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地开了口,眼中尽是心疼。
越挫越勇的人儿将指换成掌,分别向前后、上下推挤,来回几轮后手指下移,在背上相应的穴位处按上面的方法重来几次,然后往下、往下……就这样一直游移到了腰部。
“鸿,鸿阑。”
本在尽心尽力按压着的木槿一个不留神,陡然就被人压在了身下,有些懵。脑子还没缓过劲来,面色到是先红了,连耳朵尖都没能幸免的那种。
“槿儿,你对为夫未免太过信任了些。”夏日的衣衫本就薄,虽说木槿也是认真学了,但时日尚短,总有些不得章法,穴位按准了没错,可这放松的效果……
温鸿阑悬身在上方,垂眸看着她。喉结滚动,欺身凑近。
“鸿阑!为兄这第一场总算是考完了,还得多谢……”
迈入一只脚的人抬头望了望天,又把脚缩了回去,嘴里还嘀咕着什么,“这也没人啊,鸿阑他怎么也不把门关上,进贼了怎么办!”
穆云几人一起在屋外等着,见他刚进门就出来,还特意把门给关上了,很是奇怪。其实关门这动作也不稀奇,大家都可以理解,不过宋兄关个门罢了,怎么还偻着腰,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像是对待什么宝贝似的。
“宋兄,温兄不在?一扇门罢了,用得着这么仔细吗?”穆云先一步问了出来,其余人也跟着一同点头。但等宋梓仪一转身,他们就再也顾不得门了。
“宋兄,你脸色怎么这么红,可是染疾了?这还有两场呢,如何是好!”众人惊得就要往宋梓仪那处走去,却被他喊在了原地。
秦函一向爱与他较劲,可此时罕得眼眶发红了些,“宋兄,我知道你是怕我们也染上,这份好意我们心领了,但这大夫还是必须得去瞧的。”
而宋梓仪好不容易找回了声音,面色有些古怪,“想什么呢,我这是被日头晒的,谁染疾了。”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秦函一脸了然地看了对方一眼,没有说话,不过他不说自然有其他人顶上,毕竟同窗这么久了,默契还是有的。
“讳疾忌医可不是好事,日头能晒成这样?就算是晒得,又缘何不让我们过去?宋兄还不如说自己是害羞了来得更可信些,说宋兄你害羞,我是不信的,你们可信?”
宋梓仪看着齐齐摇头的众人们,心里却泛起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微妙自豪来,语气中也不由带上了点。
“信不信随你们,不让你们过来是为着你们的小命着想,吾命休矣,其言也善。”
其余人对视一眼,都看懂了对方的意思——宋兄莫不是乡试没发挥好,疯魔了?
自信的秦函:有几分道理,避开这个话头,讲点其他的。
众人:秦兄说得对极!
“说起来,鸿阑未在也就罢了,嫂夫人怎么……”
原还一脸淡然的某人立马变了脸色,十分焦急,“嫂夫人去哪与我们何干,还不赶快进屋温书,四书、经文、诗句、策问,你们可都看完了?没有还在这呆愣着?”
“……”
众人到头来也不知道夫妇二人究竟去了何处,等他们再一次从房里出来之时晚膳已然摆在了桌上,下一场的吃食也备好了,香气四散,让人口齿生津。
大家疑惑了一下午,直到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是出门做饭食去了,嫂夫人大善!
——
乡试第二场试五经之外,还有诏、判等总共四种文体,难度有所加大。十五的那第三场,考的是策问,目的是考察学子们对政务民生的见解,选出最合适的人才。对于温鸿阑而言,策问本就是强项所在,唯一要担心的是笔锋太劲,恐惹主考官不喜。为着这事,祁晏拉着好友一同分析时局,猜测了此次会担任遥州府主、同考官的人选,又通过其文章来判断他们的喜好,让自家徒弟做了相应的调整,也算是尽全了人事。
十五这日与前几日不同,按理说应是十六开启贡院大门才是,但这场却可于十五当天领签出贡院,若未答完卷者仍能留至十六日。
策问这几题先前已练过,故此在考场之上的人文思泉涌,提笔挥就,早早地便答完了这最后一卷。
受卷官见他再一次来到自己身前,心中困惑不已。闻这味道,那香气的源头应该是他没错,可是这几日下来,他也发现这源头有好几个学子,并不是单单一人。难道是在同一食楼买得?可如此精湛的厨艺,物稀价贵才是,怎得如此普遍?
就在他思索着是否要派人打听一番时,交完卷的人已踏出了贡院大门,于拥挤的人潮中一眼看到了那件十分熟悉的幕篱,无奈又欢喜。
八月十五日,佳人赏月时。
第50章 赏月?考完了,这个惊喜可还喜欢?……
刚出考场的人快步上前,把人群中那一抹白给牵了出来,一路护着走至一处人少的地方。
“鸿阑你看,我戴好幕篱了的,也没被挤到。”木槿觑了眼对方的脸色,看他嘴唇微动想要说什么,赶忙抢了话头去,还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帽檐,遮得可严实了呢。
看她这心虚的小模样,温鸿阑是半点责怪的心思都没生出。他伸手将挡住人儿的白纱掀开,又笑着用方帕在她额间擦过,拭去细密的汗珠。
“这段时日,劳槿儿上下操持了,是夫君的过错。如今乡试已毕,又正逢十五月圆,我与娘子一同赏月去,就当赔个不是,可好?”等确保对方面上再无汗珠后,他这才将帕子叠起,收入袖中,接着开了口。
“见到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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