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往人少的地方钻。想不到就遇到你了,你也是在Z大教书吗?”
孙心怡同她说话时,看向她的眼睛很亮,像燃着两簇烈烈的火苗,沈嗣音一时有些害怕,又不忍心拒绝她的期盼。她已经把绘画本收起来了,弱弱地点头,“是啊,教选修课。”
孙心怡的眼里流露出显而易见的羡慕:“那也很好了!Z大是S市首屈一指的大学,我听说要应聘上这里的老师可不容易,非得有很出彩的履历才行。选修课课少,教起来也比较轻松,真好啊!”
沈嗣音被她夸得别扭,也问她道:“你现在做什么呢?”
孙心怡自嘲似的哂笑道:“我们这种人没有家底没有学历的,还能做什么呀,也就在一家普普通通的公司里做个小文员,领份薪水呗。”
沈嗣音自认的确不是个会炒热气氛的人,但她们聊天时的氛围实在有些尴尬,也许是因为太久没见了,可是想一想言晓萤,分明她们第一次见面时就很融洽,没过多久就熟悉起来。沈嗣音再次归咎于自己的笨拙,可又不知道怎样去扭转,好在时间已经过了一小时,差不多可以动身去工作室了。
沈嗣音提出有事需要先走,孙心怡倒也没有多留,只是拿出手机道:“我们加个好友吧,不然下次再想见一面,就难约了。”
当晚,周礼隐约觉得沈嗣音有些恍惚,总在走神,他故意放在床头柜上的一本新的婚纱杂志,她却连翻都没有翻开一下。等她从浴室出来后,他替她擦湿漉漉的长卷发,刚沐浴完的皮肤白里透红活色生香,他忍不住去吻,就着盖在她头发上的毛巾,把人推倒在床上。
他们从前没有过,周礼想归想,却无从得知。等到有过了,才发现沈嗣音在床上果然是很乖顺的类型,比她平时更顺从许多倍,真就像一只任人宰割怜爱的小羊羔。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无论自己说什么,她都会答应。
这一次她抖得厉害,中途还掉了两滴眼泪,周礼将她眼角的水珠吻走,始终紧紧抱着她。他想这是他今晚略微激烈的缘故所致,好比他自己领略到的快感也胜过此前任何一次,叫人头皮发麻。
事毕,周礼搂着怀里因余韵未消还在微微颤抖的沈嗣音,小声地哄道:“我周末要去一趟香港,但周四下午有空闲,你之前不是说很喜欢SHINEMODA的婚纱吗?我们那天去试一试,好不好?”
沈嗣音小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怕黑,晚上睡觉一定会打开床头的微灯,这个症状此后逐渐好转,可在她孤零零一个人跑去英国读书的时候又复发过。直到现在,她被他抱着,周围分明是昏黑的一片,可周礼温热的身躯就像坚固的堡垒,让人无比安心。
他说话时的吐息扫在她脸上,沈嗣音小雏鸟般一抖,无意义地哼哼了几下。
周礼觉得这不算敲定,又轻轻地摇了摇她,直到她满脸困倦地微微睁开眼眸,又问了一遍:“周四带你去试婚纱,好不好?”唇吻紧随而下,落到她的脸颊眼睛上,一连又问了好几遍“好不好”。
沈嗣音总算清醒一点,知道往他怀里躲避,很温驯地复述并答应道:“知道啦,星期四。”这样才算定好日程。
只是婚纱到底没有试成。星期四,沈嗣音刚结束上午的选修课就接到了孙心怡的电话,她在对面痛哭流涕地请求:“音音,你来陪陪我好不好?我离婚了,我没有别的朋友,只有你能听我说说话了,求求你。”
距离上次道别后的下一次约见,只隔了短短两天,来得过于突然迅疾。
☆、第 46 章
沈嗣音握着手机,和对面的周礼不断地道歉。她怎么会不想去?只是喜爱和向往终究没能战胜对孙静的愧疚之情,她连哄带保证地道:“试婚纱还有很多机会,可那个朋友突发急事,还只有一个人,我总要去陪陪她。等你从香港回来了我们就去试,好不好?”
电话那边,周礼沉默了片刻,他显然不大高兴,声音低沉得很,问:“哪个朋友?言晓萤吗?”就他所知,音音和言晓萤的关系倒是很好,做得出为了她放自己鸽子的事。可又觉得不是,如果是言晓萤,她通常是直接叫“晓萤”。
“不是,是另一个以前的朋友。她,”沈嗣音透露了一点信息,希望可以获得周礼的体谅,“她好像刚刚离婚了,情绪很不好,一直哭。”
周礼叹了口气,就沈嗣音对他的了解,这已然是让步允许的意思了。在挂断通话前,他突然叮嘱道:“安慰归安慰,不要被她影响自己的情绪,知道吗?音音,我们是要结婚的。”
这段日子,“结婚”一直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一项事宜,此刻由他明明白白地说出,还是让人忍不住心跳加速,两颊发烫。沈嗣音弱弱地应了一声,生怕声音大一点,幸福的气泡就会被震碎,“嗯,我们是要结婚的。”
地点还是约在Z大后门的咖啡店里,沈嗣音到的时候,孙心怡已经坐在上回的座位上了。她像是哭了有一会儿,桌上散着几团揉皱的纸巾,两只眼睛核桃般高高地肿着,失神地望着窗外,见沈嗣音来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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