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就知道姑娘在担忧闻人公子。
“姑娘长得这般好看,性子又好,闻人公子娶了你,这是他的福气呢。”
夏妙然听着她偏心眼的夸赞,哭笑不得。
【我被嫡母养的不识字,而且我又在欺瞒着他,仔细想想,我嫁给他倒是有些配不上。】
榴红长叹一口气,拉着夏妙然的手臂说道:“姑娘,你老是在这里胡思乱想的,这只是你的想法,说不定闻人公子根本不在意这些呢?反正你在奴婢心里,是顶顶好的!”
夏妙然被她的话哄的心里甜滋滋的,但夏妙然也很清楚榴红不是她自己,无法感同身受,所以她笑着揭过了此事。
她现在对夏府的亲人已经失望透顶,自己被嫡母毒哑一事,爹爹与姨娘心里都知晓,那不负责任的爹爹还见了自己一面,可自己的亲娘到如今也没有露面。
她早就不对亲娘有过多的寄托,所以算不上有什么难过的。的确就像刘嬷嬷说的那般,没有嫡母,自己确实连活下去都是一件难事。
夏妙然看了看缠着纱布的手腕,喝下那份哑药,不仅毒哑了自己,还中了毒,每三个月就得吃下解药,要不然就会没命,唉,有时候真羡慕夏婉然,有一个对她百般用心的娘亲,不像自己,过着受制于人的日子。
都说嫁人是女子的第二次投胎,不知道这次的投胎,会不会比第一次还要惨。
夏妙然鼻尖泛起酸感,她揉了揉。
如果,自己是个男子,就好了。
不会被亲娘厌弃,也不用嫁人。
*
刘婶子家里有二子一女,女儿是老来女,夫妻二人对她都很是疼爱。这日玲花捂着耳朵,攀着□□朝外面看去。刘婶子使唤着两个儿子,说道:“好好扶着□□,别让你妹妹给摔了。”
玲花兴奋不已,冲着下面的刘婶子喊道:“娘,隔壁的秀才真要娶咱们县太爷的女儿呀?”
刘婶子磕着瓜子,说道:“对啊,说起这县太爷的女儿,咱们江州的人没怎么见过她,也不晓得配不配得上那秀才。”
玲花年龄小,不知道夏婉然的事,就追问道:“为什么呀?”
刘婶子解释道:“那姑娘生来就有哑疾,说不了话,想来是因为这个原因不出门的吧。”
玲花吃惊地张大了嘴巴:“我本来还想着找她玩呢。”
刘婶子白了自己这傻女儿一眼,道:“人家是官家姑娘,怎会看得起咱们?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学绣花吧,别一天到晚就想着出去玩。”
“哼!”
这鞭炮声震的人耳朵都发疼,敲锣打鼓热闹暄天,更别说还有那好似长龙的嫁妆,让围观的人瞬间就明白了这女儿肯定很受宠,就算有哑疾又如何?人家的亲女儿该疼还是疼。
不过最瞩目的还要属闻人翎,一袭红衣身骑骏马,丰神俊朗,款款笑容温润如玉,对他熟悉的章嘉熙忍俊不禁,原来那个不苟言笑沉默寡语的闻人翎还会笑的这般张扬啊?
“娘,隔壁秀才可真俊!”
刘婶子也忍不住打开门凑热闹,大老远就看见了闻人翎,她可惜地摇摇头,当初自己还打算给侄女说说亲呢,结果人家已经有主了。刘婶子伸脖数了数嫁妆,倒吸口气,暗暗道:娘嘞,这么多嫁妆?这闻人翎可真有福气。
对于这些人的心里话,坐在喜轿里的夏妙然全然不知,她不同于闻人翎的喜悦,她整个人是焦躁不安的,缩在袖口里的双手不自觉地掐着手心,留下一个又一个的月牙印。
这次她的出嫁,丫鬟榴红和秋月是她的陪嫁丫鬟,秋月依旧还是夏夫人的眼线,只为看管她。
夏妙然在心里想着待会见到闻人翎的娘亲时,自己该怎么解决这两个丫鬟的住处,因为她知道闻人翎家境贫寒,怕是没有多出的空余屋子给她们两个人住,秋月无所谓,她只担心榴红的处境。
夏妙然抿了抿嘴,实在不行,自己就花钱请人来盖几间屋子,换院子住她没敢想过,毕竟闻人翎不是多么的富裕,如果自己掏了私房钱布置新院子,怕是会伤了闻人翎的面子。
她想了很多,头都快要疼炸了。突然喜轿停了下来,夏妙然的心也被高高悬起。
她被闻人翎从喜轿里牵了出来,二人挨的极近,她微微抬起头,从喜帕之下看见了闻人翎的手背。
宽厚、温热,这是夏妙然最直接的感受。
自己,真的嫁人了呢。
随着夫妻对拜礼成的声音,夏妙然小心翼翼地跟在闻人翎的身侧,一路走到了他们的喜房中。
闻人翎对喜婆淡淡说道:“你退下吧。”
“啊这...不太合规矩吧?”
闻人翎看了她一眼,眉宇间的温润褪去,布满冷色,从怀里掏出喜钱,未再言语。
喜婆讨好一笑,说了些吉祥话便离开。
闻人翎侧身,对夏妙然说道:“门槛有些高,小心别被绊着。”
夏妙然在他手背上拍了拍,惹得闻人翎再起浅笑。
榴红想要跟进去,秋月抓住了她,小声道:“姑爷都把喜婆撵走了,你我进去不是没事找事?”
榴红嫌弃地躲开她,跟在闻人翎身后,“姑爷,需要奴婢留下来伺候姑...夫人么?”
闻人翎摆摆手,随后关上。
闻人翎担心夏妙然会不自在,就解释道:“我只是不想让外人看见你掀了喜帕后的样子。”
我只想一个人看。
夏妙然身子一僵,其实没盖喜帕前,已经有很多人看过自己了。
他的话音刚落,遮在面上的喜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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