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上头字迹小巧娟秀,八字言语很是正经——
来日方长,平安顺遂。
沈晏之走入办公室,瞧着桌面上明信片,拿起两面看了看,打趣道:“呦,这是您哪位女伴送来的,这么有情调。”
傅丞琮:“一个小姑娘送的。”
沈晏之凑进来,狡诈地眨眼,“小姑娘?傅先生你该不会……”
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有当编剧的潜质,脑洞无限大。
“滚你的,”傅丞琮没好气白他一眼。
说完抽走沈晏之手中明信片,放入左侧的办公抽屉内。
明信片上头写得每个字沈晏之都记下来,还预备好好揶揄这位兄弟。
傅丞琮平静地说:“是阮哥和裴师姐的孩子。”
沈晏之脸色微变,更多的是惊讶:“裴姐的女儿来A城了?什么时候?那周董事知道吗?”
一连三问,傅丞琮挑眉看向沈晏之,笑意深深:“沈公子忙着恋爱智商也下降了。”
傅丞琮解释:“上年阮哥去世,周董事去Y城把阮泞接到A城了。”
沈晏之神色正经,方才打闲拿出香烟点燃,吐出一层白圈,脸氤氲其中。
扭头问向傅丞琮:“我家老太太每年都念叨那丫头,现在多大了来着?”
回答沈晏之,傅丞琮脑中浮现那天,他得到阮哥去世消息,他急匆赶往Y城,看见那丫头狠咬住胳膊再痛也不松口的模样,真是倔强地让人心疼。
在离家万远的地方,终于有个说得上话的熟人,阮泞搬进宿舍的事一拖再拖,只为了方便中午出校门,去找傅丞琮。
上午最后一节是令人昏昏欲睡的数学课,阮泞无聊,在书本上胡乱画写打发着时间,没会儿趴在桌上找周公下棋去了。
再醒来时,教室零星散坐几个同学。入冬天冷,风一吹,窗外枝叶随着摇摆。
看着窗外失神几秒,阮泞才直腰立起头看着数学书上某处,随后摸了摸嘴角,触碰到了小片湿润……
阮泞华丽丽的愣住了。反应过来脸红得急忙收拾东西出教室。
上次给傅丞琮寄了明信片,借了周湛的手机询问他是否收到了,得知结果,阮泞隔日趁着午休时间跑去找他。
周湛也不知道他公寓住址,阮泞只好去傅丞琮公司。
在金融街走了许久,阮泞才懊恼自己是个傻蛋,为什么要急着把手机交给周女士。这下好了,大海茫茫中找个人都费力。
幸好,老天是眷顾她的。
足足在寒风中吹了近一个小时冷风,身后略带疑惑地熟悉声音:“阿泞?”
阮泞转身,一眼瞧见傅丞琮站在不远处。
傅丞琮今日不是很舒服,便提前下班。车子刚驶出金融街,余光瞥向窗外时。
还要看了一眼,花坛边上的丫头身影很熟悉。停下车不确定叫了一声,待她转过身来还真是她。
傅丞琮今天穿着灰色西装,身材修长,整个人风度翩翩。
还真让她找到了,阮泞心头一喜,喜悦四面八面汇聚来,脚踝酸痛随之消失,快快跳下花坛跑过去,“傅叔叔,还真让我找到你了!”
“你怎么在这儿?”
傅丞找脸色严肃,他今日穿得灰色西装,身材修长,整个人英俊挺拔,眉宇间透着一股郁色。
虽然今天久违的大晴天,但阮泞还穿着校服,整个人抱着胳膊冻得直打哆嗦。
也不知是风吹得还是被他忽然威严的脸色吓住,阮泞打了个嗝,急忙道:“啊……我可不是逃课。”
她摆着双手,急忙往后退了两步,“是学校有午休两点半才上课,我来找你吃饭……”
傅丞琮抿了抿唇,拉住她胳膊,将外套脱下搭在她身上。
沉冽味道和温暖如怀抱将她拥住,阮泞才后知后觉得打了个哆嗦,想告诉他自己手机上交了找不到他,所以只能在这里守株待兔。
可没等说,胳膊被他牢牢握住,阮泞抬头看见他的侧脸,他半拉住自己往前走:“先上车。”
正午时候,也有一小段堵车。傅丞琮将车内温度调高。看着旁边不哆嗦的阮泞。
车里很静很暖和,阮泞缓过一阵,搓着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抬头对上傅丞琮目光,“傅叔叔…”
傅丞琮神色紧绷,尽量缓和着语气:“找我是遇到难事了吗?”
“没有,”阮泞闷声摇头,在没找到他之前,她心里有很多话想对他说,可是现在所有的话咽下去。
傅丞琮:“有心事?”
阮泞颓下头,“没有,我刚刚突发奇想想找你玩而已。你在路口把我放下吧,我回学校去了。”
傅丞琮脸色缓和,笑她:“生气了?”
阮泞嘴上说着没有,可分明是赌气的样子,“我是不是很讨人嫌,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就我……”
刚才看他严肃正经地超自己走来,自己就好像是一个麻烦。
傅丞琮勾起浅淡的笑,安抚她:“是我刚才太急了,你一个小姑娘穿得单薄在街上走,冻出病了怎么办。阿泞,你并不是任何人的累赘,不必太过在意别人看法给自己强加压力。”
询问阮泞想去吃什么时,她在旁边轻轻扯了扯自己衣袖。
侧颈看向副驾驶的人,阮泞对着他指向天空,清澈的声音:“傅叔叔,你看那朵云像不像派大星?”
傅丞琮应声扬头,今日阳光好得很,高耸挺立大厦鳞次栉比,路上人来人往,步履匆匆,鲜少有人抬头往上瞧瞧。
一如碧洗蓝天,散落几片漂白云朵。
傅丞琮盯着看着十余秒,薄唇微抿,不知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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