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沂春后边的同学说:“他那个脸尼玛是努力能努力得到的吗?”
旁边的人都笑了,就算谢沂春演了电视剧小红一把,又考了帝都电影学院表演第一名,前几届第一名再不济也当了小演员,他们这位同学八成是要飞升当明星了。可大伙还是没有太大的实感。
毕竟都相处三年了,再好看的脸天天看也看习惯了。
谢沂春被表扬了一圈,晨练结束回教室,班上同学围着他起哄:“考第一不请客啊?请客请客。”
谢沂春挥手:“文化课还没考呢。真拿了录取通知书再请你们吃饭。”
不过说实话,艺考需要的文化课成绩他觉得自己肯定能考到,但不仅仅是要考到,既然去做就要做到最好。
离高考最后的两个月,他每天跟着洛寒一起复习备考,天天跟屁虫似的跟着他俩写作业,比他们还愁眉苦脸。
洛寒问他:“你怎么了?”
天天认真地写字,心情凝重地说:“我哥长那么帅还那么用功地读书,我长得丑,要是读书还不好,那就真的完蛋了”
谢沂春安慰他:“哇,你不能拿我当标准啊,像我这么盘靓条顺的全国都找不出几个。”
天天说:“可我也没有洛寒哥哥帅啊。”
谢沂春眼睛都不眨地说:“你洛寒哥哥长得比我还帅,全世界都就这么一个,你更不能和他比了。你已经很帅了,你不是说前几天还有小姑娘给你写情书吗?”
说到这个,天天就脸红了,他觉得还是自家大哥更好看,不过大哥向来对他好朋友洛寒哥哥闭眼吹,吹多了他就感觉可能是他审美观有点差别,问:“那洛寒哥哥也这么好看,为什么不去当明星?”
“洛寒哥哥是要当医生的啊。每个人的梦想和特长都不同,我喜欢演戏唱歌,他喜欢给人治病,我就想这一辈子能一直做自己喜欢的事,而且能一直喜欢做那件事。”
天天懵懵懂懂地点点头。
洛寒在旁边听得颇为感动,小花真的懂事了,这说的多好,不是浑浑噩噩地过日子了。
高考前夕。
今年的5月20日是谢沂春的十八岁生日,成年生日,意义可不一样,要大办。
这两年他和妈妈的关系缓和,安可找了个专业的礼宴设计师给他办十八岁成人礼,就在他们家郊外的另一座别墅办,那个别墅有个比较大的厅,方便布置。
安可问谢沂春:“你想要什么可以和妈妈说,不是贵得离谱,妈妈就买给你。”
谢沂春说:“那你……那你给我做碗面吧。就天天说他生病的时候你给他做的鸡蛋面,他说很好吃。”
安可怔忡了下,她忽然想起这孩子刚出生时的样子,她抱在怀里那么小小的一团,一转眼已经长那么大了:“你想吃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做的。”
安可很快给他做了一碗,就用的超市买的碱水面和汤底,烫两棵小白菜,煎一个溏心荷包蛋盖上去。
谢沂春笑起来:“谢谢妈妈。”
要不是后来搬回来,安可对这个儿子的印象还停留在好些年前,那时候天天一岁大,谢沂春九岁,那会儿他读二年级,还特别熊,欺负弟弟,把弟弟欺负得哇哇大哭,还死活不肯道歉。
等到谢沂春正式生日前两天,安可送了他一辆保时捷:“你暑假考了驾照带学校去代步用,你还是学生,也不要开太贵的车,开着练练……以后妈妈再给你换辆好的。”
“谢谢妈妈。”谢沂春说,“以后我就可以自己赚钱买啦。”
只有一个问题有点难解决——要不要请他生父谢浚。
谢沂春的外婆和妈妈私下商量,外婆说:“毕竟谢浚是小花的亲生爸爸,不请他有点说不过去吧?我一直不赞同你把上一代的恩怨带到下一代,你和谢浚有仇,小花和他是亲父子啊,就算关系不好,最好也不要弄得像是仇人一样吧。”
安可皱眉说:“妈,你不知道我之前去时装周,碰上那个狐狸精,她还冲我阴阳怪气的……什么玩意儿?好像我很稀罕那王八蛋似的……她还提起小花了,说小花每年还时不时给他爸寄礼物特别孝顺啊,这几年他生意做得多好多好,说的好像是我指使我儿子倒贴他。给我气的……”
“这我们要是巴巴地去请他,指不定他还觉得是我们想用小花从他那抢钱。呵,我是没他有钱,我就是穷死也不要像个乞丐一样跟他讨钱。我是受不了。”
外婆说:“我管你受不受得了,这是小花的生日,又不是你的生日。”
安可:“……”
外婆出马说:“你不说我去说……面子上过得去就行。”
冯长龄送了谢沂春成人礼穿的一身行头,从头到脚一整套衣服,鞋子,领带,胸针,都是找专业裁缝订做的,珠宝也是专门定制,后面还刻了他的名字缩写。
这也是谢沂春最贵的一身行头了,他挺高兴地说:“外婆说我年纪小不能乱花钱,不能养成坏习惯,都不肯给我买超过五千块的衣服的。”<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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