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脾气如此暴躁,声音如此震耳,不是诚哥是谁?
金紫晶赶紧努力睁开眼睛,却意外地看见一张美貌无敌的面孔悬在正上方,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她。
实在过于开心。她努力张开双臂,一挺身体跳起来。窦迎南明显吓了一跳,往后一退,她却用力过猛,身体腾空,全身落地,摔在卧室的深咖啡色地板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哎哟!好痛!”她惨叫了一声,彻底醒了。
趴地上抬起头,就看见南南冰冷鄙夷的眼神,好像她是什么癞□□,不该妄想天鹅肉。问题是,她刚才那么一跳,并不是想对他有所不轨,只是一时兴奋,没过脑子,对这身体的操作也不熟悉。
“我答应你……从今往后,好好做人,认真演戏。欠你的钱,我加倍还你!南哥,把手机还我吧!”
虽然刚刚又睡了一觉,气色比昨天好些,可她依然发乱如蓬草,脸色白胜阿飘,眼袋青绿得犹如鸭蛋壳。
只有那双眼,干净得像一块磨得莹亮,又用水洗濯过的水晶,瞳孔深处,闪射出一抹淡淡的金光,像不会熄灭的火,像晨光中的一缕朝阳,令人追逐。
窦迎南别开眼神,语气十分冷淡:“收拾干净,下楼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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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的本意,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不过小白还是劝她换了身衣服,又拉着她到浴室把头发梳整齐顺溜,末了,大概见她的嘴唇实在过于苍白,拿起一管东西往她嘴唇上沾了沾,唇色虽然立刻红亮了许多,可她抿抿嘴,不喜欢那种沾糊糊的感觉。
“这是什么?不舒服。”
小白面目僵硬半天回答:“唇彩。”
她盯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形象。要说金紫晶能够一炮而红,颜值自然是十分能打。
虽然苍白憔悴,可小脸也就比小猫儿大一溜溜,肌肉匀停,眉目清晰,是一张放大几百倍也经得住考验的细致面孔。
她觉得还算满意。
下楼的时候,南南正跟诚哥说话。
诚哥嗓门大,她在楼上就听得清清楚楚。
“她就是一戏精。迎南,你也不是心软的人,以前那些女人,怎么寻死觅活,你眼都不眨,干嘛倒对她有了恻隐之心,还非把她拉这儿来?仁至义尽,送酒店,以后的死活,都跟你没关系。”
南南大约说了什么,可惜她听不清,就听诚哥大声道:“不如你现在就走,剩下的事全交给我。”
金紫晶一听,急得不行,她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不靠窦迎南还能靠谁?她三步并作两步,飞奔下楼梯,眼看大功告成,最后两级台阶,她却操之过急,飞扑下去。
也许是她下楼的架势太过惊人,窦迎南过来察看动静,正站在台阶下端,见她飞扑,一时呆住,竟没避开。
她一个饿狼扑食,正正栽进他的怀里,把南南扑得噔噔退后几步才站稳脚。
南南身上的味道真是好闻啊,这好像是她第二次闻见了。比在医院里闻到的那次还好闻。好像雨后的竹林,雪后的松枝。可她还没感叹完毕,随着诚哥的一声爆喝,她再度身体悬空,重物落地。光亮的咖啡色木地板被撞得发出一声巨响,连楼梯都好像跟着晃了一晃。
金紫晶觉得屁股都裂成了八瓣,可真是太痛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她是什么麻风病人吗?一沾上他,就被摔衣十八跌,甩得老远。天地良心,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正感觉痛苦,模糊的泪眼却看见窦迎南一顿脚,已经转朝大门迈步而去。
也顾不上火辣辣的屁股,她向前猛爬几步,双手一张,紧紧抱着他的右腿,用力过猛的结果是,窦迎南一个趔趄,差点儿没站稳,左脚后退,一脚踩中她胸前那十分碍事的肉肉。
“啊……”她再度发出惊天泣鬼神的哭号。这种痛真是言语难以形容,刚才屁股上的痛跟之一比,真是渺小荧火之比太阳!
窦迎南大概也感觉到了脚下有异,立刻抽脚,哪知靴尖坚硬,正正踢中她的下颌,金紫晶小小的脑袋往后猛翻过去,她觉得这脆弱的脖子,大概要被他踢断了。这一回,她连叫都叫不出,只觉得满嘴血腥味儿涌出。
她的脑子已经无法思考。无法思考的结果是,她的双手条件反射一样,仍然紧紧地抱住窦迎南的小腿。
腿的主人大概十分气愤,不管不顾使劲向前走。
他力大腿长,金紫晶小小一只,地板又滑,硬被拖着在地上滑行,流下滴滴鲜血。看上去,真是要多惨有多惨。
这时,窦迎南猛地一停,她刚要松一口气,他却猛地向上一提右腿。
靴上的金属扣子,活生生把带血的纱布扯落,腥红的血从她手腕上涌出,形成一条诡异的腥红黑线。
真的太痛了!金紫晶满脸苍白如纸,嘴角挂着两缕血丝,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痛晕死过去,她捂住左手腕,有气无力嘶叫道:“窦迎南,还我手机,不要打我。”
窦迎南似乎也没想到会这样,眉心蹙紧,低眉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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