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如她所愿:“看来那么经营得还不错嘛。”
颜染疯狂点头:“那是自然!所以村民都说咱家的酒肆价格公道,滋味醇正!如今这十里八村的,可就属我们的酒肆最为知名!我还按着小小你说的,教村民们培养了那些小种子,如今已经收割了一批,集市上销量极好!村民们大赚了一笔,送了好些东西来我们酒肆里感谢呢!”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苏小小耐着性子听颜染眉飞色舞着说完,她对于这些东西本就方向,来到苍府这段日子也并不记挂着酒肆中的生意,好不容易颜染歇了口气,苏小小逮着缝隙感觉问道。
“腊肠!”颜染解释道,说完又似乎想起了什么,补充道,“这是那些居民自做的,好像是当地特色。”
颜染之前并未见过腊肠这种物什,村民们第一次送来时她只觉得这腊肠看着模样和苏小小做出的烤肠有些相似,便随便热了热直接咬下一大口,结果表皮的肠衣实在绵软,她咬了半天,里面的肉又过于的咸,她咕噜咕噜灌了好几大口水才缓过来,自此也就对腊肠没了什么好印象。
这次来苍府她本不想带这腊肠,谁知村民太过热情,知道她们要离开后硬是追上马车塞了颜染这一大包裹的腊肠,热情难却,颜染只好收了下来。
谁知苏小小听完却面露喜色,高高兴兴将那一兜子抱在怀中,对着颜染挑眉道:“今天我又给你露一手!”
……
腊肠总体上分为辣、甜两个门派,这儿的居民颇为嗜甜,灌出的腊肠也带着丝丝的蜜意。
颜染尚未吃习惯,第一次吃这腊肠的时候又吃得不是方法,所以没尝出腊肠的美味来。这村民腌制出的腊肠色泽极好,简单清洗后便呈现出了诱人的枣红色。苏小小取出一根腊肠用利刃切成扁圆形的薄片,可见村民也实在用了心,雪白的脂肪如雪,廋肉纤维红润诱人,两相混杂条理分明,薄而韧的肠衣紧紧贴在五花肉的肉身上,光滑诱人。
云雾趴在案板前,切成薄片的腊肠厚薄适中,散发出浓浓的香味,勾起了她的食欲。苏小小看她发馋,轻笑一声,倒了一碗醇香的米酒搁在云雾面前,让她就着这米酒品尝那腊肠。
云雾嗜甜,两手捧着那白窑碗,酒香溢出碗面,她“咕噜”一口,舌尖的味蕾瞬时活跃开来。
刚刚颜染的抱怨云雾也听见了,她面对着那小片的深色腊肠有些忐忑,但终究还是试探着两指捻起一片,缓缓放入口中。
与米酒的甜香不一样,这腊肠带着咸香,但咸口中又漾着几丝甜津津的口感,云雾细细咀嚼了几下,不知是不是因为切片后分量小了的缘故,并没感觉到如颜染说的那般咸得齁人。
粗粗入口倒也并不觉得惊艳,云雾依着苏小小的话,慢慢品尝了起来,却发现这腊肠愈嚼愈有劲,绵厚醇香,回味悠长。
就着那米酒吃下,竟然有一种奇妙的相契感。
颜染和云烟正好走来,瞧着云雾吃得兴起,云烟笑吟吟过来问她口味,只有颜染不屑地哼哧一声:“云雾这小鬼,又想捉弄我。”
颜染坚决不肯再吃那腊肠,就连苏小小劝她,颜染都将头瞥向一边:“小小你怎么和云雾一样愈发地坏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就是故意装出好吃的模样罢了。”
苏小小哭笑不得:“我装这个干什么?有意义吗?”
颜染理直气壮:“你们想捉弄我!”
在得知今晚的主食中就离不开这腊肠时,颜染愈发地悲愤:“你们要不要这样?就算要捉弄我也不必玩成这样吧?你们不嫌难吃吗?”
另外三人每人捧着一碗米酒默默看颜染跳脚,不再解释。
感觉自己受到了孤立的颜染悲壮地决定绝食,眼见得天色逐渐暗沉下去,饭桌渐渐热闹了起来,颜染坚决道:“你们千万别劝我!别劝我!我就不吃!”
然而屋内没有任何一个人回应颜染的抗议,大家都被颜染的精神所感动,决定成全她完成这个伟大的壮举。
云雾捧着小碗:“小小姐姐,这个叫什么名字来着?”
苏小小细细听着声响,砂锅的底部逐渐冒出滋滋的烧干声,她一手执着清油沿砂锅边缘缓缓倒入:“腊味煲仔饭。”
清亮的油汁缓缓沁入晶莹的米饭间,为锅内的青菜和腊肠踱上一层诱人的油光。
煲仔饭焖在锅中,带着香味的白烟袅袅升起,温暖的香气溢满了冬日的屋室。
“哇!好丰盛啊!”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煲仔饭出锅时云雾就忍不住拍手大声称赞道,颜染孤独的背影再一次僵硬了一瞬。
接着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愤愤传来:“我就是再饿!饿死!也不会上你们的当!吃那个什么腊肠!”
……
浓厚香醇的酱汁匀匀浇下,鸡蛋焖得鲜嫩,被绿油油的青菜映衬着,米粒颗颗饱满,竹筷灵活地将一团煲仔饭刨起,枣红色的切片腊肠为这饭增色不少,一口下来只觉爽口开胃。
苏小小挂上老母亲般慈祥的微笑,轻轻抚摸着颜染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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