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都嫌沉。
“你出门就代表着爷的脸面,昌平侯府也不是什么清贵人家,你打扮耀眼华贵,他们才不会看低了你。”汤若松轻点下她的额头,恨她冥顽不灵,只守着读书人家的清高。
洺月最不爱听他这话,心里鄙视他们汤家暴发户的做派,但嘴上也不反驳,好不容易出趟门,何必找不痛快。
不多时青梅将坠子取了来,汤若松亲自给她挂在颈上,托起那枚吊坠说道:“这是上好的白玉,难得的是雕工,配你这肤色正合适。”
洺月就手一看,果然是一块无暇美玉,莹润光滑,每朵莲瓣都雕得栩栩如生,花蕊处镶嵌了一颗黄色的珍珠。
“用完午饭就回来,那种地方呆长了,一身肮脏气。”他放下吊坠,随口调侃。
洺月虽然自认昌平侯府不是什么好地方,但他们汤家的永威伯府也好不到哪去,不过是半斤八两。
秋荷给她系上斗篷,她对汤若松福了福身子,一行人才出了屋。
府外安排了四辆马车,三辆马车装饰得华贵,其他一辆普通些。
凤姨娘和胡姨娘早就听说洺月要去昌平侯府,如今见她坐的马车居然与她们一样,内心都是气愤不平,拉着一张脸,不悦地上了车。
玉姑娘只是个通房,上的自然是那辆最普通的马车,她娘家在京城郊外的庄子里,也没那么多讲究。
青梅故意等她们三个都走了,才同洺月、秋荷出来,上了那辆华丽的马车。
一路到了昌平侯府,来富趾高气昂地去跟门房打招呼,门房知道他是永威伯府的人,哪敢怠慢,忙进去禀报。
不一会儿,沈老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刘妈妈就迎了出来,亲自给洺月掀了车帘子,青梅和秋荷先跳下来,小厮过去当垫脚,几人扶着洺月下了车。
洺月走的是侧门,这侯府她以前每年都要来上几趟,只是因为重生,她已经有四年没进过这里了。
与永威伯府一比,昌平侯府确实显得没落了,仆人松散,无论是门窗还是回廊,漆都掉落不少却没有修补,可见银钱上有多捉襟见肘。
等进了沈老夫人的正房,就见里面坐了几人,她没有细看,先上去给沈老夫人行礼拜年。
沈老夫人见她没有跪拜磕头,似是有些意外,可也没有计较,只是随手一指,“你舅母家去了,只有几个姐妹在家,你们也好久不见了,今日正好坐一起聚聚。”
洺月顺着她手指方向一看,坐在上首的是沈曼芝,其他两个是侯府里的庶女。
“四姐姐,五妹妹、六妹妹。”洺月朝她们笑了笑。
虽然几年没见,她还是一眼就认出这三位表姐妹,沈曼芝排行老四,其他两个分别排行老五和老六。
沈曼芝坐在那里没动,只是微微颔首,五姑娘和六姑娘都起身还礼。
“月丫头,自从你家去世后,只是听说你也被贬为官奴,发配到边关,如今怎么回到永威伯里?还成了汤家大爷的房里人?”沈老夫人让她到身边坐下,才细细的询问起来。
洺月把凉州那边发生的事讲述一下,只是略过汤若松拿红霞逼迫自己就范那段。
“你这孩子倒真是吃了不少苦,可惜你大舅舅没本事,当时你父亲出了事,咱们侯府也帮不上什么忙,没想到你母亲就那么去了,你也不知被发配到何处。好在如今苦尽甘来,你能得汤家大公子青眼,又免除了官奴身份,以后就可以安心享福了。”沈老夫人拉起她的手拍了拍,一番由衷感叹。
“老夫人说的是。”她随声附和,心下却是一晒。
当年家中遭变,母亲也曾拖着病体上门向昌平侯求援,可他们非但不救,反而霸占了母亲的嫁妆,对她更是置之不理,否则前世她怎会在凉州苦熬三年,最后被人活活逼死。
“月妹妹,听说汤家大公子后院有两个贵妾,还有一位通房,真是难为你了!”沈曼芝轻笑一声,眼眸中尽是鄙夷。
她以前从汤依蓉口中打听到不少汤若松院里的事,觉得就像洺月这种倔脾气,如何能得他的欢心。
站在一旁的青梅皱眉偷眼瞅了瞅她,这位昌平侯府的嫡小姐说话也太不客气,幸亏大爷有眼光,没同意把她娶进门。
原来汤老太太意欲替大孙子娶昌平侯府嫡女的事情,早已悄悄地永威伯府里传开,只是楚嬷嬷压制了几次,才没有人敢再乱嚼舌根。
沈老夫人不悦地斜了孙女一眼,又和颜悦色地对洺月说道:“我让厨房做了几样精致的花样点心,回头你带回去,给汤家大公子尝尝。”
“有劳老夫人。”洺月谢了,忽然像是想起什么,问道,“大舅舅呢?我回京这么久,还没拜见他。”
“去请侯爷来。”沈老夫人吩咐周妈妈道。
“你大舅舅事忙,如今咱们侯府一年不如一年,全靠你大舅舅撑着,他也不容易。”她叹了一口气,先把自家的难处说了。
“大舅舅有这爵位在,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侯府哪会如此艰难?”洺月笑了笑,假做不知侯府的真实状况。
“各家有各家的难处,如今永威伯府日子过得如有烹火,你在那府里自是吃穿不愁,可咱们侯府日子哪能像他们一样。”沈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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