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拼命地想拽回自己的手,执意想要离开。
顾奕南双眼冒火,将她往后一拽,握着她的双肩,让她的身体转了过来。
可当二人面对面时,顾奕南顿时愣了。
此时的晏柠,两眼泪汪汪,那眼泪拼命往外涌,那受伤的表情,脆弱得不像样。
晏柠难堪地甩开他的手,但顾奕南没放了,她使劲地挣扎拧着手腕,最后抵不过顾奕南,终是放弃反抗,哭成泪人。
顾奕南沉声:“你哭什么?”
晏柠特委屈:“你为什么要提我爸,我多想他现在可以骂骂我,可是他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
在回国的这几个月里,晏柠强撑着公司运转,面对着工作上困难与二股东的逼迫,她从未有过任何的退缩,但事实上,她真的累了。
她以前也是父亲的掌上明珠,她也想跟父亲撒撒娇,说说工作上的辛苦,可是她父亲变得神志不清后,她就连喊他一声爸,他也不会回应。
往日里,她并不爱哭。只是当下,她就像被顾奕南按住了一个紧急按键,所有紧绷的情绪都在这一刹那全倾泻出来。
她抿着嘴唇,眼泪流得更凶了,肩膀一抽一抽的,身上的颤抖也通过胳膊传递到顾奕南的掌心位置。
顾奕南低头看着面前的女人,皱头蹙紧。
她的眼泪依旧没停,顾奕南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就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第63章:没脸见人
晏柠趴在他硬朗的胸膛上,哭得没天没地。
气自己的不争气,怎么就不舍得推开他的怀抱呢?
大概就是温热的怀抱胜过千言万语,刚好抚慰了她受伤的心灵。
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泪水滋润着眼眶,将她近段时间所有的不满也宣泄了,压抑了许久,如今有了突破口,哭尽兴了。
泪水打湿了他的衣服,顾奕南那洁净的衬衫被她弄到皱巴巴。
晏柠情绪平复过后,退出了他的怀抱。
看着眼前的如咸菜般衣服,她难为情地伸手,假装自己的手掌就是熨斗,一下接一下抚着,想要抚平上方的皱褶。但怎么抚平,他的衣服也回不去原来的样子。
大哭过后,鼻子一阵发醒。晏柠拼命地缩着鼻子,想要阻止快要流出来的鼻涕。
顾奕南拉过她的手腕,将她带到了那张黑色沙发,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到了椅子上,他并未落座,将手臂递到了身前那张茶几上方,那边摆着一个木质的纸巾盒。
顾奕南从里头抽了两张纸巾出来,沉默地递给她。
晏柠涕泗横流,确是狼狈。没再跟他置气,接过纸巾后,开始不顾形象的在他面前擦鼻涕。两张纸巾还不够,晏柠干脆将那盒纸巾拿过来放在自己腿上。
她一手抽纸巾,一手擦鼻涕,纸张一张张被抽出来,直到鼻子感觉到通畅,没有异物感,方才将纸巾盒经过放回原处。
而就趁着这个空档,顾奕南离开了娱乐室。还以为顾奕南是嫌她烦走了,可过了几分钟,听到外头有门铃声响起,之后是开门声,锁门声,还有脚步声。
顾奕南再次回到娱乐室时,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的小药箱。
将药箱摆在台面,晏柠往那边看了眼,对着她那一面的药箱上有印着这家酒店的名字跟标志。这不难猜到,方才那道门铃声是怎么一回事了,该是酒店的服务员送来了药箱。
顾奕南放下药箱往她旁边的座位落座,晏柠所坐的位置就在椅子的正中间,若她不往边上挪,对顾奕南来说位置有点窄。
顾奕南抬手拍拍她手臂,提议她往边上挪。即便哭了一通,但晏柠还是残存着小脾气。明知道顾奕南要往下坐,她偏就坐着不动,稳稳地坐在椅子,视线也不看他一眼,仅盯着药箱上方的酒店名字在看。
余光快速往他和裤衩一瞥,顾奕南还站在原地没动,怕是心里已被她气炸了。这么一想,莫名带着暗爽,但下一秒,晏柠又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顾奕南压根就没有发脾气,他往前迈了一小步,来到她身前,抬起双手,握着她两条胳膊,轻松往高一抬,她就像搬行李那般将她挪到了沙发的角落。
没了她的阻挠,顾奕南成功坐到她的身边。
竟被他轻易化解了,晏柠闷闷地抿着嘴唇。
顾奕南坐在椅子边缘,身子往前倾,健壮有力的手臂伸到药箱处,手指捏着药箱上方的提手,将盖子翻上一番,药箱不大,但五腑六脏俱全,里头齐整摆着各种应急药。
长指往箱内翻了遍,顾奕南最后拿起一个深棕色的瓶子,瓶身印着“碘伏”二字,之后还有止血贴,一包全新医用棉签。
把药物找齐后,顾奕南将物药一一放在台面摆好。双腿往后坐进了点,顾奕南叉开腿坐着,拍拍大腿处,偏头看她,“把腿放上来。”
晏柠迟疑了下,她膝盖的旧伤已结成了一层薄薄的痂,不久前磕在茶几的那下,将那层痂弄破掉破了,结痂地方处冒出了细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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