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在港黑上学,在忍界打架,现在是在港黑打架,在忍界上学。
两个世界仿佛颠倒了。
“……千手柱间!”一把手里剑从前方袭来,擦着柱间的耳朵飞过,“铛”的一声,深深扎进后面的墙壁里,“这个问题你来回答!”
“你在战场上受伤了,情况紧急,使用哪个阵法能令你快速恢复查克拉?”老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眼神凶狠地盯着柱间。
现在是休战期,千手家也在尝试转型,但凡事都要做两手、甚至更多准备,所以族里孩子们的课业也没落下,该学体术学体术,该学忍术学忍术。
最近来授课的都是族里的精英忍者,接受过无数场战争的洗礼,水平很高,在族中也颇有地位,查克拉威压一放,压这帮活泼过头的小兔崽子们绰绰有余。
但镇压挂逼们就不太灵了。
被点名的柱间懵懵懂懂地抬起头,他昨晚熬夜研究源纯送的《养羊的一百个注意事项》,直到今天天亮才睡,没过多久又被扉间叫起来,拎着领子拖来上课,整个人现在困得昏昏沉沉,头脑不清楚。
余光瞥了瞥坐在左边,一手托腮,一手转毛笔的源纯,又瞥了瞥坐在右边,聚精会神盯着黑板看的扉间,柱间在心里长叹一声,深深感觉自己好难。
小纯跟我一样白天学忍术,晚上拓展课外知识学养殖,怎么我困得要死,她就那么轻松?
还有扉间,他更过分,除了学习,他还要捣鼓自行车。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有这么大吗?还是他俩的一天其实不是二十个小时,而是四十八个小时?
唉,我常常因为不够变态而与他们格格不入。
柱间边想边失落地站起身,他先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手腕翻转,下意识一抓,捏住了暴躁老师扔过来的第二枚手里剑。
“别磨蹭,”老师敲了敲黑板,“快说怎么做!”
柱间摸摸后脑勺,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如果是我……我不需要阵法恢复啊,仙人模式恢复很快的。”
暴躁老师:“………”
源纯手里的笔掉在了桌上。
扉间抬手扶额。
其他孩子们不约而同地发出“嘘”的声音。
柱间的表情很真诚,也很困惑,“你们干嘛啦,我说的是实话啊。”
嘘声更大了。
行了行了,知道你是挂逼,闭嘴吧。
暴躁老师在把柱间打一顿和不搭理他之间犹豫片刻,选择了后者。全族都知道,自从觉醒木遁后,柱间是愈发扛揍了,普通的打对他来说就是轻飘飘的挠痒痒,根本没用,下狠手打又不至于,都是家里孩子,皮点就皮点吧……
暴躁老师努力压制自己暴躁的本性,他深吸一口气,看向源纯,客客气气地问:“你觉得呢?”
虽然私底下还是有一些千手不太喜欢源纯,总担心有一半宇智波血统的她将来会反叛,但真正面对源纯那张精致秀美的小脸时,谁也说不出过分的话,还总会下意识收起大嗓门,生怕声音太大,把人吓着。
我觉得……我觉得我虽然没学过仙人模式,可我也会木遁,缺查克拉之类的情况不存在啦,嘻嘻。
源纯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老实乖巧地站起身,走到黑板前,拿着笔慢条斯理地画阵法。
柱间那种憨憨有一个就够了,为了不把暴躁老师气出脑淤血,我还是不皮了。
源纯画的阵法自然是满分的标准答案,暴躁老师把她夸了一通,随后留下作业,一是学会该阵法的画法,二是试着往画好的阵法里灌入查克拉,看看能不能成功制造出一张可用的阵图。
老师走后,孩子们也都收拾东西陆续撤了。
柱间搬着椅子往扉间身边蹭了蹭,他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打水漂吗?”
扉间神色冷漠,“不打。”
不仅不打,甚至还很想举报又跟宇智波斑搭上线的柱间。
那天从南贺川回来后,丧了快一年的柱间终于一扫往日的阴霾,再度恢复了“地主家的傻儿子”的快乐状态。他三天两头往南贺川跑,每次回来都哼着小曲儿红光满面,精神倍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逛/窑/子去了。
扉间之所以忍到现在一声不吭,完全是因为源纯。
黑绝的事如果告诉佛间,摊开来仔细说,源纯的秘密就保不住了,那秘密的冲击性太大,不到万不得已,扉间觉得还是烂在自己肚子里比较好。
如果不向大人们求助,那就只能靠他们自己。
一边要对付黑绝这种活了千年的老妖精,一边又要防着宇智波泉奈泄密,扉间已经头疼很久了。他做了好多计划,推翻又重来,推翻又重来,循环往复,总是不满意,以至于这几天人越来越烦躁,但偏偏他表面一派风定云淡,根本看不出内心深处的焦虑。
“你也不准去,”扉间冷酷又霸道,“去训练场。”
打一架,发泄发泄情绪,或许是个好选择。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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