让半分。
鼓鼓的小樱桃变成了扁扁的小樱桃,颓了下来,决定把对方给推开,不然连呼吸空气的机会都不剩下了,更别说重新变回一颗水水润润的小樱桃。
“这么久了,槿儿还未曾学会换气吗?”
重新睁开眼的人儿早就是红扑扑的了,但这话一出,她耳尖的红色又深了不少。一汪秋水似的眸子清凌凌的,羞恼地瞪着上方那没脸没皮的夫君。
“上次你明明……你是不是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嗯?就像话本里,唔……”
总算恢复了两成活力的小樱桃又被人给盯上了。可恨的是那人还很是精明,缓缓地,柔柔地,一点一点夺取了周围的气,温水煮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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