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没有露/骨的直言让他滚蛋。可岳峯竟然曲解自己的意思,都?提出登门拜访的话了。
可笑至极。
闻人翎本来还想继续陪着夏妙然在吃上一会子,但岳峯的无耻着实让他没了心情,所以他也不跟岳峯来客套话了,干脆利落地说道:“不必了,你我只是有过?几面之缘的陌生?人,上门赔礼道歉,太兴师动众了。”
闻人翎疏离地说着话,转头就对夏妙然说道:“妙妙,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
夏妙然一肚子火气?,都?怪这个?没眼力劲儿的男子,非在他们吃的正开心的时候过?来叨扰,夏妙然鼓着脸颊,拽着闻人翎的手都?加重?了力气?。
她和岳峯,可真是相看两生?厌。
刚刚闻人翎的那个?称呼,使得岳峯表情凝重?,他这次绝对没有听错。
岳峯伸手抓住了闻人翎的手臂,沉声问道:“闻人公子,我有事要对你一说。”
闻人翎挥开他的手臂,冷声道:“别?碰我。”他清俊的面容不再儒雅温和,冷若冰霜的眸子深深地望了岳峯一眼。
他被闻人翎甩了脸色,这一回,岳峯没有出言阻止他。
闻人翎不再分出心神去留意他,他护着夏妙然潇洒离去。
二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在月色下,难舍难分。
他们一走,岳峯也就没有了兴趣再留下来。
他的确派人盯着闻人翎,自从那次见到他以后?,岳峯的人就一直在他的家宅周围守着。平时都?只是闻人翎一人出门,所以岳峯在得知这次他还带上了夏妙然后?,当即放下手边的事情,来到了小饭馆。
岳峯想要亲眼见一见她。
只是当真的见到她时,岳峯觉得有些错愕,因为她的模样和想象中的差别?太大太大,甚至岳峯都?认为自己有可能是找错了人。
实在是她的那双眸子太过?纯净,怯怯然,好似易碎珍贵的琉璃,或许自己那么轻轻地一碰,便会碎了。
岳峯觉得,这样的夏婉然,真的会恶毒的去欺负旁人么?
岳峯揉了揉眉心,沉思着,慢慢悠悠地走着,和闻人翎的马车背道而驰,他身后?跟着刚从车辕跳下来的的属下。
他走在小道上,这边偏僻安静,只有马车的声音,让岳峯感到些许的轻快。
他宁愿吃着冷风,也不愿回温暖的马车。可见刚才闻人翎的那个?称呼,让他的心有多么的乱。
岳峯淡淡道:“派人去江州给我查清楚,彻查到底。我要夏妙然和夏婉然在江州的所有事情,记清楚,是所有。”
属下抱剑领命,说道:“是,主子,属下定不负主子所望。”
“嗯。”
岳峯回想起?一年?前偷听到的交谈,心中怅然,但很快,被恨意占据。
想让我成为你手里的傀儡?小心了,别?被我反噬。
他慢慢走着,但前方嘈杂的声音,打断了岳峯的回忆。
他就见到几个?男子正追赶着一个?人,喊着:“你这个?老?不死的玩意儿,没钱还敢来赌坊?你给我站住!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岳峯眯着眼睛望了过?去,他看的很清楚,那个?正在跑的人突然被后?面扔过?来的棍子给砸中了腿,所以他直接就倒在了地上,那人看起?来上了年?纪,被人围揍着,甚是狼狈。
原来这条街上的不远处有一间赌坊,那几个?青壮男子应当就是赌坊雇来的打手。
他们追着的人则是被书肆掌柜骗去赌钱的夏万昌,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就走上了这条路。
但夏万昌此时很后?悔,都?怪前些日子刚玩的时候赢了不少银子,把自己的胃口给撑大了,有了这么一个?来钱快的手段,他简直在方湄华的面前又?再次重?振雄伟,但好景不长,今儿他带来的银子全部给输的一干二净,夏万昌不甘心,觉得自己肯定能捞回来,所以对赌坊佘了银子,可惜,输的血本无归。
“夏万昌,你好歹也是个?要面子的读书人,今儿,这份契约,你不按手印也得给我按!”
夏万昌晃眼一看上面写的条件,三日内不还清五十两银子,就砍掉自己一根手指。
他抱着头求饶着,哀嚎道:“我明明只欠你们三十两!为何要我还你们五十两?”
领头的那人一脚踩上夏万昌的腿,凶神恶煞地说道:“在赌坊里,就是我们六爷说的算,他说五十两,就五十两!别?想逃过?去,你知道我们六爷是谁的人么?他可是知府夫人的表弟,有官府护着,这五十两,你必须三日内还清,要不然,你那只用毛笔的右手,我非给你砍下一根不可。”
他们做惯了这种欺压百姓的事情,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多凶残,反正他们跟着六爷吃香的喝辣的,六爷就是他们的再生?父母。
更何况,像夏万昌这种人,就算还清了这五十两,他还是会来赌的,毕竟他已经有了赌瘾,在做着靠赌发财的美梦呢。
夏万昌被他的架势吓得浑身发抖,他现在早就没有了之前当县令里的意气?和精明,在经历过?这几番挫折后?,夏万昌已经泯于众人,成了一个?糟老?头子。
岳峯对这场混乱没有任何的波动,他淡漠地继续朝前走着,但是他不去注意夏万昌,可是夏万昌却想着求他帮一帮自己。
“那位公子!救救我!我一定会报答的。”夏万昌趴在地上向岳峯呼喊着,但是只得到岳峯一个?嘲弄的笑容,他眼底的希望被冷水泼灭,认命的躺在地上被那些打手围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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