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怕声音太响监控会听见。
解开衬衫衣袖上的纽扣,李毅成把袖子卷起来,无奈一笑,用顽劣的口吻和倪裳说:“看来这里肯定也有,我想今晚我们只能去浴室说话了。”他想着借助水声或许可以加大噪音,这样他和倪裳低声说话就不会被听见太多。
倪裳满脑子都是向鼎盛要她做的事情,没工夫和李毅成开玩笑。她抿唇,皱眉,满脸愁绪,“我们要怎么做才能离开呢?今晚要是你不吸,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不……他们已经不放过我们了,他们会报警,我们会被抓起来。”她思绪混乱,消极到要崩溃。她闭眼靠在沙发上,手指穿过头发,不知所措地喃喃说道:“我不想吃牢饭,我不想这样糟糕的。我本来不用这样的,我的人生原本不是这样的啊。”说着说着,她捂着脸忍不住痛哭。
“什么报警?”这是李毅成第二次听见她说‘报警’这两个字。他蹲坐在她的身旁,把她的手从脸上挪开。她双目红肿,一脸的狼狈和绝望。“他给我货,我为什么一定要吸呢?如果我今晚什么都不做,他们会对我们做什么?”看倪裳的状态,他猜测他们肯定恐吓过她。
隔着眼泪,倪裳满眼模糊地对上李毅成探究的目光,无力地回应:“你吸还是不吸都不重要了,他们给你货就意味着不想放过你,也不想放过我。我们今天插翅难逃,势必是要栽倒在向老板的手里。”她就不该相信李毅成,不该做烂好人。她后悔帮他了,她觉得她就应该抓住之前每一次可以逃跑的机会。一声长叹,她展开拽在手心已经皱皱巴巴的纸巾,擦了一把眼泪鼻涕。
李毅成听不懂,他搞不懂她在想什么。情绪会传染,她的温吞和混乱让他心里生出烦躁。他把她从沙发上一把拉起,直接拉拽到浴室。他将浴室门锁上,打开换气,同时也把水龙头和淋浴头全部打开,调整到放热水的方向。
哗哗的水声在浴室里响起,配合着换气的排风扇,混乱的噪音让人忍不住皱眉。李毅成不顾倪裳的意愿,他把她直接拉到淋浴室内。温热的水从他们头顶向下淋,把他们干松的衣服全部浇湿。热水带着氤氲从脚下向上围绕,将他们包裹,直至充满整个屋子。
李毅成一把抹去脸上的水,他看向同样浑身被浇透的倪裳,虽然有歉意,可也是他的无奈之举。“这里水声很大,可以盖住我们说话的声音。而且,热水的水雾应该可以让摄像头的镜头模糊。所以,你不要害怕,现在很安全,你可以把事情慢慢地说给我听。”他把她搂进怀里,在她耳边小声说话。在他安抚她的时候,他抬头去看淋浴间的各个角落,注意到左上角有一个小点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光。如果他没有猜错,那里应该是有一个微型监控。
头靠在他的胸膛上,耳朵听着他胸口的心跳,他替她挡去了热水淋浇的困扰。倪裳在这一刻被他的肩膀安定了心神,好像他就是她此刻最能依赖的人。“今天早上你走了以后向老板让王长明叫我上云顶的休息室问话,他们怀疑我和你是与警方有关系的。因为昨天晚上你和警察突击还有卧底潜伏的人同时出现,并且向老板在你上楼的那条走廊里捡到了一个针孔摄像头。”回忆今天白天所发生的事情,她靠在他的怀里,用他可以听见的声音缕清思路说:“向老板认定昨晚不是巧合。而且,他觉得走廊里的那个针孔摄像是你的。他不单单是在怀疑你和警方的关系,他还猜到了你来这里的目的是和你父亲的死有关。”
李毅成知道向鼎盛他们多半是看出来了他的来意,不然王长明不会直接提及李奎霖。听了倪裳说的话后,他低头看她的脸,把贴在她脸上的湿发拨开。红肿赫然出现,她的嘴角还有一些青紫。“所以,他们逼问你,打你了,对吗?”说实话,他很心疼她。其实她大可以早些离开,是他把她硬留在身旁的。韩舒明说的对,他并不是什么好人。手指轻轻触及她脸上的伤,他不敢用力,但却很想将她放在心口好好保护。
倪裳点头,她不想再经历一次今天白天的遭遇,对于李毅成不免也带了点抱怨的情绪。伤口疼,热水浇淋上更是肿胀难耐,她躲开他触碰伤口的手,继续说:“向老板逼着我把货拿来,说要让你吸。我说你不吸怎么办?他说让我想办法。王长明说要报警,要让警察抓我们,这样就是‘人赃俱获’。他们还说,等警察来了,就把你溜冰找小姐的事情抖露出去,让全华金的人看你笑话。”她很清楚,其实不管李毅成吸不吸,向鼎盛的目的无非就是要警察来把警方自己的线人给‘端’了,给警方一个示威。她和李毅成就是这场示威里被牺牲掉的工具。
“我是警方的人,被怀疑被探查很正常。那你呢?你怎么就被牵扯进来了?”李毅成想得通自己,但是不明白倪裳是怎么露出马脚的?只要她咬死不知情,并不是不可以脱身。
提及这茬儿,倪裳真是后悔自己平常看少了爱情动作片,理论经验太少从而导致自己装不来。她反复反省过,她就应该在向鼎盛问她每晚和李毅成干什么的时候大胆地描述十八禁细节。不要脸算什么,只要可以保命就都能干!她把脸埋进李毅成的胸膛,带着无奈后悔地回答:“他看出来你没碰过我,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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