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说道:“瑾瑜啊,如今这日子是越过?越红火了,能住上这干净整洁的院子,是我从来?不敢奢望的事情。儿啊,你是个有能耐的,这些年也是苦了你,让你小小年纪就为家担忧,一眨眼呐,你都娶妻了,你爹若是泉下有知,定会感到欣慰,亦会为你感到骄傲。”
闻人翎很少会从蒋氏的口中听起?过?他早逝父亲的名字,他看到蒋氏那满是怀念的眼神,心中不免酸涩,这些年来?他们孤儿寡母的日子并不好过?,闻人翎能读书识字,全靠蒋氏一针一线做出来?的绣活支撑,回想当年连蜡烛都不舍得买的日子,闻人翎惆怅叹息。
他蹲下/身来?,就像儿时那样守在蒋氏的跟前,不同的是,蒋氏现在的手里没有绣线,反而捧着一杯温热的梨水,闻人翎眼底荡出笑纹,这还是妙妙专门为家里人做的糖梨水,“娘,你跟妙妙都要好好的。”
蒋氏愣了下,旋即笑道:“瑾瑜,你也要好好的,你可?是娘这辈子的期盼。”
闻人翎颔首微笑,随后问道:“娘,为什么我很少听你说起?爹的事情?”
蒋氏喝了一口梨水,无奈说道:“他啊,没什么好说的,有着读书人的清傲,闻人家祖上有些本事,但?到了你爹这一辈,也剩不了什么,所以?你爹一走,这闻人家就垮了。我啊,是当初被卖到闻人家的童养媳,你爹待我温善,是个很体贴的人,只?可?惜,一场病就带走了你爹。”
蒋氏的手落在他的眉心上,指肚带着薄茧,有些痒痒的。
“瑾瑜,这也是为何?你自幼就让你强身健体的原因?,你身量比你爹高大不少,娘欣慰的很。”
突然,清脆的银铃响起?,闻人翎抬眸望去,原来?是夏妙然抱着猫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蒋氏笑容变浓,对?着夏妙然招了招手,转眼间就把自己的亲儿子给忘在了脑后。
都是女人家,相对?而言能更亲近些,这可?比什么儿子好多?了,难怪女儿都是人人说的小棉袄。
闻人翎站起?身,倚着房柱子,他眼眸和夏妙然对?视着,勾唇浅笑,直把夏妙然给笑了个脸蛋俏红。
倒也不是夏妙然天?性就爱害羞,实在是昨夜闻人翎过?于胡闹。
夏妙然撇开?美目,搬来?小马扎,腿上放着洁白如雪的猫儿,她似玉的手儿抚着猫的背脊,一下又一下的。闻人翎见状,眼眸微眯,没有人比他更懂夏妙然那纤细修长的手指划过?身上的感觉是有多?么的美妙,闻人翎眸色变深,忽地,想起?了昨晚。
此时戴在夏妙然手腕上的银镯便?是闻人翎亲手给她套上的,坠着两颗黄豆大小的银铃,轻轻拨动,悦耳动听。
原本,夏妙然得了新首饰,她喜的不得了。
直到闻人翎放下床帐子后,夏妙然才知道他究竟藏了什么诡计。
那铃儿的声响随着动作轻晃,逐渐声音变得急促失控,那铃儿好似停不下来?的那般,让夏妙然愈发的羞愤,恨不得直接取下这银镯,可?是她怎么能抵抗得了闻人翎的蛮力,最后只?好贝齿咬在他的肩头,以?示泄愤。
闻人翎轻笑,眼眸就盯着她的手腕看着。
夏妙然不懂他因?何?而笑,直到发现他的眼神后,故作凶狠地瞪了他一眼。
昨夜夏妙然说明天?一早就将这闹人的银镯给取下来?,把它塞进首饰盒里说什么也不会戴上。可?如今都日落西山,银镯还好生生的待在她的手腕上,这般口是心非的夏妙然,让闻人翎心软的一塌糊涂。
蒋氏没有留意到自己儿子与儿媳的眉眼动静,她正?在对?着夏妙然唠家常,就算夏妙然没能及时回应,她也不介意。她要的只?是一个倾听者。
秋意中的夕阳,带着浓浓的寂寥,但?院子里的热闹驱逐了秋色与凉意。
闻人翎看着光秃秃的枝干,心道:冬,快要来?了吧。
二人说了有会子话,门的突然响声,打断了蒋氏的说话声,闻人翎迈开?长腿,过?去开?门,当见到那章府的马车时,他挑了挑眉,很快,马车上跳下来?个人,吊儿郎当,面容俊秀的章嘉熙冲过?来?准备跟他来?个哥俩好的拥抱。
但?是闻人翎伸开?手臂,抵住了他想要靠近的身体,眼眸含着几分嫌弃,揶揄道:“你怎么来?了?”
章嘉熙被他拒绝连连冷笑几声,双手抱怀,难掩语气中的不满,说道:“某些人啊,昨儿还说今儿登门的,结果我就跟个傻子似的在家里左等右等,最后等不下去了,山不来?,我来?!”
闻人翎低声笑了笑,握拳抵唇,他是故意这么做的,皇室之人,生性多?疑,章嘉熙的身份在目前看来?,不算是什么秘密,连夏婉然都从方芝涟的口中得知了他的身份,那自己就更能轻易的知晓,如果自己早早就去登门拜访,章嘉熙或许还会对?自己有猜忌,觉得自己有利可?图。
但?今儿个自己拖着不去,就是等着他来?找上门,这种?看似失了规矩的做法,反而会让章嘉熙放下戒心。
毕竟,明知道你身份尊贵,还故意这般行事,不是把你当朋友,就是真的没脑子。
显然,闻人翎并不是第二种?人。
章嘉熙一见闻人翎露出笑脸,他也就绷不住自己的冷脸,轻哼一声,抱怨道:“你今儿可?让我丢大脸了。”
“为何??”
“我在府上都给你备好酒菜了,结果你人都没来?,还需要我来?请,我那个没心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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