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道他加入了——”卡珊德拉立刻问道,丝毫没有觉察到自己在跟着对方的步调对话。
弗雷德和乔治倒是因为这声亲昵的称呼扬了扬眉毛。
“——凤凰社?”邓布利多从他的半月形眼镜片上方打量着卡珊德拉,说道,“我想,他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马尔福夫人很谨慎,不想给伏地魔留下任何处置他们的把柄。虽然事实也相去不远——他们几乎在布莱克祖宅里度过了一整个暑假。”
卡珊德拉没想到,在卢修斯入狱之后,他们真的迅速改投了风向。但邓布利多似乎并不需要她的回答,接着说道:“总的来说,这么做是明智的,我很庆幸没有在小马尔福先生手臂上看到那个标记。”
“那么,他们需要为你做些什么呢?”卡珊德拉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尖锐地提问。她的怀疑心让她忍不住质问邓布利多,因为他永远显得洞悉所有人,因为他似乎在暗地里算计好了一切但是从不说出口。
“他们不需要为我做什么,”邓布利多平静地说,“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未来负责,倘若某一天他们做了一些并非出自本意的事情,那也是为了我们共同的敌人,而非为了我——一个自以为聪明的糟老头子。”
“我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说伏地魔唯一害怕的人是你,邓布利多教授,”卡珊德拉说,绿眼睛望着校长歪鼻梁上架着的半月眼镜,“但是你好像忌惮着什么,一直在等待——你在等什么?等波特——我听说他现在被英国媒体称作‘救世之星’,等他杀光食死徒吗?”
“非常敏锐,沃尔夫林小姐。”邓布利多说。
“我们能别绕圈子了吗?”弗雷德忍不住插话道,“我好像在听珀西和部长谈话,兜圈子要求更多的权力什么的——”
“——然而我们其实是可以彼此坦诚的,”乔治一边说一边清了清嗓子,“我们从斯基特那儿知道了一些消息,她好像打算为你写一本个人传记,从童年开始。”
看在梅林的份上,如果不是见了格林德沃一面,他是绝不会拿丽塔·斯基特写的垃圾质问邓布利多的。
“大部分内容都是胡编乱造的垃圾,”卡珊德拉说,“但是有几封你和格林德沃的通信稿原件,应该是她从巴希达·巴沙特那里偷来的。”
“哦?哪几封?”邓布利多双手合十,镜片下清澈的蓝眼睛陷入了短暂的思索,就好像他们说的不是他曾经的恋情,而是他晚餐吃了什么,他若有所思地说:“我希望他没把一些用词不当的留在巴希达家里……那我将不得不把斯基特的大作列入禁书区。”
卡珊德拉:“……”
弗雷德和乔治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其实并不太在意邓布利多在年轻的时候是否比他俩违反过更多的校规,或者是否和一个德国人在姑婆家胡搞,因为这些都不影响他是一位值得尊敬的校长。
“老实说,我并不打算向我认识的人们都坦诚一遍过去的人生经历,那实在是太漫长太久远的回忆了,”邓布利多继续说,“但是在你们已经通过意外的方式了解到的情况下,如果再选择隐瞒,只会导致隔阂。”
“教授,这是你的隐私,我们可以理解——”弗雷德说,他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卷起来的羊皮纸,递给了邓布利多。
“这是我们此行的真正目的,”乔治补充道,“格林德沃先生希望我们‘滚出去’,然后‘把这封信带给邓布利多’。”
直到这一刻,卡珊德拉才从邓布利多的脸上找到了一丝意料之外的惊讶。看来纽蒙迦德真的已经被荒废太久了,久到无人看管,久到没有人能给校长汇报老魔王的动向……很难说他是怎么在那个狭窄的高塔顶楼活下来的,靠吃老鼠吗?
“你们的旅途比我想得要更精彩。”邓布利多简单地说。
他接过了那封信。
有那么一瞬间,卡珊德拉以为他会收起来,等到他们走之后再仔细查看。可是他没有,当着他们的面展开了那封用鲜血写成的信,仔细地开始阅读。
几幅肖像发出了窃窃私语的交谈声,其中几幅——比如阿芒多·迪佩特和菲尼亚斯·奈杰勒斯恨不得把头探出画框,好看看信上都写了什么。
弗雷德和乔治当然也都很好奇,但是卡珊德拉勒令他们表现出对老魔王的基本尊重,别在路上拆开那封信。她怀疑,如果他们没有去那么一趟,这封信可能会成为一代伟大黑巫师的绝笔。
卡珊德拉感觉周围所有的肖像都一眨不眨地盯着邓布利多,校长室陷入了一片寂静。她注视着办公桌上银色的墨水瓶,以及凤凰尾羽做成的漂亮羽毛笔。大约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邓布利多终于把头抬了起来。
他的表情仍旧像开始一样平静,但是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盖勒特的信掀起了多大的风浪——“你知道自从我们相遇的那天起,我就爱上了你……波特和我是你的牺牲的羔羊,作为献给伏地魔与更伟大的利益的祭品……你想拯救一个魂器是出于懊悔?……你为什么会关心别人?令你寸步难行的情感有什么用处?”
“对我来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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