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脑看了看。
从他回办公室,到入睡,再到现在醒来,只过了不到半个小时。
身体因为睡眠不足而变得沉重,意识却又被那个荒诞的梦境冲击得毫无困意。
盛青君抬手搭到额上,缓缓呼出一口气。
也许是因为梦的缘故,他现在脑子里都是云支,他忽然很像查查云支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有人在是非不分地辱骂她。
但这块区域是断网的,为了研究进程不外泄,这里除了特定的几个搜索文献的网站和他们科研院内部的学术论坛,其他网站一律链接不上。
盛青君闭了闭眼,将多余的念头摒除,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盛青君喝了管营养剂,披上白大褂出门。
“老师?”
学生和助理看到他去而复返,都非常惊讶。
“您是落了什么东西吗?”
盛青君束起长发,往里面走:“x-3号的成分检测出来了吗?”
“在这里。”学生拿了一叠报告递给他,“老师,您脸色不太好,还是多休息一下吧。”
“我没事。”盛青君认真看报告,看到后面,他眼中露出一丝忧色,但被纤长的睫毛遮住。
学生偷偷觑他一眼,似乎还想再劝,但见他已经进入工作状态,又不敢打扰,一时犹豫着不知如何是好。
盛青君的阅读速度非常快,几乎一目十行,看完后,他把报告还给仍杵在原地的学生,说:“这个不够,去做一遍原子分析。”
“是。”学生这才回过神,接过报告又应了声“是”,然后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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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生的熊猫崽身上的毛又少又短,全身都粉嫩嫩的,大概有150克左右。
熊猫崽原本会在出生六到八周才睁眼,但为了方便行动,仿生动物都做了一点修改。
云支让保姆机器人拿出冬天用的羊绒地毯铺好,然后捧着熊猫崽放到了地上。
这只熊猫崽非常活泼,在地上欢乐地爬,云支拿出光脑录视频,自己也趴到了地上,熊猫崽就立刻往她这边爬来。
云支虚虚抚着他背上的绒毛,说:“崽崽,叫妈妈。”
熊猫:“吱——吱——”
云支:“你以后就叫——”云支取名苦手,她凝思苦想了一会儿,瞥到一旁的管家机器人,忽然眼睛一亮,道,“他叫小竹,那你以后就叫小小竹吧。”
熊猫:“吱——吱——”
“看来你也很喜欢这个名字。”云支笑道。
幼生的可爱小动物,总能令人产生一种“生命真奇妙”的感叹,云支目光温和地看着熊猫崽,仅是看他毫无章法地爬来爬去,就觉得非常快乐。
不知过了多久,小小竹玩累了,依偎到她的掌心,仿生技术太逼真,云支能感觉到它像一个真正的生命一般,毛绒绒、软乎乎,温温热热,心脏在有规律地跳动。
云支把他放回篮子里,她取了一块柔软的毛巾,对折,叠成一个窝,小小竹的头便钻进了洞里,这会让他有一种回答母亲肚子里的感觉,令他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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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云支快快乐乐地撸熊猫时,其他人心情却没那么愉快了。
孙一桥坐在光脑前,看着云支发出来的那么视频,越看越气,到后面,他面目狰狞地抡起光脑往地上砸去。
“那个贱人!”
“一桥!”经纪人给旁边吓懵了的助理们使了个眼色,助理们如蒙大赦,飞快地推门出去,经纪人转头安抚道,“你先冷静一下!”
“冷静?这叫我怎么冷静?”
孙一桥摔了光脑,仍不解恨,他一把将整个桌子掀翻,杯子、书本、花盆、音响……各种东西砸到地上。
一阵叮铃哐啷的巨响中,孙一桥喘着粗气怒吼:“她分明是故意的!我根本没打她!这个贱人她陷害我!”
此时的孙一桥根本不去想云支究竟为何会把视频公布到网上,他心中充满了对云支的怨气:“对,她就是故意的!这个视频被剪辑过,我们只要找导演放出完整的录像——”
“一桥!”经纪人满头大汗地摇着孙一桥的肩膀,想让她清醒一点,“就算证明了你没打她,但你性……你摸她的事却是真的,没法解决!”
孙一桥怒道:“摸她一下怎么了?那种女人,不知道被多少人摸过,睡过,怎么,被我摸一下她就不愿意了?呵,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经纪人听得无语,但孙一桥是他的摇钱树,他不能得罪他,只能顺着他的话说:“是,她就是一个婊-子,一桥你想整她就分分钟的事。”
孙一桥冷笑:“那是,我要她没法再在这圈子里混下去。”
经纪人说:“但最近风头紧,李总要你待在家里别出去了,也别看网上那些言论,这段时间的工作都帮你推了,等过段时间你再——”
孙一桥刚有所缓和的情绪又起来了,他阴沉地说道:“你们要雪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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