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文件快速放下后心里暗恼自己真是昏了头了,怎么都忘了正事了。
深吸了口气,赶忙弯腰低头认错:“顾总监我这次来是来想您道歉的,关于早上的事,我真的感到十分抱歉,顾总监我真的错了。”
她表情沮丧,倒与印象里那动物更像了。
“你错,错什么了?”
程欢欢想起早上的糗事,面色羞愧:“我不该在上班时间吃东西,更不该的,是将嗯……牛奶吐您身上,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一定要原谅我。若是可以的话,您要我怎么赔都行,就是不要把我辞退了。”
她一口气说完,就等着对面人听完的反应。
那件西装外套质地不错,想来价格肯定不低,在说出赔的时候,程欢欢心底还是挺肉疼的。
看来一个月的工资是要打水漂了。
但和被顾家记上仇,辞退相比,程欢欢觉得,这只是肉疼一下,还能接受。
毕竟这家公司不论是福利待遇还是薪资水平,都高于同行业水准。
程欢欢一点也不想,在就要转正的“风口浪尖”,人财两空。
但她一口气说完,半晌对面都没回应。
于是程欢欢再次小心翼翼的抬头,发现这会顾家已经坐回了她对面的办公椅上,摊开了桌上那一堆文件。
他似是不习惯系领带,所以能看见他内衬衫领口,被解开了一颗扣子。
隐隐约约的,能瞧见半开合的衣领口里,那白皙的锁骨下侧,一颗小小的黑痣。
若不是离的近,还真看不见。
“顾……总监?”
顾家捏着笔,似在文件上圈圈画画,程欢欢也不敢多催促他,只局促的站着,一时开始后悔起来。
自己会不会太鲁莽了?
说不定人家本来不生气的,结果被自己这一提,给提出气来了。
还有,自己这么冲动的来道歉,会不会让人觉得自己不认真工作啊?
东想西想,没一处能安心的。
直到顾家视线突然从文件上离开,抬头看她:“你要怎么赔?”
他微斜着身子靠在长椅上,此刻正用右手卷着左手的袖口。
程欢欢僵硬的撑着笑脸,有些肉疼道:“您说怎么赔都行。”
“就是不要生我气。”
她加紧补了句。
看着对面女孩小心翼翼的样子,顾家莫名觉得无奈。
他长的有这么吓人?
不过看着面前这个,可怜巴巴看着自己的女孩,顾家倒是想起了为什么会觉得眼熟。
女孩那双大眼,乌黑黑的。
像极了老头子养在家里头,那一缸虎头金。
呆头呆脑的。
一双眼,也总这般无辜又蠢气的望着他。
他时而闲着无聊,投食的时候,那群虎头金就会争先恐后的浮出水面,冲着他吐着泡泡,以期下一次的鱼食能扔在自己嘴里。
真是像极了。
“早上的事其实我都忘了,你不用向我道歉的。”顾家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
他手腕间的贝齿扣已经被解开,此刻袖口向上翻卷上叠,从而露出了白皙又清瘦的手腕。
突出的尺骨下,是一块盘面剔透,银色的手表。
繁复的机械键盘表针,随着他食指轻点的动作,嘀嗒走动。
程欢欢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赶忙低头。
她怕自己忍不住,看上了顾家手腕上那块据说价值一栋房子的手表。
这个传闻仍旧是程欢欢在八卦之地,厕所听闻的。
据说顾总监手上戴的表,价值一栋房子。
而程欢欢能如此印象深刻的原因,还要归功于公司素有“小喇叭”之称的同事A某,在说这话时的夸张语气。
她特地在“栋”上反复强调了几遍,还反复解释,不是一套,是一栋,一栋!
不光跟着听的另一个同事吃惊连连,便是那会坐在马桶上不敢出去的程欢欢,也跟着被那语气镇住,导致就连现在她看见顾总监,都觉得他浑身散发着一股金钱的气息。
实在是太腐败了。
这样一想,那件衣服怕是便宜不了。
程欢欢心底沉了沉,对他突然放过自己的话也觉得不安。
这上司面上说着无所谓,可表情冷淡,全然看不出是个原谅的样子。
这有些上司啊,虽然明面上瞧着总是无所谓的样子,可指不定得罪了他们,就在背地里给你穿小鞋,最后再来个最后算账,可有得你受的。
尤其是这般反复无常的主。
“总监,之前的事,真的是我的错,”程欢欢斟酌着,商量一样的道,“要不那件外套,我洗干净后再还给您,就当做是赔罪,您看可以吗?”
顾家蹙了蹙眉,没说话。
“若是您不答应的话,我心里会一直愧疚不安的。”
程欢欢咬着下唇,一下子看上去有些可怜兮兮的样子。
顾家这会一直看着她。
他皮肤过分白,显得眼神更浓黑了,像是块乌碳,瞧不透底色。
所以程欢欢被看的略显局促,差点都忍住低下头去。
她动了动身子,正准备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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