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支笑道:“没那么简单,还得拉投资,找导演,找编剧……这毕竟是一个全新的世界观,很少有人愿意冒险尝试新事物的。”
鹿衣酒说:“我有钱啊,我给你投资,至于其他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云支也很有钱,她自己就可以给自己投资,至于其他的编剧导演等等,都已经有计划了,但她没有多说什么,只含笑道:“你说得很有道理。”
“是吧。”鹿衣酒兴高采烈地畅想未来,“云支你要多少钱尽管说,千万别和我客气。”她捻起一颗草莓正要吃,忽然看见了什么,把草莓放下,拍了拍云支,说,“诶,那是盛学长?”
的确是盛青君。
他近日似乎没休息好,脸色微微苍白,眼下有一层浅浅的青色,绯色霞光下,他整个人变得缥缈而虚幻。
云支心想:这大概就是美人和普通人的差别。
普通人憔悴一点就显得萎靡不振,美人憔悴一点就变成了病美人。
“盛学长。”鹿衣酒站起来挥了挥手,“你来找我爸爸妈妈吗?”
“是。”盛青君轻轻颔首,看向云支,“云学妹也在这里。”
他语气中带着些微的疑问,云支解释道:“衣酒最近忙,我来犒劳一下她。”
她指了指石桌,盛青君视线很自然地看过去,石桌上摆了满满的甜点和烧烤。被男生看见自己那么能吃,鹿衣酒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她嘿嘿笑道:“云支的料理可好吃了,盛学长要不要尝尝?”
“多谢,我就……”
盛青君正要拒绝,云支已经拿起一盘布丁递到他面前,说:“学长也辛苦了,吃点糖给大脑补充点能量吧。”
金黄色的布丁在盘子里duangduang摇晃,上面褐色的焦糖缓缓流下,盛青君顿了一下,还未出口的“不用了”三个字就变成了:“不客气了。”
布丁口感很好,甜度适中。他知道云支擅于料理,他见过她做菜很多次了,但这是他第一次吃到——准确的说,这是与她重逢后,他第一次吃。
“怎么样怎么样?好吃吗?”鹿衣酒的语气永远那么欢快可爱。
盛青君点头,他回答鹿衣酒,目光却看着云支:“嗯很好吃。”
“那就多吃点!”鹿衣酒比自己被夸了还要高兴,她与有荣焉地笑着,把甜点一股脑往盛青君面前堆。
盛青君礼貌而疏离:“学妹吃吧,我就不夺人所好了。”
鹿衣酒摆手:“不不不,我也吃不了那么多,再说,美食原本就是给喜欢ta的人吃的。”
她说得模棱两可,也不知道这个“ta”指的究竟是美食,还是某个人。
盛青君好似没听出她的语中意,他说:“学妹说得是。”
鹿衣酒暗暗向云支挤眉弄眼,云支给了她一个适可而止的眼神。
就在两人一来一回间,盛青君吃完了布丁,他放下盘子,叫了一声:“学妹。”
很多男生在叫“学妹”时,都带着一种别有意图的轻佻和油腻感,但盛青君却不会给人这种感觉,他一直是清清淡淡的,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这一声“学妹”却与刚才不同,不再那么清冽,而是平和的。
云支抬头看他,鹿衣酒没动,她依然面向云支,笑着眨了眨眼,然后抱着自己那盘草莓蛋糕往旁边缩了缩,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盛青君看着云支:“你受伤了。”
云支一怔,茫然道:“没有啊……”最后一个字原本是拖长的平调,却戛然而止。她想起来了,她早上摔了一跤。盛青君的目光垂下,正落在她的脚踝。
一般人不会注意下方,而她坐的位置还有石桌遮挡,所以鹿衣酒过来时也没有看到她的伤,此时经盛青君一说,她才注意到,立即吓了一跳:“怎么肿得这么厉害!”
云支说:“我没事。”
她看着对面的盛青君,疑惑:那个角度,顶多看到她的腰腹部,他是怎么……难道是走过来的时候看到的?
盛青君拿出一管治疗喷雾:“我知道军院都有疼痛耐受的训练,这点伤对学妹不算什么,但还是喷一下吧。”
“我来我来。”鹿衣酒并没有觉得盛青君随身携带治疗喷雾有什么不对,她蹲下去帮云支处理伤口。
云支却不像鹿衣酒那么心大,她探究地看着盛青君。
她倒不是怀疑他什么,只是有些不解。
盛青君眼中一片清明坦荡,他说:“最近在研究一种比较凶的猛兽,就带着治疗液以备不时之需。”
云支说:“那学长要注意安全。”
盛青君:“我会的。”
鹿衣酒是专业医生,有了治疗液和她专业的揉按手法,云支脚踝的红肿很快就消下去了,鹿衣酒站起来,问:“还有没有哪里受伤的?”
她的膝盖上还有大块淤青,但云支说:“没有了,我真的没事。”
盛青君不易察觉地蹙了一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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