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红玉这才放心地离开。
而东北房间内的臭臭,此时却在经历一场无助又委屈的挣扎。
他身上被盖了厚重的棉被,闷的他原本就发烫的身体,此时更加潮热。脸上浸出的虚汗一层层的冒出来,不断地打湿着闷热的头发。
他的脑海一片虚无,好像置身于无边际的浓烟白雾之中,整片天际,只他一人。
朦胧中母亲略带慌乱的声音围绕着他,“脏脏,你是哥哥,你有一个弟弟,叫臭臭。你要好好的照顾他。”
他有些委屈和难过。
可是母亲的怀抱太过于温暖,让他有些贪恋。
于是他点头答应了。
自此之后有好吃的先给弟弟,出去玩要带着弟弟,吵嘴打架要让着弟弟,遇到危险要保护弟弟,闯祸了他要先被受罚,无论谁受伤了他都要被批评。
他照顾了弟弟这么多年,却从未被人照顾过那么一瞬。
没有人记得他和弟弟同年月的生日,他也只比弟弟早出生了那么一盏茶的时间。
可是突然有一天,一个人走进了他的生活中。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被照顾,被维护,被疼爱的滋味 。
心酸酸的,又带着些甜,心中积攒多年的情绪,终于在一日得到宣泄。
他拼命想要看清那人的样子,却始终无法成功。
周围的浓雾虚无开始散去,一股巨大的压力袭来,臭臭猛然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正躺在一个简洁朴素的房间里。房外响起训练有素整齐的脚步声,有人在悄悄的靠近房门。
他艰难地半仰着身子向外看去,门吱吖的一声被推开,一个陌生的男人走了进来。看到他醒来之后,那人冷漠地道,“醒了?过来喝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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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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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辎重营
是魏军的军医夏利。
余杭不动声色的收回探视的目光,他只记得自己当时费劲心神爬出了无底洞,不久之后空中就下起了大雨。他当时实在是没力气了,躺在地上就晕了过去。
这中间发生了何事,是夏利救了他?
脑海中是针扎一般密密麻麻的痛,响彻四方的轰鸣声让他难耐。余杭闭目忍受了一瞬,总觉得有个很重要的事情被他遗忘了。
可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夏利放下药碗,片刻没有停留,转身向外走去。
只是到门边的时候,他没有回头,道,“喝完赶紧走吧,走西门,去烈焰国找一个叫李季的人,他知道你的身世。桌上有银子,你走的时候拿上。记着别放一个口袋里,每顿吃两个馒头,够你找到他的。”
“哥哥!”不知为何,在他关门的时候,余杭突然脱口而出道。
夏利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余杭起身想追,可是刚掀开被子下床,他就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头重脚轻地就要倒下。他立刻伸手抓住旁边桌子边沿,才堪堪站住。
桌上的药碗因他此番动作而晃了一下,里面黑色的药汁洒出一些,顺着桌面流到了他的指尖处。
余杭的手指被烫的抖了一下,转首的时候就看到药碗里,映出一张他完全陌生的脸。
是一张面具,每个角度都和他的脸很契合,看样子好像是有人特意造出来让他带上的。
他轻轻地眨了一下眼睛,觉得药碗的温度降了下来,才把药喝了,然后带着桌上的银子离开了此地。
街上依旧一如既往的热闹,有过往认识的人不断地和他打着招呼,叫他‘臭臭’。余杭有些不解,一一应付过去之后才到达之前李季居住的院子。
可惜早已人去楼空。
就连周围他们约定的记号,也被擦得一干二净。
不光是此处,余杭又跑了他们的联络点,也是一无所获。看样子,应该是所有的人已经撤出了望夏城。
按照夏利的话来说,公子应该是离开了。不过他的身份并没有暴露,不然夏利也不会说是去烈焰找他,而不是去勾陈。
可是为什么会突然撤离,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吗,该死,他一点都想不起来。
在城中转了许久,余杭才决定出城回勾陈。
他走的小路,在一个小树林的时候碰到了一批快马奔来的黑衣人。
余杭立刻闪身躲到侧边,只是在看到为首之人时,他才放下心来,伸手拦下了他们,“乌鸦!”
乌鸦是他们神机卫的同伴,听到此时此事竟有人叫他,看面相又是个陌生人,立刻拔剑相向。
余杭顿时明白过来,他揭下脸上的面具,道,“是我啊,余杭!你这是去干什么,怎么带这么多人,见到公子了吗,他是不是回勾陈了?”
乌鸦认出是他之后,才笑着跳下马,“真是你啊余杭!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公子回去了,余州也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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