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竟是如此小气之人,人家都这样与你赔不是了,还是不依不饶。”思罢只道:“那算了吧!”语气似有从此形同陌路之嫌,说罢转身离去。
张一诺自知这一挚友霎那间失去,心里不禁涌现丝丝酸楚,“无论你如何怪我,在我心中,只能有刘昀这个三弟,决不能有欧阳敏这个三妹。”
欧阳敏行至那护剑七使面前,七使道:“姑娘,多谢你事先与我们言明那赤峰笛厉害之处,我们众人蒙住耳朵,那赤峰笛不仅伤了他们自家人,还使禅玉枫奸计未成。”欧阳敏只道:“中原武林本已形同一盘散沙,如今不团结起来对抗外敌,却待何时呢?”正于此时,欧阳敏见崆峒众人正要抬走禅山教昏死的教众,忙上前道:“慢!”欧阳敏行至鲁德通面前,道:“鲁帮主,得饶人处且饶人。”那鲁德通听此言语,不觉得看了看张一诺,只听张一诺道:“看她有何办法。”
欧阳敏撇嘴一笑,尽生娇媚,她行至禅山教众跟前,席地而坐,便为那十几人运功疗伤。崆峒众人一旁甚是不解,张一诺与护剑七使好似知道欧阳敏心中所想,只于一旁自语:“她真是善而有道。”
不多时,禅山教众人均已清醒过来。欧阳敏道:“几位前辈,你们所受内伤,虽已治愈,但因你们受伤太深,功力只能是原有的五成。”那其中一人道:“姑娘,多谢相救,未知姑娘如何称呼。”欧阳敏道:“晚辈欧阳敏,尚有一事相求。”那禅山众人道:“姑娘,尽管吩咐。”
正于此时,那鲁德通上前道:“欧阳姑娘,既然你有恩于我崆峒派,要放这些妖女回去吗?那倘若日后她们再兴风作浪,欧阳姑娘岂不成了帮凶?”欧阳敏道:“鲁前辈,江湖之事我们就在江湖做个了结,倘若现在杀了这些人,我们岂不是恃强凌弱。”那鲁德通却颇为不服,只道:“欧阳姑娘,那我帮中枉死的弟子岂不含恨九泉。”欧阳敏自袖中拿出一本书,交予鲁德通。鲁德通霎那瞠目结舌。欧阳敏道:“用这贵派失传多年的武功秘籍换取禅山教众位的性命,如何?”这自然是无需多加辩驳,鲁德通欣然应了,却也因此怀恨在心。
欧阳敏与那禅山教众道:“几位前辈,素闻贵教丁宁子长老宅心仁厚,你们回去,务必将中原之事详述与他,他就定会与教众商议废除禅玉枫教主之位,以免再纵她祸害武林。”那禅山教众幸免一死,已将欧阳敏视若再生父母,自是感激不已,道:“欧阳姑娘,你请放心,姑娘所托,我等定要肝脑涂地,帮助丁长老达成此愿。”欧阳敏见这十人离了崆峒,想必是安然回教了,便向崆峒众人作别而去。又在霎那间,踪影全无。
崆峒众人相继离去。护剑七使与张一诺便行至一个亭中,饮酒聊叙起来。护剑七使合七为一,心意相通,一人道:“武者,或天资聪慧,或勤修苦练,方至高境界。欧阳姑娘可谓是二者兼备啊。”另一人道:“此二者兼备者又何止欧阳姑娘一人?”张一诺只是好奇,便问:“如今世上,还有何人?”七人异口同声:“就是盟主你啊!”此后,七人为欧阳敏解释,直至天已大亮,方才罢口。张一诺却加重了心事,只自语道:“要是欧阳敏就是欧阳哲云,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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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正是“风霜袭地过,春意正始然”。张一诺正路经厅前,一崆峒弟子上前道:“盟主,外面有一位龙公子,急着要找您。”张一诺欣然,“大哥?”随后急忙出门相迎。二人相见,各自上前。张一诺道:“大哥,你辛苦了。”龙之过颇显愁容,道:“二弟,那魔教处于峰顶,我去了,却被那五行之阵所惑,不得进。看来仍需你我共同前去探个究竟,不然除你之外,恐无人可破那五行阵法。”张一诺想到昨夜欧阳敏救禅山教众之举与她与禅山教众的对话,便与龙之过道:“大哥,铲除魔教并非急在一时,你连日奔波,先行歇歇,日后再从长计议吧。”张一诺虽口中如此言说,却只为缓兵之计,以求欧阳敏之语可使禅山教弃恶归正。
龙之过与张一诺于崆峒山上逗留数日,见这里再度平静,便准备下山。张一诺与鲁德通道:“鲁帮主,多日来打扰了,既然风波平息,你又复得了《无日心经》,那我二人就此告辞了。”鲁德通见这二人像是执意要走,也未多加阻拦,只道:“有龙公子与盟主在,老夫尚可安心,正值三帮四派复苏之初,也是应壮大之时,倘若因我们未练就盟主此等盖世神功而再遭劫难,那便会一蹶不振啊!”
张一诺行礼道:“鲁前辈,你且放心,晚辈定当竭尽所能,助各位前辈,共护中原武林百年基业。”说罢,龙之过与张一诺辞别了鲁德通,一同策马离去。
不多时已远去崆峒数里,二人稍作停留,龙之过道:“二弟,一路上,你只字不提,是否出了什么事?”张一诺道:“哦,不是,大哥。我想你先回临安吧!我还要再去办些事情。爹娘和龙大侠在等我们回去,你先回去让他们放心,我随后便回。如何?”龙之过见张一诺如此言道,定是有何隐衷,只照二弟所言行事,二人就此作别。
张一诺与龙之过分道扬镳,却出于另一番用心。那欧阳敏与张一诺等人作别之后,便再未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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