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于是她看着一个人拎着袋子的棠棠,对他说:“崽,你一个人过去可以吗?妈妈在这里看一下你。”
她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想培养一下孩子的独立性,虽然她不歧视流浪汉,但是总觉得九零年,遍地的机遇,又何必伸手朝人要,浑浑噩噩的过一天,一月,一年,不过她不是他们,不能做到站在他们的角度看他们,所以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孩子很多东西是朝父母学的,父母怎么样,他们也会有样学样,她希望自己的孩子,对这世界,在他的这个时段是充满童趣的,而不是看人分等级。
棠棠有些不敢,他的胆子向来不大,但是看着母亲给他鼓气的模样,而且只是他的八、九步距离,便勇敢的点头,拎着袋子抬头挺胸往前走。
当棠棠靠近那个流浪汉的时候,他觉得很不好受,有些刺鼻的味道,但是他并没有退缩,他两只手拎起袋子,对着对方友好的说:“叔叔给你吃。”
很平静的平视,流浪汉看了下四周,确定是给自己的,便缓慢的伸手拿过袋子,中途并没有碰那个孩子,过于干净的眼神,让他有些无地自容。
“谢谢。”很沙哑的声音从对方嘴巴传了出来,接着是,“咕咕~咕。”棠棠好奇的看着对方,但是又长又乱的头发遮掩下,并没有看到对方的表情。
“叔叔,妈妈说,只要努力工作,就可以填饱肚子噢,因为肚子饿了的话,它会不乖的“咕咕”叫,妈妈说要努力自食养活自己,因为妈妈就总要工作养活棠棠,虽然棠棠现在还是吃爸爸妈妈的,但是棠棠以后一定会努力工作的,所以叔叔也去找一份工作吧,这样肚子就不会不开心了,妈妈说只要肯努力,就一定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工作,还有,这个给叔叔噢,发工资的叔叔阿姨会要等一下,所以叔叔先用这个吧,棠棠只带了这些。”
棠棠给对方递了五十块钱,那个是张洲洲吩咐齐嫂给他的每周的生活费,张洲洲没养过孩子,不知道孩子零花钱是多少,所以她按着一周只有五天的上学时间给的,只是棠棠并不爱花钱,他一般都会把五十块放在书包里,一直放到周五,然后再把钱放到他的小猪储蓄罐里,话说他已经有两个储蓄罐了,并且还是商城最大号的储蓄罐。
棠棠见对方一直不接钱,只能蹲下放到地上,然后站起来对对方晃手,“棠棠要走了,叔叔再见!”
那个人看着小孩欢快的往母亲那边跑,嘴角上下动了动,“再见!”
“妈妈!”
“欸,乖棠棠,好棒呀!”张洲洲觉得那本书一定实是在胡扯,小小年纪三观就这么正的棠棠,怎么可能是黑心棉,她自己都不一定能像棠棠那样,一本正经的说出那样的话,那本书居然说她的棠棠是反/社会人格,胡说八道!
拉着小孩的手来到室内游乐区,张洲洲又碰到了那个混血女孩。
林年郁本来开着碰碰车朝姑姑林佩恩撞过去,刚抬头,就一眼看到了棠棠,“姑姑,是那个好看的弟弟!”
小孩子对美的事物总是包涵着欣喜感,更何况是这么棒的棠棠,林年郁很是欣喜的对着棠棠招手,“弟弟好,弟弟过来呀,我带你开碰碰车。”
棠棠不认识林年郁,但是对于热情的新伙伴也是带着好奇的,他拉着张洲洲,并对她说:“妈妈?”
张洲洲:“想去和小哥哥玩?”
“嗯。”
这时林年郁正好开着碰碰车往棠棠的方向驶来,“弟弟上车呀!”
张洲洲松开手,轻轻的推他往前,温柔的对棠棠说:“去吧,妈妈在这看着你,跟哥哥好好玩,记得说谢谢哦。”
小孩看了下母亲,又看了下林年郁,确定母亲应该会等他,就屁颠屁颠的往前跑。
张洲洲也在附近找了个能看到自家小孩的位置坐着,同时时不时的可以和他互动一下。
林佩恩见侄子找到了小伙伴,就叫他带着棠棠玩,不再和他继续这个游戏,而是下车朝张洲洲坐着的位置走来,“你好,我叫林佩恩,那个是我侄子,林年郁。”
“啊?”张洲洲不确定自己是否听错了,或者是对方没读对,不然谁家家长心这么大的,给孩子起名“鲶鱼”,太狠了吧,还是孕期特别喜欢鲶鱼,然后起了这么个名字?
“噢,是年年有余的年,郁是郁郁葱葱的郁,我嫂子姓郁,刚好我侄子又是小年那天出生的,当时他爸也就是我哥非要给他取这么个名字,我嫂子拦不住,然后就这么叫了。”
张洲洲尴尬的笑了笑,“噢,其实,还挺好听的,嗯,我叫张洲洲,三点水的洲,很高兴认识你。”
两人这么一来一往,就聊起来了,张洲洲也知道了林佩恩是从F国回来的,因为她祖父是花国人,当年移民去了F国,和她祖母结了婚,只是前几年祖母过世,老人家想离开那个伤心地,回到家乡来,于是他们一家也跟着过来了,只是林佩恩还在读大学,也就是最近才回来的,至于她侄子,也就七岁,是个眼睛深邃,鼻子高挺的混血小绅士。
林佩恩虽然不是花国人,但是中文说得很利索,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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