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人心魄。
看着与自己年纪相仿的人,若雪竟有一瞬被美色所获,忘记了自己被挟持这回事。
但很快反应过来,壮着胆问:“不知姑娘深夜前来有何贵干?四贝勒府第,绝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街市,难道不怕一会子惊动旁人……”
听罢,青橙轻声一笑,不以为然的样子,说道:“若我愿意,皇宫都可自由来去,何况小小的府邸?嘿,别打岔儿,我是来办正经事的。快别耽误了,跟我走吧,具体的路上再告诉你。”
那哪能啊,来个陌上人就跟着走?不是活腻歪了就是脑子进水,做人怎么能如此随便。若雪一把扯过被子,抱在身上,咬着牙关狠狠一摇头。
脸上好像就写着:我—不—走。
青橙犯难了,这烫手的任务怎么偏就落她手上,好事却没见着有她的份。
换成一脸诚恳的样子,“我名唤青橙。此行的目的呢,是带上你一同去吊唁咱们师父,其他同门已在去往的路上。”
若雪边听边琢磨。
倾城?模样倒是对得起这名字。
咱们?还师父?若雪抓住关键字,难不成这原主在外面拜师学艺?
“我……不是很明白!”若雪眨巴着眼。
她确实不明白。按理说乌拉那拉氏出自名门,即便是认了师父,理应是一派正气的儒士,怎会和眼前江湖气如此浓厚的女子师出同门。再说,哪有人大半夜偷潜进人家里,然后说,走,给咱师父上香去……
青橙眼珠子直溜溜的转,琢磨着该怎么解释才好。这又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得清楚的。说完都可以吃早膳了,还不见得人家一定听得明白。
思量一阵之后打定主意,算了算了,先把人弄过去再说。
事急从简,多说无益。
想罢,眼疾手快,挥手就给若雪后颈来了一下。
就一下,若雪脖子一疼,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郊外
月色皎洁,马车奔腾前行。
若雪缓缓睁眼,只觉得后颈子疼得厉害,颠簸感让她的胃里很不适应。揉捏着痛处挣扎着坐起来,发现自己身处一辆疾驰的马车内。
脑中立马回想起断片前的画面。
上手就去掀开马车帘。果然,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和配方,这英姿飒爽的挥鞭背影,是那位狠美姑娘没错了。
“你醒啦!”青橙微微侧头揶揄道。
“我们到底要去哪?”若雪懒得回答,没好气的问。
“别心急啊,前面就是!”青橙抬起鞭子指着前方。
若雪顺势看过去,不远处若隐若现的亮光,应是门口悬挂的灯笼。
米已成炊,跳车肯定是不现实的了,若雪放下帘子坐回车里,瞥见身边放着的素色衣裳。正是这位“好心”的车夫在若雪的衣柜里随手拿来的。
管不了了,换上再说,然后给自己随意盘了个汉人发式。
又过了一阵,马车停下。
两人下车后,青橙将马栓在一旁树上,间隔几棵树的距离,还栓着另一匹。
她低声嘀咕:到得还真快!
趁着青橙栓马的功夫,若雪打量起周遭来。眼前建筑是一个依山而建的寺庙,庙门到她脚下大约百来节阶梯的距离。
难不成,她们的师父是个和尚?她陷入凝重的自我怀疑。
“走吧,若雪。”青橙走了两步发现人没跟上,回头对着原地驻足的若雪说道。
闻声,若雪先是一怔。本想问对方怎会知道自己的名字,毕竟从打照面至今,若雪对青橙,可是只字未提。后来转念一想,这四阿哥的福晋,百姓又怎会不知其名讳呢。
“来了……”若雪应声跟上。
两人走在石阶上。
夜色诡异寂静,时不时传出乌鸦凄厉鸣声,若雪总能吓一激灵。原想着向青橙先打听几句,面对此情景只好作罢,只想赶紧进屋。
不一会子,两人来到大门下。门头匾额因为年久失修的关系,只能隐隐辨识出最后那个“寺”字。
门虚掩着,青橙没用劲儿就推开了,两人走进去后,青橙回身便扣上门闩。
“没有人来了么?”若雪不解的问。
“他们都在里面,我们俩拖后腿了。”说完,朝若雪怪嗔的挤了挤眼睛。
若雪在心里念叨:拖后腿?我可是不情不愿被架来的好吗?
可是人家是主,自己是客,自然是客随主便,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若雪识趣的“哦”了一声。
眼前就是一个小院,前方堂屋烛光依稀可见,两人朝着亮光走去。
若雪左顾右盼,心底犯疑惑,这建筑外面看着是座寺庙,可是里面就是一个小型四合院,没有香炉也没有佛像。
挂羊头卖狗肉?
还没等她想明白,二人已经进到屋子,正前方一个大大的“奠”字格外扎眼,没有棺木,香案中间摆放着一个银白瓷骨灰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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