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住阮泞。极轻得安抚拍拍她背,这儿怀抱安全而又有礼。
他说:“医生说只是有点发烧,休息两天就好了。”
“傅丞琮,”怀里的人咬着牙抑制自己哭声,“我喜欢你。”
明显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身体一顿,阮泞立马说,“你就像我家人一样。不对,应该比家人还亲。我不开心可以找你,生病了也可以找你。你是我除了爸和云姨第三个喜欢的人。”
她尽量让自己说得话显得傻乎而又让他相信。
怀抱短暂,傅丞琮起身笑了笑,眼底深邃,同一位晚辈开着玩笑:“那我可真是受宠若惊啊。”
阮泞啊阮泞,自嘲从心里应声而起,你什么都不是,连个喜欢的都要找借口。
第17章
傅丞琮代替阮泞的家长,替她请了一周的假。
一下飞机,熟悉的潮湿铺面而来,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雨,明明还是正午,天空灰蒙蒙一片。
傅丞琮手机刚一开机,周湛的电话紧随其后,“小叔你疯了,要是被我妈知道你带阮泞去了Y城,她回来会把我皮剥掉的!”
走出机场,生活里十一年的地方,连路人的声音都令人愉悦。傅丞琮取了行李,看着不远处朝等着自己的阮泞,他笑了笑,挥手示意,同电话说:“你要高考了,周董事应该不敢剥你皮,等你考试结束了,我倒是可以资助你毕业旅行。”
挂了电话走到她面前,阮泞又变得活蹦乱跳,她笑起来两眼弯弯,“一回来这里,我感觉空气都是甜的,自由的。”
傅丞琮脸庞英俊,他微微一笑,眉眼非常温和。
昭暮山是一座深山。
两个人徒步上山。往山上走,远方薄雾缠绕青林,时不时能听到高山深处清脆鸟鸣。
爬了两个多小时,阮泞提出休息会儿。
她双手撑开朝大山呈拥抱姿态,深吸一口气,冷凉澈透的空气吸入肺里,一路爬山的疲惫消了不少。
“要是以后厌倦了大城市,我也要在深山老林里面住一辈子。”
傅丞琮立在她旁边,驻足远眺,他没应话,不知在想什么。
阮泞悄悄看身边的人,日光刚好照在这条小路,照着他身上,周身透着一股沉稳温和的气质。
“你觉得呢?”阮泞伸手戳了戳他,问着,“要是真讨厌钢筋城市来,在这里待一辈子也不会感到拥闷。”
傅丞琮看向她,丰神俊秀的脸上带着浅浅笑意,唇角勾起,“分人吧。”
“分人?”阮泞眨眼,她感到一种不要预感,她问:“比如那我呢?”
休息够了,傅丞琮往前走,明明都走了许久,也不见他狼狈,悠闲坦然声音从前面传来,“如果某人能戒了每周去奶茶店快餐店的习惯,能接受每顿青菜淡水的话,我想…应该可以吧。”
阮泞:“……”那还是在城里迂腐带着吧。
这座山还没有开辟成旅游景点,y城应该很少有人知道山深处有一座小庙和一座仅有十来人的村庄。
“云姨!”
阮泞撒欢跑过去,扑进柔软的怀里,鼻息全是陌生一时无法适应的檀香。
忽然出现的丫头,宿云没反应过来,足足怔住半分钟。
之后,她好笑地拍着阮泞后背,“按照你的时间,现在你应该在课堂上听课吧。”
阮泞仰起头,嘻嘻笑着宿云,卖巧地眨眼:“我想你了,所以就来看你了呀。”
许久不见,宿云原本健康透白皮肤早已不见,面上竟然初见老态,脸颊消瘦几近凹陷,皮肤也黯黄。她一身灰棉麻衣裤好像挂在骨架上。
阮泞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面前的女人是以前那个无论何时都要保持优雅美丽的云姨。难以置信地惊慌,脚肚子在发软:“云姨,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宿云‘哎’一声,搂着人擦泪:“不要哭,在佛祖面前洒泪寓意不好。”
后面的傅丞琮慢慢走来,宿云与他点头微笑,“也难为你陪这个丫头疯了。”
傅丞琮同样颔首示意,微笑着。
山中原始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晚上,阮泞与宿云睡在一处厢房。
阮泞早已习惯了半夜十一二点入睡,此时全无睡意。
深山一入夜,万籁俱寂。
房间不远处还想很久以前烧着炭火,时不时发出细微爆裂声。
阮泞翻了个身,问旁边的人:“云姨……在你心里我和爸爸谁更重要?”
“想听真话?”宿云笑语,“我要是真说了怕某人伤心。”
“那还是别说了。”阮泞抿了抿嘴巴,没了想问的欲望,她才不要自讨没趣。
没会儿她恹恹得说:“真羡慕爸爸。起码他走了还有人怀着心记得他。没有一个人喜欢我。”
宿云伸手点了点她脑袋,“小小年纪就悲观这些,在这儿玩两天就回去,别耽误了功课。”
“我知道的。”阮泞动了动钻进云姨怀里,叙叙说着:“云姨,我不知道为什么,别人的十七八岁都是青春绽放,而我感觉我做什么都是被抛弃的,根本没有人喜欢我。”
宿云笑得胸腔起伏,“谁抛起你了。”
阮泞眨了眨眼,不敢提那个人名字。
宿云吻了吻阮泞额头,温柔地说:“你是我养了十几年的孩子,我对你怎可没有感情。小泞是佛祖今生送给我的孩子,云姨是爱小泞的。”
声音带着禅意的温柔,阮泞眼眶忽酸。
她是从小由宿云带大,两人之间好似没有秘密。她知道云姨最爱爸爸,这是爱情,而云姨对自己是亲情。她也是一时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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