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医院走进病房,裴温慕床边站着一个外国男人,是妈妈的男友。
妈妈住院以来,外国男友每日都来探望。不过母亲对他态度始终不冷不热。
阮泞打了招呼便退出门去,碰上黑脸怒眼的舅妈。
握住口袋的手机,阮泞此时胆怯后退,她没忘,刚刚去外面的路上,自己挂了周女士五个电话,直至最后关机。
周女士恨铁不成钢的脸色甩给阮泞看,“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和他走的过近。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才听话一点点这会又叛逆起来。”
阮泞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比起“母亲”的职责,周女士当之无愧是最敬业的。
隔日别让人买了回国的机票,指示裴温韦送她回去。
裴温韦是个画家,许是工作性质,这是一位沉默寡言的舅舅。
舅甥两的话少之可怜,阮泞打破沉默,“舅舅,你是怎么忍耐舅妈这么多年的。”
做事果断,说话严厉,永远公事公办十分正经的样子。她才来两年,都快受不了了。
裴温韦声音老气儒雅,同样带着说教含义:“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
“可我看不到里面,而且舅妈爱你吗?我感觉她就像裴家的仆人……”
舅舅挑眉,有些惊奇阮泞的比喻,示意她说下去。
“替裴家操心任何事,管理公司,照顾周湛,而且我妈妈不是你亲妹妹吗,我看着舅妈比你还担心我妈妈。”
这些都是阮泞看在眼里,她想,如果不能得到舅舅一句他爱舅妈的话,阮泞自己都替舅妈不值。
“小丫头片子,”舅舅笑得手中烟都快夹不住,眼角有很深的细纹,他答得很坦然:“我当然爱你舅妈,可我若是天天挂在嘴边,伊淑她估计噩梦都能梦半宿。”
裴温韦又道,“我娶你舅妈那时,你母亲还处于叛逆的青春时代,男女有防,更多时是她俩有话语聊。”
久而之,两人的关系似姐妹似母女。
舅舅又说,“这感情的事,就同画的灵魂一样,不能说得太直太白,一点说破,就没了那神秘感。”
阮泞一头雾水。
在以后的某天,她幡然响起为什么表哥周湛要随母姓了。
虽然这事很小,但她大致对情爱有了模糊的认知。
第20章
虞绫发现,阮泞自从休病假回来,越来越闷了,自己戳她好几次都不回话。
“胥缙,这道题怎么解,我套公式怎么跟答案不一样。”阮泞被题搞得烦躁,直接将卷子铺在了正在做题的同桌桌上,覆盖了他的卷子。
好吧,她不闷,除了问同桌题。
胥缙也不恼,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开始讲解。
真是一对爱学习的。
虞绫成了孤家寡人,独自去画室画画。沈晏之这厮也不知为何混过了门卫的眼睛,坦然自若地同她在一间画室。
沈晏之无情嘲笑她,“看快人家,别人都知道认真了,就你不知天高地厚,整天就只知道玩玩玩。”
“你丫的闭嘴吧。”
虞绫气得翻白眼,画板上,一个男人的五官勾勒完成,虞绫半眯眼举着笔欣赏一会儿,自我感觉作品十分完美。
“我要是成绩好脑子聪明,谁还来当艺术生啊。从小没个艺术细胞,除了小时候学过几年简笔画,上周考,我连去年本科线都没过。”说得都是一把辛酸泪,“说起这个……”
虞绫停顿半秒,冷森森扭头看向旁边悠哉悠哉啃道具苹果的人,“当初要不是你在我妈面前吹疯,我妈会逼着我学美术!沈晏之你丫的拿命来!”
越说越气,虞绫直接扑过去,沈晏之躲闪不急,他正好坐在桌上,他如果后退,虞绫扑过来来不及直至肯定肚子直撞上桌角。
所以他选择不躲,虞绫个子虽然在女生中算高的,但身材纤细,直接扑在了沈晏之。
慌乱之中深吸一口气,闻到他身上淡淡烟味和沐浴露的清霜香味。
她手肘碰到一个尴尬的部位。
……画室霎时寂静。
沈晏之单手撑着桌子,一只手还怕虞绫摔了下意识护着她。
就这样两人成了一个保护与被保护的姿势。
虞绫破天荒红了耳尖,同近在咫尺的人说:“我说我绝对不是故意的,你相信吗?”
沈晏之掩饰地咳嗽两声,“你先起开。”
阮泞做完作业,收拾好题目来画室找虞绫一起回去,刚好碰到二人从画室出来。
明显感觉两个人氛围不对,平时见面就掐现在相对无言。
阮泞疑惑发问:“你们俩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
“没怎么!”
两人送给别人逮住痛脚一样,脸色一致,异口同声道。
……欲盖弥彰。
好在阮泞脑子早已一团浆糊,只想着快点去小吃街买点东西填肚子。
高二整整一个暑假,阮泞都在空调房待着,周湛毕业旅行回来,人壮了一圈,也瘦了一圈。
他给阮泞带了一个小盒子,“呐,傅小叔送你的礼物,生日快乐小泞儿。”
随即送上自己在国外淘到的纪念品。
“他在忙什么?”阮泞状似无意问道。
自从国外一别后,他俩从未见过面。
周湛摔近沙发,特别悠哉,“我也不清楚,这些东西是他身边助理给我的。”
阮泞抱着一盒明信片,最上面是黑色巧克力。
她试着给明信片最上面的地址写信,她查了一下,是在本城城郊的一处别墅区。
半月后收到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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