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香甜,有人孤枕难眠。
“你们没去真是太可惜了,昨儿个嫂夫人不仅拿了甑糕给我们分,还留了我们吃了一顿午膳,那面条滋味真绝!”
“秦兄所言不假,那甑糕啊,软糯香甜,枣香馥郁,比以前的糕点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诶,还有那现做的面条,劲道爽滑,油香四溢。那肉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就是比别的地方香太多,丝毫不柴的。”
“就是,就连那豆角,一点生涩的口感都没有,清脆解腻,真是奇了!哎,你们没去,真是一大憾事。”
若是有人这时进了学堂,就会发现明明是同一个屋檐下的人,却硬生生分出两个派系来。一派脸上都洋溢着自得之色,相当一致;而另一派表现就丰富许多,有撞圣贤书的,有唉声叹气的,有捶桌的,总之只要是把“痛苦”两个字写在脸上的,就必定是同一方的人没错了。
“还不是你们,说什么临溪村偏远,道路也窄,马车太多不好,非要抽什么签。否则我们怎么会错过如此美味!”
“宋兄你评评理,都是同窗,就算手气不行,但哪有得了好处还卖乖的道理?宋兄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而话题中心的宋梓仪表示,并不想搭理,如何在鸿阑手下安安稳稳地过了今天这一坎才是大事。
“行了,嫂夫人说了,昨日简陋,改日必定相邀,有时间吵不如花时间好好想想,怎么才能让鸿阑他主动邀请,他可不会舍得让我们这么多人去,待会累着他心肝了怎么?”
前一秒还分成两派的众人“……”
“秦兄,我们……”有人试探着问周围的好友。他想着人多力量大,说不定能想出个法子来,结果对方的反应有些出乎意料了。
“什么秦兄,什么我们你们的,我秦某只有温兄一个兄弟,温兄跟我可最是要好了!”
“秦函你怕是还没睡醒吧,温兄在学堂里,除了跟宋兄交情甚笃,剩下的里面,我若排第二可就没人能当第一了。”
好不容易转移话题才从此事脱身的宋梓仪,一不留神又被卷了进去,也是十分心累了。
好在也不需要他纠结太久,随着温鸿阑与夫子一同进了学堂,众人便都安静了下来。
趁着夫子讲学之后的空档,宋梓仪慢慢地挪到了温鸿阑身边。
“鸿阑,你今日不大对劲啊。再说这既然已到镇上了,你离书院也就一刻钟的脚程,怎么来的比往日更晚些?有什么为兄能帮忙的,你尽管说!”
“对对,看你这脸色也比昨日差了些,还有那早膳……”见宋梓仪都打头阵了,有人不甘示弱,也插了一嘴。
其余人没有搭话,正视前方,目不斜视,耳朵却暗地里支棱起来了。
温鸿阑只瞥了一眼,并没有说话。昨天夜里……
第26章 护犊子夫子往日向来严肃
“夫子!快快快,夫子就要到门口了!”靠窗的学子压低了嗓音,尽职尽责地替众人通风报信。
随着他这一句话,整个学堂里乱了一瞬。
目光在整个学堂里巡视了一圈,发现并无什么异常,大家也十分刻苦地在完成自己布置的课业,夫子欣慰地抚了抚须。这群后生底子倒是不错,尤其是那几个出挑的,运气好说不定能再养出一个……
罢了罢了,能出一个已是万幸,剩下的就看他们各自的造化吧。
大抵是今日学子表现上佳,夫子的讲学速度比之往日更快了些,到了时辰便散学了。
宋梓仪也顾不得收拾东西,待夫子一走出屋子,就又回到了他温兄身边,定要为温鸿阑出谋划策。
可鸿阑一脸不愿多言的样子,这症结到底会在哪呢?昨儿个移居还好好的,若非说不对劲,那应当是在穆云兄说黄檀木的时候了,黄檀木,雕刻手艺……
宋梓仪心思飞转,眼里突然有精光闪过,伸手扯住温鸿阑的衣袖,往他身边靠了过去…
温鸿阑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
“宋兄有话不如直言。”
宋梓仪缩回了手,下意识摸了摸鼻子,又往四周看了看,发现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这才压低嗓音开了口。
“鸿阑,你是不是惹嫂夫人生气了?”
温鸿阑手上动作只停了一瞬,便又恢复如常,脸色也淡淡的。
宋梓仪看着对方这样子,有些怀疑。
不对,往日里鸿阑就是这个神情,想要瞒过我也十分容易,事情绝对是我想的这样,他一定是在强装镇定。
“咳咳,你不说我也知道,为兄早就说让你买胭脂水粉吧,你非得买块木头自己雕,现在好了,太丑了惹嫂夫人生气了吧!”
温鸿阑本有些紧绷的身子霎时松了下来,回过头对在他旁边一脸得意的人轻笑了下。
“宋兄,我记得古人有首词,上句是:闭门不管庭前月。温某愚钝,把下句给忘了,宋兄可还记得?”
说罢拿起东西出门去,独留宋梓仪一人。
陡然被反问的宋梓仪有些懵,仔细思量了一会。
“哎,你都不会的,我怎么记得!”实在没能想起来的人不再纠结此题,一抬头却发现整个学堂里空空荡荡的,哪还有温鸿阑的半点影子。他赶忙追出门去,连手上的书都忘了放下。
“穆,穆云,你见到鸿阑了吗?”好不容易逮着个人,跑了好几步的宋某终于能停下步子,喘几口气。
“宋兄?刚刚温兄正打算走来着,但被夫子派来的人喊了过去,此时应当与夫子一处。宋兄可是寻温兄有事?”
穆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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