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站外面,会感冒的。”
许鸷给她拉开车门,说:“上车。”
沈菟依言上了车,本以为他也会上来,却听见极轻的“咔哒”一声,车门锁了。
沈菟愣住,马上去拍车窗,许鸷充耳不闻,沈菟不知他想干什么,心里着急,却出不去,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朝廖楚海走过去。
街上人不多,但也是繁华地段,沈菟怕他做出什么,拼命打他手机。
许鸷任由手机在兜里震,径直走到廖楚海面前,廖楚海没他高,即使表面上不卑不亢,心里还是被他这副来者不善的模样弄得有些打鼓。
“又见面了,许教授。”廖楚海伸出手。
许鸷没接,不咸不淡地说:“别叫我许教授,我没你这样的学生。”
廖楚海的笑容有点僵,不过很快调整好状态,收回手说:“好吧,那我该叫你什么呢?”
许鸷淡淡地说:“别装,你心里想的什么,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就凭你无缘无故约我未婚妻吃饭这件事,要是放在几年前,你已经躺地上了。”
“不是无缘无故,我找她有正经事。”
许鸷嗤笑一声,“什么正经事?”
“我联系了一个朋友,想邀请她加入工作室……”
“你朋友人呢?”
“他临时有事,没来而已。”
许鸷笑了一声,对他的说辞显然并不相信。
他眼神中掠过一丝不耐烦。
廖楚海早就看出这不是个好惹的主儿,都是从少年时代过来的,男人对彼此的判断很精准,像许鸷这样的,放在中学,绝对属于那种把人拖进巷子里狠揍完再把人家的头按进垃圾桶的性格,即使他现在地位再高,表面再有礼貌,也改变不了本质。
许鸷没兴趣跟他聊太久,直接说:“我长话短说,上次见面比较仓促,有些事可能没说清楚。”
廖楚海抬眼,看了他一眼。
“沈菟是我女朋友,准确来说应该是未婚妻,我不管你对她怀着什么样的想法,只要我活着,你想都别想。”许鸷冷冷地说。
廖楚海攥紧了拳头。
许鸷没搭理他,说完就走,沈菟还在拍打车门,见他回来,动作一下停住。
许鸷上了车,手机拿出来放到支架上,他扫了眼未接来电,微微勾唇:“我就跟他说了几分钟的话,你就打了十几个电话?怎么?怕我打他?”
沈菟听他口气不好,不敢和他硬顶,说:“没,我知道你不会的。”
这句完全是谎话,她刚才之所以那么慌张,就是怕许鸷控制不住在闹市区打人,他现在也不是十几岁了,做事不能不考虑后果,学校已经透露出口风,如果一切顺利,他将是生化院下一任副院长,这时候要是闹出事来,影响只会比想象的大。
许鸷没反应,调转车头驶入主路,也许为了掩盖车里寂静又尴尬的气氛,他随手打开了电台,音乐声响起,两人都没再说话。
过了最堵的那一段,沈菟觉得他车速有点快,小心地提醒:“开慢一点,下雪路滑,开快了容易出事。”
许鸷虽没回应,却真减慢了速度。
回到家,许鸷把车钥匙往柜子上一扔就上楼洗澡,沈菟觉得,自己已经解释过了,他生一会儿气也该好了,然而许鸷洗完澡直接去了书房,睡觉也没回房。
在一起四个月以来,许鸷总是对她百般讨好,各种宠爱,各种亲昵,即使有一些小摩擦也总能很快化解,她从没被这样冷待过。
第二天沈菟起床,发现许鸷已经走了,她看了眼时间,才刚过八点,以往这个点,她还没起,许鸷往往已经锻炼回来了,他会把早餐买好,然后到床上来闹她,这是他第一次上班去得这么早,而且没跟她说。
光是这么想着,就觉得伤心,虽说她不该单独和喜欢自己的男同学吃饭,但她也没做错什么,再说,她明明已经道过歉了,他还想怎样?
难不成要她去求他?
沈菟拿过手机,想跟许鸷打个电话,但在按下通话键之前,又顿住了。她虽然外表柔顺,但心里还是有几分倔劲,自认做不到去求他,而且她又没做错什么,如果这点小事都要她反复低头,那这恋爱谈得还有什么意思?
想到这,沈菟冷静地放下手机,去盥洗室洗漱,想到过几天还要交稿,她干脆收拾好包去了附近的市图书馆——去学校图书馆当然更近一点,但她想到他可能也会去那里,她不想在这种尴尬的时刻碰见他。
两人一整天都没联系,沈菟还好,沉浸在画画里,没觉得和平时有什么两样,反倒是许鸷,一整天气压都很低,搞得他实验室的几个博士生战战兢兢,做实验都比平时小心了几倍。
晚上本来有个项目的应酬,许鸷给推了,早早地回到家,家里却没人,他抬手把客厅的灯打开,里里外外找了一圈,发现沈菟真没在家后,冷静了一天压下来的那点火气腾地又燃起来,忍不住给她发消息。
说来也巧,沈菟在图书馆画了一天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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