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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挺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最开始的那段时间,他对房事有种执迷的热情。
他不要脸面,去街坊的犄角旮旯里,专找些教人如何淫弄妇人的手段,全部用在她的身上。
什么羞耻,男人的尊严,在他那里是没有的。他可以趴在她腿上,像一条狗一样,仔细钻研如何能弄得她喘息连连,并以此为乐。
只是后来,这种热情在某一天就消退了。
消退得莫名其妙,无影无踪。
她是真真切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深闺寂寞。
寂寞每多一分,渴望每多一分,她就多怨他一分。
每一个晚上,月凉如水,只剩她自己,指甲划在凉席上,连有几道纹路都数得清清楚楚。
后来,林蕊听说,他在吟花楼包了一个月的场。
她依旧只能等在家里,等他回来,渴求他哪一天能想起她来。
张挺用进入她的那一根器具,指挥棒一样控制着她,拴着她,让她离不开,甩不掉,沾上就只能乖乖听话。
直到后来,他休了她,她如同被打了一个赤裸裸的耳光,满面羞愧,才恍然自己已经变成了这样。
有什么比这更荒谬的呢?
更可笑的是,她现在依旧屈服于此。
13.
张挺没直接进入,而是用手指挑动她,他用中指摸索到柔软的边缘,那里已经春水泛滥了。
林蕊无力地被他搂着,以一种屈辱的方式被弄着。
忽然,一道炫目的光线投入房内。
门“吱嘎”一声打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
林蕊眸子水润,还带着迷蒙的春情,没想到竟来了人,一时惊慌想躲。
结果待她看清那人的脸,只觉血液都凝固,脊背阵阵发麻。
俊逸的脸庞,坚毅的眼神,不是林桀是谁?
林桀脸色沉沉,脚步带风,“啪”地一声关上门,扫过来的那一眼似寒风利箭。
张挺本想继续,似也发现不对了,怀中林蕊脸色苍白,嘴唇微动,肩膀也在发抖。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被人撞见,撞见的人还是林桀,他会怎么认为?
简直无法可想。
张挺正奇怪着,一回头,迎面被揍了一拳。
这一拳来得极狠,仿佛是用了杀劲。
张挺直接懵了,捂着眼睛摔到地上,半天没起来。
林蕊被这样的林桀吓到了,后退了一步,靠在身后的木桌上。
张挺嘴里不干不净地喊:“草!老子教训婆娘,你是哪里来的莽汉管闲事?”
他看不清林桀的模样,就算看清了,恐怕也不记得了。
当初也只是他去林府上求亲的时候,见过大舅哥几面,后来过了几年,早就没有交集。
张挺想起身反击的时候,一声闷响,耳朵嗡嗡叫。
原来又是一拳,他头脑一阵眩晕,连思考都几乎停滞。
张挺堪堪想到,是不是林蕊的金主派了打手看着,他正好撞到枪口上了?
这群打手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他终于感到恐惧,撑着破布一样的身体,像蛆虫一样在地上爬,死命远离那人的方向。
林桀认得张挺,知道是此人负了自家小妹。
方才他在外面寻林蕊不见,听见这里面一声惊呼,便赶进来,谁想到能见到这场面。
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家人受欺辱,尤其这人还是林蕊。保护她,是他天然的习惯,从幼时起就是如此。
沿着窗户过来的时候,他就听见里面人说些淫言秽语,心中一沉。
打开门,便见张挺压着林蕊,林桀只觉得周围的人声,风声,全部都听不见了,只剩下血液沸腾的奔涌,怒火在胸口喧嚣。
他想弄死这个人,大步走过去,当即就是用了十分力。
张挺此人贪花好色,人品不端,只知欺软怕硬,根本就没有必要跟他讲道理。
后来看见林蕊瑟缩地站在一旁,全无血色,怕吓着她,他才留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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