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顺便提醒一下,不管是谁,我都会还手的。”
大概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地快进到这个话题,刚刚还愤怒不已的海族突然全都安静了下来,惊愕与还未褪去的怒火全都尴尬地卡在脸上。
半晌后,最快回过神来的是一只年迈的海狮,库克。他瞪着眼睛盯住柏妮丝,气得连胡须都在颤抖,沙哑的嗓音因为情绪波动而显得有些尖利:“你这个差点害死我们所有同伴的罪魁祸首,居然还敢这么嚣张……”
“事先声明清楚我会还手就叫嚣张了吗?”柏妮丝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那要是一会儿我真的还手了,你们岂不是就找不到更严重的词来形容我了?”
库克被她的话气得直哆嗦,连着两口气喘不上来好像快要晕过去了,脸色涨红着朝加百列嘶鸣着尖叫到:“天使长!你们都听到了吧,这个恶魔不仅打破了保护罩,还当着你们的面朝我们动手报复!”
他的话让很多其他海族也开始附和起来,声声叫喊着一定要让警卫处立刻将这个危险分子拘禁定罪。
柏妮丝嗤一声,翻个白眼反驳到:“我是说我要还手,可那又怎么样?我到现在还什么都没做呢。如果这种嘴上说说的东西也能叫‘动手’报复的话,那你们刚才还当着天使长他们的面说一定要我死才能平息你们的愤怒,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认为你们已经对我动手过了,所以我也可以直接报复回来?”
听到她这么说以后,一些胆小的海族立刻报团着退避三舍,生怕她突然发疯或者大开杀戒,圆溜溜的湿漉眼睛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惊恐。
看到这里,卡米拉实在觉得忍无可忍,冷声呵斥到:“0331,海底的生态圈被恶意打破了,他们都是无辜受害才会气急,这也情有可原。恰好我们刚才也找到了和你有关的直接证据,你现在这个态度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生态圈被打破这个消息确实让柏妮丝挺惊讶的,但是她更关注的是后半句话:“请问是什么直接证据?”
“这样东西,你应该很熟悉吧?”卡米拉说着,伸手指向加百列手中的螺刺,“这是属于海巫的武器,而且是在一个受害者身上发现的,就在保护罩被打破以后。”
柏妮丝疑惑地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目光在触及到那把螺刺时,极为明显地震颤一下,连脸色都变得有些苍白,似乎是难以置信居然会在这里看到它。
那把早就已经被她丢弃在深海之下不知什么阴暗角落里的,曾经总是被乌苏拉捏转在手中的螺刺。
比起握住它的感受,柏妮丝更熟悉被它划破肌肤,抵住脆弱咽喉时所带来的如同钻心剜骨般的剧痛。
那是海巫的象征,也是她最深的恐惧之一。
思绪空白一秒后,柏妮丝很快回想起关押室里,那个和自己有着同样容貌甚至同样鱼鳞项链的冒充者。
那时蒂亚戈的推测是,她曾经遗落在勘察加的那枚鳞片被对方处心积虑地找到了,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而现在,那把几十年前被她刚得到就抛弃的螺刺,也这样近乎诡异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刻意到恶毒。
“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柏妮丝脸上那种明显受惊般的表情给了卡米拉足够的确信,让她连质问的语气都越发不客气了起来。但是听上去她并不希望听到柏妮丝的任何解释,她心里已经有了判断。
勉强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柏妮丝先是扫了对方一眼,耸耸肩,也同样不怎么和善地回答到:“解释就是,不管是谁将它扔到海里去的,这个做法都很蠢。”
考虑到卡米拉属于天使阵营,贸然得罪他们会很麻烦。柏妮丝想了想,最终还是将后半句未说完的“至于因为这个拙劣把戏就直接怀疑到我头上的那些人就更蠢了”给咽了回去。
但是即使如此,她的话语也足够让卡米拉感觉到了冒犯:“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你敢说这不是你的东西吗?”
“我敢啊。它本来就不是我的。”柏妮丝毫无负担地否认。
她确实从未将螺刺视为自己的所有物,因此这不算说谎。
“你……”
大概是没想到对方居然能这么光明正大地睁眼说瞎话,卡米拉一时间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对她怒目而视,清晰的厌恶感平铺直述在脸上。
加百列安静地站在一旁,着重打量着柏妮丝脸上神情。他发现,比起那些柔软的善意与爱护,柏妮丝显然更熟悉该如何去面对并且反击别人对她的恶意。
在经过了一通毫不讲理的厚脸皮操作下,现场终于基本安静了下来。同时在场的生灵也总算或多或少地意识到,主动挑起话题是无法战胜这位没有道德心的海巫的,她能把人活活气死。
见没有人再打算继续说话后,柏妮丝便主动开口到:“打破保护罩这种事,虽然客观来看我确实能做到,但是完全没必要不是吗?我为什么要选这么容易让别人联想到我的方式,并且还把最关键性的证据留给你们,好像生怕你们不知道是我干的一样?”
她说得似乎很有道理,可是仍然有海族提出了尖锐质疑:“那你要怎么解释那把螺刺出现在这里的事实呢?”
“我为什么要解释?”柏妮丝一脸无辜地反问,“那又不是我的东西,我当然不知道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可这是海巫的所有物!”一只寄居蟹跳起来朝她高声叫喊,“不管你承不承认,你都应该对此负责!你伤害了那么多无辜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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