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坏人吧,她难道注定要死吗?
周遭微风恰好,酥烂的豌豆摊在碗中,熬好的臊子肉味香醇,酱料映在绿油油的豌豆尖旁,面条泡在高汤中,结结实实地吸着配料。
太后瞧见了这碗豌杂面,微微愣了一下,眼眸中带上几分欣喜,危凌春微微福身道:“今日是太后生辰,凌春家乡有习俗,生日当天得用一碗面,有‘长寿’之意。”
京城和这凉衣镇皆没有生辰吃面的习俗,太后这次的生辰在苍府中度过,她不欲大操大办,只简单吩咐设了个晚宴,却不想危凌春在这晚宴前突然来拜谒她,还带来了这一碗醇香劲道的豌杂面。
“这可是巧了,我——”太后语气欢愉,可话还未说完便想到了什么,有些落寞地笑了笑,“我很喜欢,谢谢你了。”
面条冒着热气氤氲到太后的眼底,豌杂面上铺着一个煎得金黄的鸡蛋,鸡蛋皮煎得酥脆,混上香油入口格外爽口。鸡蛋煎得恰是时候,牙齿破开的一瞬间,浓香的蛋液还在微微流淌。
眼见着太后咬了一口煎蛋,苏小小有些激动,几乎就要探身冲了出去,苍星渊捏住她的手腕,对她摇头示意:“放心,这个无毒。”
苏小小颇为着急,她直觉苍星渊有什么事瞒着自己:“所以到底什么有毒?危凌春肯定不对劲,难道我们真的看着太后死吗?”
苍星渊挑眉道:“那你这样冲出去,别人什么也没做你就乱捅一通,不是捣乱是什么?”
“我……”苏小小急道,“我只是想让大家都好,太后有了什么事,危凌春肯定无法脱身,我觉得她俩都不应该死。”
虽然亲耳听见过危凌春那一句“你真的该死”,但不知为何苏小小依旧直觉危凌春并不本性歹毒,她无法设想剧情真的如原著一般诡异发展。
“没事的。”苍星渊道,“相信我。”
“那是她们的事,还是让她们自己解决。”
☆、流心吊柿
宴席开始之时太后是和危凌春一起入场的。
苍老夫人颇为淡然,没有说什么,苏小小低着头,却悄悄掀起了眼帘紧紧盯着危凌春二人。
那一碗豌杂面似乎让太后和危凌春的距离拉近了不少,太后的面上堆满了笑容,拉着危凌春的手轻声说着什么。
而危凌春照例低垂着头,苏小小只隐隐约约能瞧见她唇角勾起的若有若无的笑意。
今晚宴席上的菜肴大多由危凌春做成,苏小小越过那一道道山珍海味看中了那一碟柿饼。
那柿饼个头极大,不似品尝接头售卖的柿饼圆而扁的形状,而是水滴状的饱满至极,底部一个可爱的小尖角红润喜庆。
这柿饼表皮蒙着一层厚厚的白霜,苏小小取过一个,沉甸甸的感觉彰显着柿饼的分量,手指捏着的区域白霜被拭去,露出的果肉透亮澄黄。
这柿饼看上去着实诱人,苏小小两手捧着这柿饼,轻轻尝了一小口。
一瞬间,柿饼里流沙般的溏心源源不断地淌了出来,嗓间溢满了独属于柿子的清甜香味儿,苏小小迫不得已,只得三口并做两口囫囵将这个饱满滚圆的柿饼吞了下去。
“咳咳。”柿饼确实极甜,苏小小吃得尴尬,也没心情细品个味道,被噎在嗓眼不断地咳嗽,随手接过了一旁递来的牛乳,顿在原地。
白婼催促道:“你别噎着啊,快喝。”
苍星渊看见苏小小噎着,也递了杯清水到苏小小身边,看见苏小小接过白婼端着的牛乳,他眉头微微皱起,正准备抬手制作便见着苏小小拿着杯子的手顿住,他微微前倾的身子重新坐了回去,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毛。
苏小小白了白婼一眼:“你害我不是?”她边说边间那杯牛乳塞回白婼怀中,顺手从另一侧拿起那杯清水,大口灌了几口后,嗓间终于是缓了过来,柿子独有的甜蜜在唇齿间萦绕回味。
苏小小弃了自己的牛乳,转向苍星渊搁来的那杯清水,白婼嘟着嘴不满道:“我哪害你了?”
“拜托,”苏小小不知白婼的声音中为何会带着一丝醋意,“柿子和牛乳能同吃吗?”
白婼眨眨眼:“不能吗?为什么?”
苏小小懒得理她:“反正你也别一起吃,回头自己去问问。”
白婼后知后觉,虽然还是不懂为什么,但看着苏小小那模样不似骗她,便讪讪放下那杯牛乳,绕着脑袋道:“这样啊……”
就在这吃柿饼的功夫,危凌春退下了宴席,再回来时,手上捧着一个精致的梅红色酒壶,酒壶间被雕刻了寥寥几株红梅,看上去舒展大气。
太后正和苍老夫人言笑,危凌春稳着步伐走到二位身前,深深拜了一拜,太后笑道:“你这又是做什么?我都说了,今日没有其他礼仪规矩,不过亲友小聚罢了,你也只需当我是寻常的家中长辈。”
危凌春攥着红梅酒壶的手微微紧了紧,开口的嗓音不自觉带了几丝微不可察的颤意,但很快便调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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