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屋门。
白婼:“所以——邓……太后躲进的正好是危宋的房间?”
危凌春含笑颔首。
危宋早就听到了屋外的喧嚣,但她素不关心这些琐事,只大概知道是有某个人逃走了,她顾自嗤笑一声并不理会。
在邓怜进入她房间的一瞬,危宋一下就明白了过来,原来逃走的不是别人,正是和她同负盛名,最有可能和她竞选魁首的邓怜。
掬欢楼规矩严苛,对于逃跑的姑娘从不手软。
邓怜也没想到这顺手拧开的房门竟然是危宋的房间,她刚将门扣紧后转过身便正好迎上危宋略微吃惊的目光,两人一时之间相望哑然。
身后的叩门身再次响起,丫鬟略带颤抖的嗓音从外面传来:“危姑娘在吗?我们有点事需要叨扰一下姑娘,还请姑娘行个方便。”
屋内久久未传来回响,丫鬟一咬牙,用力推开了那扇冰冷的房门。
“出去。”屋内并无异常,危宋淡漠地坐在梳妆台前,眉粉盒子半开着,她细细地瞄着眉,眼神都没有分一个出来。
“我的……母亲替她掩饰了下来,她避过了那阵风头,被我的母亲送了出去。因着这件事,两人交好成了朋友。”
危凌春挑着眉毛:“是不是难以相信?”
苏小小紧紧盯着危凌春的眸子:“确实。”
“可事实就是这样啊。”危凌春微微耸肩无辜道。
“你若不信可以再去细查,当年我的母亲之所以能离开掬欢楼还是因为太后的吩咐。”
危凌春说得云淡风轻,苏小小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掬欢楼的生意做得极大,没有几个姑娘能在全无依仗的情况下从掬欢楼中抽身离去。危宋当年能平安无事地从掬欢楼中出来,这其中定然是有猫腻的,若是真的是太后放她离去……
苏小小道:“既然你母亲将太后送离了掬欢楼,为什么太后又会回去?”
危凌春双眸有些失神,似乎在细细回忆着什么:“因为出了一些意外。”
若是故事定格在这一帧倒也算圆满,可偏偏人生难以琢磨,邓怜因着危宋的掩护成功逃出了掬欢楼,当时她与她的爱人就在一座隐蔽的山里暂居了下来。危宋嘴上不爱饶人但心却是好的,有事无事就给她贴补一些物资。
爱人相伴,好友交心,那段日子当真极好。
那一日危宋正梳了妆准备上台,却在重重的幕布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容,危宋心下一惊,当即屏退了丫鬟侍从将邓怜拉回了屋内。
“所以——那个男人失踪了?可平白无故为何会失踪?”苏小小皱眉道。
危凌春:“这谁知道呢?”
苏小小依然觉得不对,她抓住这一点道:“那你先告诉我,后来那男人找到了吗?”
“自是没有踪影的,”危凌春满不在乎道,“或许是死了吧。”
邓怜的爱人并非无志之人,他告别了邓怜上京去寻找机遇,这一去却再没了消息。邓怜担心爱人,可她一个弱女子又没有任何寻人的办法,思来想去,还是掬欢楼中达官显贵众多,恐怕能套出些话知道些消息。
邓怜就这样留到了危凌春身边。
苏小小皱眉:“若真如此,你为何不堂堂正正告诉太后你的身份,好歹是故人之女,太后难道不会以礼相待吗?”
危凌春唇角的笑意愈加的深:“故人之女?”
她顿了顿:“倒也没错,只是我的母亲并不愿意呢。”
☆、豌杂面
“就如之前提到的,我母亲高傲。”危凌春淡淡到。
危宋得了邓怜照拂从掬欢楼中抽身离开,可她却接受不了这猛然间的身份转换。
她孤身一人离开了这白水镇,四下漂泊后最终领着危凌春定居到了凉衣镇上,与昔日的好友断了联系。
苏小小:“那——”
“你是不是想问那为什么我又出现了?”危凌春微微一笑,打断了苏小小的话,“有些感情是不会被时间和距离消磨的呀。”
危凌春眨着眼睛:“虽然凌春没有那个福气见识太后真容,但凌春自小便听着家母念叨太后,久而久之也对太后生了敬佩仰慕之心,就总希望着有朝一日能亲眼瞧一瞧太后凤仪。”
“再后来,家母……因故离世,凌春独自一人左右无事,便想着家母去世前总念叨着太后,家母嘴倔,明明就是念着太后却不愿承认,凌春便想着替家母完成那个心愿。”
苏小小早已愣在原地,她磕磕巴巴道:“离世?你说……”
方才危凌春提到这段时眼神便微微暗了一下,此刻又听苏小小提起,她面色郁了一瞬,但旋即努力笑道:“没错,家母已于多年前离世,凌春就是在家母离世后才入京进的白府。”
她说这段话时笑容格外勉强,明显就是忆起了至亲死别之痛,白婼微微一愣,回想起危凌春入府时确实是有提及至亲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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