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机会,她一直在后悔为什么没有及时报警并且通知家人。如果通知了,也许她今天就已经回家了。其实,她完全可以做一个不顾忌道义的人,因为这些事情本就与她无关,她根本就没必要踏进这股子泥潭里去做英雄。舍身取义,她凭什么要舍自己的身去取他的义?是她傻,才会对他昨天的恳求心软。
手掌触摸到腰间口袋里的手机,她觉得现在也许就是机会的第二次降临。老天是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给机会的,她应该抓住它。她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点开拨号界面,勇敢地按下两个‘1’和一个‘0’。拇指悬空在绿色拨号按钮上,可她却再一次犹豫了。她记得李毅成说过,这部手机的行踪是一直被警方锁定住的。她不清楚李毅成和警方到底藏了多少她不知道的计划,她害怕自己的求救会被他们的计划给‘淹没’。短暂的犹豫过后,她还是选择拨通家里的电话。
大概是情绪紧张,她拨号的手指有些颤抖,按下拨号按键后,她发现自己的心在狂跳。她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可就是此时此刻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想看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她转过身,靠坐在洗手台上,等待着电话那头的回应。一声又一声的‘嘟’仿佛是一粒粒小豆子在她的心口弹跳,她双唇紧闭,牙齿轻咬着内唇,盼望着电话那头响起她想念的声音。
很可惜,她没有等到家人的回应,电话无人接听。失望、沮丧还有无助同时向她袭来,她在想,也许家里人正好有事不在家呢?她打开微信,点开她父母和她的微信群,把定位发给他们,并且写下:我在4108房间,请尽快过来救我。
发送成功后,她担心李毅成发现,故而又将聊天记录和通话记录全部删除。操作完这些,她舒出一口气,暗暗祈祷希望今天是她倒霉的最后一天。她将手机放在洗手台上,继续卸妆准备去洗澡。
华尔道夫地下车库一层,李毅成看到了‘老朋友’韩舒明。他靠坐在他的车旁,脚下有一两个烟头围着。
“什么事情需要你特意来这里找我?很严重吗?”李毅成走到韩舒明面前,问。
韩舒明吸了一口烟,他凸着眼睛,盯着他,沉着嗓子问:“云顶你进去了,对吗?那个向老板你也见到了?”
李毅成大概知道他要说什么,嘴里的薄荷糖让他头脑清醒,今晚发生的一切在他的脑袋里一一重现。“我进去了,微型摄像头是在过扫描门之前拿下来的,你那边应该看的到。”大概是被韩舒明的情绪所感染,他略带烦躁地继续说:“那个向老板,向鼎盛,他很不简单,一直在试探我和你们的关系。而且,你们安排的那个报亭里的人,他反水了。所以,向鼎盛对于今晚你们的行动是了如指掌的。”
“我知道,缉毒队今晚行动失败,进去的两个人都折了。”韩舒明原本以为最多就是什么都查不出来,大家收工回去等待下一次的机会,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敢动真格,把陈队的人给做了。这是云顶在向警方示威,他们用这两个人的性命在说:他们不怕。想到这里,他猛地吸了一口手里的烟,恨意从心口直冲脑门。“你既然见到了报亭的那个人,为什么不想个办法把我们的人给救了?”在他看来,李毅成是可以尝试着救人的。
一声长叹,李毅成靠在隔壁车的车身上。他抱胸冷笑,指着自己说:“我说过会帮你们,但没有说过要给你们卖命。况且,我九死一生出来,今天能活着站在你的面前实属我运气好。”讲道理,他要怎么救?向鼎盛本就不信他,他但凡说一句救人的话,恐怕今天他也就结束了。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自保,搭上性命不是他的本意。
韩舒明把烟从嘴里拿出来,用力扔在地上,他讨厌李毅成这幅权衡利弊极度精明的姿态。一个跨步上前,他抓住对方的衣领,咬牙低喝说:“我们特妈拼死拼活去除恶扬善,维护你们的安宁。轮到你们救我们,结果却要和我说‘卖命’和‘算计’!我他妈的是为了什么!拼死拼活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来告诉我!是只能我们救人,不能你们来救我们吗?这是什么道理?什么道理!”
他红着眼睛,眼里都是血丝,李毅成看得出他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了。不想和他吵,也不想和他争,他无奈回应说:“没有什么道理,今晚本就是一个进去容易出去难的局,向鼎盛算计好了的。不要说是你们的人,他连给他卖命的自己人都没有打算放过,报亭那人估计也折了。而且,今晚我根本就没有见到所谓的货。说白了,今天就是向鼎盛和我们的初次见面,大有请君入瓮的意思。”
韩舒明不是不懂,就是心里难受,不能接受今天这种结果。都是爹生父母养的,他就是不服为什么有人可以全身而退,有人却只能默默挨一枪子儿?活着的,大可逍遥继续吃香喝辣,死了的,谁来纪念?世间的善恶早已模糊不清,可为什么就连最后的正义底线都那么难守呢?他不服,他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现实。一阵无力感从指间弥漫至全身,他似喃喃自语一般地问:“为什么你能逃脱,他们却不可以?难道是因为你比较聪明?还是说……这个世界真有‘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的眼睛无法离开李毅成,他想看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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