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步抱住他,往应方阎嘴里塞了块饼干,“没有。”
她小声说:“你在我们班可受欢迎了……不想让她们老看你。”
“看都不给看,”他掐了一下她的脸,“好霸道。”
裴暖凶巴巴地说:“如果可以,我就把你关在家里哪都不给去,给我做田螺王子。”
应方阎被她这话逗笑了,俯身去亲她。
“那你知道,田螺公主最后嫁给了男主人公吧?”
*
往后几天是跨年夜。
裴暖早上跟应方阎去买烟花的时候,突然很沮丧地说:“今年过年是不是要到二月中才过……我都走了。”
应方阎低头翻了下日历,摸摸她的头:“至少生日还在国内过。想要什么礼物?学长把两份都给你准备上。”
“没什么想要的,”裴暖不满地鼓了下脸颊,“这怎么一样嘛。”
应方阎手抄在口袋里,走了几步。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笑了两声:“今年的礼物,你一定喜欢。”
“什么?”裴暖立刻扬起脑袋,“不会又是泥娃娃吧。”
“啧,”他好像越想越得意,勾起唇角说,“你学长从来一种东西不送两趟,等着就行了。”
裴暖咕哝两声,不再追问。
烟花店就开在小区边上,他们过去的时候,店正要落锁。
裴暖急急地跑过去叫住了老板,快速买了还余下的几捆仙女棒。
货架上清得差不多了,老板索性把几盒剩的摔炮也送给了他们。
“这个小孩子爱玩,往地上用力扔就行。”他打量了眼裴暖,又叮嘱一句,“但是太小了就别给他,你在旁边扔,让他看就行。”
“……阿?”裴暖懵懵的,觉得这话怪,但一时又没发现哪里怪。
应方阎倒是神态自若地扫了二维码,给老板转账完,道声知道了,才一勾塑料袋,拉着裴暖走了。
裴暖跟在他身后走了好几分钟才反应过来。
她脸立刻红了。
老板以为他们有孩子了。
她盯着脚尖,又抬头觑了下应方阎。
他肯定听懂了。
也没反驳。
被牵住的手微沁出一点细汗。
裴暖莫名地雀跃起来,她蹦了一下,抱住了应方阎的胳膊。
“怎么了?”
“没怎么——我想喝奶茶。”
“又喝,你这周每天两杯……”
“走嘛。”
“……行。”
买完奶茶回家,裴暖回房间画画,应方阎坐在客厅看电视。
屏幕上的恐怖气氛渲染到了高潮,女鬼骨节咔吧作响地从阁楼爬下。
应方阎的手机振了起来,勉强驱散了他的困劲。
等抬手看清联系人的名字,他彻底清醒了。
他爸应文相的电话。
应方阎跟应文相不亲。
和寻常父子关系,他们更像公司的上下级——经常以下犯上又开除不了的那种。
但是两个人跟方兰欣很亲,所以家庭关系还挺和睦。
毕业之后,裴暖走了,他没事可干。
应方阎就勉强接受了进应文相公司实习这件事。
在累得要死要活的三年里,沾到枕头就睡,勤奋刻苦程度让一贯严苛的应文相都震惊了。
有天加班到凌晨四点,他顶着黑眼圈回家的时候,没带钥匙,应文相给他开的门。
他站在门边,迟疑地说:“你要是猝死了,我和你妈会再生一个的。”
应方阎:“……您别为难我妈了。”
干了三年,他想起裴暖的次数少了很多。
他觉得,够了。
应方阎辞掉工作,去国外玩了几趟。在终点的伦敦,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脚步,莫名地踏进了那间小小的商店。
买下了那件香芋色的连衣裙。
他认栽。
应方阎转着遥控器,坐在沙发上,又觉得,当时认栽也没什么不好。
他把电话接起来。
“喂。”
一道中气十足的浑厚声音传来:“休息大半年了,够了没?够了就赶紧滚回来上班,哪里有人二十八了还跟你一样每个正形。”
“可别,”应方阎懒洋洋地说,“我妈上个月刚摔了,估计我猝死了咱家也就绝后了,您少来这套。”
应文相问:“听她说你交女朋友了?今年也就干这一件正事了。”
他说:“最迟明年,你得给我个准信什么时候回公司。”
应方阎说:“……明天不就是明年了。”
应文相没搭理他的吐槽,和他交代了几句,不容商榷地挂断了电话。
裴暖正从房间出来接水,听了几句他打电话的声音。
等看他结束,就偏头问:“怎么啦?”
应方阎从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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