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暗想,他是想给她一个确切答案的,只是他现在还给不出。
“去包厢之前,我在云顶玩牌的大厅里看到了一个人。从背影来看,很像今天早上见过的刘秘书。”倪裳明白,只有李毅成想要的结果得到了,他才会尽快带她离开华金不夜城。
‘玩牌的大厅’以及‘刘秘书’这几个字点燃了李毅成的神经。他放下酒杯,大步走到床边,连忙问:“什么大厅?你上云顶走的是哪一条路?你是什么时候看到刘昌黎的?还有,是谁叫你去的云顶?王长明?还是向鼎盛?”
看来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很重要,倪裳沉下心思,仔细回忆道:“是向老板叫我去的。晚上吃好晚饭,向老板的手下来找我叫我去见他。我跟着他先下地下车库,然后走到一个看似出口的地方,穿过一条用彩钢板搭出来的长廊,乘着货梯到的云顶。出电梯后,直接推开走廊上的暗门,然后就是一个像澳门葡京的一个大厅,很漂亮,人不少。我没有多停留,就直接去了向老板的休息室。他问我几岁了,问你来华金不夜城有没有奇怪的行为,还问……”说到这儿,她没出息地脸红了,暗自后悔自己嘴巴太快,没用的消息也说。她耳朵发烫,不敢抬眼去看他。
“还问了什么?”李毅成正听的入神,不满意她忽然停下来。
呼出一口气,倪裳忍着不好意思,用像蚊子叫的音量说:“还问你喜欢我什么?“语毕,她悄悄抬眼看向李毅成,她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有点绿茶和婊气。
李毅成还当是什么大事情呢,非要停顿一下,弄得他一口气提在胸口。他看倪裳小姑娘娇态,脸红扑扑的很是可爱。见她低头害羞,他就起了逗弄她的玩心,半开玩笑地说:“向鼎盛一定是看你长得漂亮,觉得我是个贪色的人,被你迷住了。”这话倒也不是没有素质的调戏,他的本意是不想打击小女孩的自信心,所以,与其直接和她说‘不喜欢’弄的她尴尬和难受,不如哈拉哈拉一语带过。
“诶呀,这个不是重点,我就是在陈述向老板的问题而已。”她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像是欲盖弥彰一般地想要把话题掰正。“后来他硬要我来陪你,然后就是你来的时候看到我在包厢。见到刘秘书的时候估计是十一点出头,我是从向老板的休息室出来的时候看见的。”
十一点出头的这个时间,李毅成应该在过云顶的安检。这个时候刘昌黎的出现让他更加坐实了刘昌黎和不夜城是有关联连的,甚至应该和李奎霖的死因也脱不开关系。结合出车库的时候看见了王祈铮的车,他觉得有必要再去一次市人民医院,找自己的母亲好好地‘谈一谈’。
“时间不早了,你赶紧休息。”这些事情和倪裳都无关,李毅成不想让她知道太多,打算今天就先这么着了。他指了指衣服袋子,又指了指阳台那个方向,“你先去换衣服,我去阳台坐一会儿。你好了后叫我,我等你都弄好了再去洗澡。”说完,他就往阳台方向那边走去,留足空间给她。
大多数情况下他都很细心,甚至可以做到贴心。倪裳侧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她知道他一直在和她保持着安全距离,就算偶尔会有玩笑,但那也只是他调节尴尬气氛的方法而已。所以,对于她,他的真实想法到底是什么呢?当这个问题出现在脑海之中时,她把自己惊到了。随即,她便用力晃动脑袋,觉得自己真是荒唐可笑。他怎么想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得尽快离开华金不夜城才对。她在心里暗暗警告自己,不要被眼前的奢侈和好运迷惑了眼睛,这些从来都不属于她。
拿起衣服袋子,掀开被子,她利落地从床上起来去浴室换上干净衣服。她想她应该要好好地休息,胡思乱想的原因也许是她睡得太晚,休息的不够所导致的。
换个衣服而已,很快的。李毅成等了不过五六分钟,他就从阳台回了房间。站在浴室的洗手台前,他从摆放洗漱用品的盒子里拿了酒店提供的刮胡刀和刮胡膏。打开洗手池水龙头放热水,他将毛巾用热水打湿后拧干。冒着热气的毛巾被他规整地折叠成方块的形状,他照着镜子,把热毛巾敷在下巴上。
不知道是累了还是真的憔悴,他感觉自己胡子拉碴的样子看起来格外的没有精神。热毛巾敷软胡子后,他挤了点刮胡膏在左手手掌心。右手食指和中指沾水后放置在左手掌心,轻轻画圈打出泡沫后均匀地抹在下巴上。酒店的刮胡刀终究没有家里的好用,胡须根部怎么都刮不干净。他又挤了点刮胡膏,身体向前倾,凑近镜子,将脸抬起后用左手指腹把左下颌靠近脖子处的皮肤推平。逆着毛发生长的方向,他用刮胡刀微微用力推了一下,一个口子就这么出现在了他的下颌线上。
不顺的烦躁就像是一颗燃烧得正旺的火球,这些天所有的不顺都仿佛是集中在了这把刮胡刀上一样,他将它用力掷入洗手池内。‘叮哐’,金属刀片与瓷块撞击发出令人不悦的声音。李毅成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此刻的他浑身都是狼狈过后的戾气。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也不喜欢现在的生活,他讨厌自己,讨厌他现在面临的一切。相比较他所面临的那些棘手的事情,他想他应该更讨厌自己。因为,他此刻逃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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