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翎手擦了擦夏妙然的嘴角,宠溺地说道:“我?今儿买了一间铺子?,还有间酒楼。”
夏妙然瞪圆了眼睛,仔细想想自己给的银票,就三张,没有给错啊,那为什么他还能买下个酒楼?
她这?么想着,所?以就这?么问了出来。
闻人翎倒也不瞒着她,就把?那酒楼的情况给说了出来。“那酒楼地段偏,原先生意红火,但后?来被人挖走?了厨子?,生意一落千丈,刚好我?买的那间铺子?是个小饭馆,掌厨的手艺不错,我?就想着让他接管酒楼,小饭馆由他孙子?继续管着。”
【...你就这?么相信那厨子??】
闻人翎指着刚才被夏妙然吃过的螃蟹,笑?说道:“这?蟹就是那厨子?送我?的,当?时我?只是吃了一碗蟹腿面,我?就觉得,这?个厨子?,我?买定了。”
夏妙然怎么琢磨,怎么觉得不对劲,既然那厨子?像闻人翎说的这?般出色,按道理说早就被人请去当?大厨了,何必还会在一间小小的饭馆里做事?
闻人翎看着夏妙然的表情,就猜到她在想什么,“那厨子?嘴巴不饶人,想请他做事的人都被他给挤兑走?了,因为没人愿意同意他的要求。”
“但我?不一样,我?可以同意。”
【什么要求?这?么可怕的嘛。】
闻人翎想起?那老爷子?狂妄的神情,眉眼有几分无可奈何,道:“他一天只做二?十六桌,超过这?个数,就不做了。”
夏妙然深吸一口气,这?哪是厨子?,分明是请来一位祖宗啊喂!
夏妙然握住闻人翎的手,勉强的露出笑?脸来。
【其实,不用担心,说不定还真有一些?达官贵人来凑这?个热闹,毕竟这?厨子?行事与众不同,让人听起?来就觉得特别。】
没事儿,大不了关门大吉,吃一堑长一智!
这?话她没敢说出来,生怕打击了闻人翎。
闻人翎看着她分明想憋嘴心疼钱,但又怕刺激到自己所?以硬扯出来的笑?容,彻底忍不住仰头笑?了起?来。
他流畅精致的下颌线透出坚毅感,往上看去,是他带着弧度的嘴角笑?容,闻人翎捏了捏夏妙然的脸颊,有些?人天生就可爱,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让人觉得她天真烂漫。
“妙妙,我?从来不做无用之功,安安心心的当?我?的管家婆就好。”
夏妙然皱着眉头,一脸嫌弃的表情,有时候,男子?自信起?来,女子?看了都觉得可怕。
【噫,最好是这?样哦。】
“好啊你,是不是正在心里骂着我??”
夏妙然毫不犹豫,点?了点?头。
【你怎么晓得?】
在夏妙然看来,人天生就没有完美无缺,每个人都会有着或多或少的缺点?,而自己的夫君闻人翎也不例外。他有这?缺点?,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个差到极点?的人,相反夏妙然觉得闻人翎他很真实。
“瑾瑜,妙妙,你们两个吃螃蟹,也不知会我?一声?”
蒋氏语气带着揶揄,看起?来并没有因为他们这?个举动而生气。
但夏妙然却笑?容一僵,变得不自然。
闻人翎起?身?,给蒋氏拉开圆凳,眉眼温和,声音低柔,道:“娘,妙妙不信我?能把?吃过的螃蟹再拼成一只完整无缺的螃蟹,所?以我?就跟她打了赌,我?赢了,那只剔出来的蟹肉就由我?吃,输了自然是妙妙吃。”
蒋氏乐了,带着几分骄傲,道:“妙妙,是不是瑾瑜赢了?这?孩子?也不知道在哪学?的这?手艺,当?年我?见到的时候都有些?惊了。”
夏妙然眨眨眼睛,收到闻人翎的眼神,莞尔着点?头。
蒋氏一看,脸上的笑?容更浓,拍着闻人翎的手说道:“这?蟹好吃么?瑾瑜。”
“我?给娘也剥一只尝尝吧。”
闻人翎风轻云淡地化解了蒋氏刚才的那番话,长辈还没入桌,小辈们动筷,确实是件错事,当?时夏妙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所?以在见到蒋氏的时候心里头情不自禁就有些?心虚。
二?人平时感情再怎样融洽,那毕竟也是婆媳,夏妙然有着对婆母的忧虑,可万幸她有闻人翎护着。
他们相视一笑?,情愫渐渐升温。
过日子?,不正是如此?吗,夫妻二?人谁也离不开谁。
夜里,闻人翎见到了那被手帕包着的金条。他拿起?来对着烛光看了看,闻人翎漫不经心的神色骤然变冷,他看着金条底面烙的印记,心中一颤。
这?金条竟然会跟三年后?贩卖私盐一案扯上关系!这?印记自己绝对没有记错,和那群人有关。
不过还有另外一件事更让闻人翎不虞,当?初来徽州彻查此?案的人,是闻人翎的心腹大患。
他不是陆焉那种?朝政仇敌,而是一个对夏妙然心怀不轨之人。
当?年,他还曾劝夏妙然与闻人翎和离,想起?这?事,闻人翎就恨不得将他五马分尸。
闻人翎沉下脸,岳峯,难道你我?这?么快就要在徽州碰面了么。
突然,他眼前一暗,柔嫩的感觉让闻人翎瞬间明白这?是夏妙然捣的鬼。
他眼中冷色收敛,转身?将她抱在怀里,掂了掂。
心中的醋意快要将他淹没,所?以今夜的他不甚温柔。
夏妙然只觉得自己好似江南那冬日最珍贵少见的冬雪,飘飘洒洒,落在了闻人翎的身?上,他太过炙热,都快要将自己给融化。
自己从一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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