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不太好吧……”
“为什么不好!我们不是感情深厚的战友么?!我们之间培养出来的深厚信任呢?”
“你已经谈过恋爱了吧!可我还没有啊!让给我把,我去做任务吧!”
桐寿郎这种毫不掩饰的发言,深深震撼了缘一的内心,他表情一片空白,仿佛一时间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但缘一组织了下语言,还是把要说的话慢慢讲了出来。
“……这不是我们之间的信任问题。”
“就是有些东西是不能让的。”
虽然他们那边讨论的好像很起劲,但是男演员光有参演意图是不行的,选角关键还是要看导演的意见。蛇莓早在写剧本时,就于心中内定了角色。
这种带点悲□□彩的故事,还是做事严谨,气场阴郁的岩胜更符合那个“爱在心口,口难开”“傲娇互相折磨不说爱”的男主形象。
为了说明自己选角有理有据,蛇莓甚至在公布人员的时候,特地贴心地讲了会儿戏。
“如果是兄长的话,我没意见。”
这一决定得到了缘一的认可,只不过他这双标的反应引发了桐寿郎的反弹。
“缘一阁下!那我为什么不可以!”
由桐寿郎的发言,触发了让岩胜感到头疼的回复。
“因为这是我品行高洁值得信赖的兄长。”
“我们的友谊好像出现裂痕了啊!缘一!”
他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牛头不对马嘴的讨论,成功地让获得男主演身份的岩胜心情更加沉重了几分。
“……”
你们闭嘴好不好。
岩胜用手按上了自己的太阳穴。
第四十四章
花街最大的那家“莲屋”,在“那件事”之后终于迎来了新的一任花魁,说是店老板托关系花大价钱从南边调来的头牌。有留宿的男人惧怕娘家回来的妻子拆穿自己的丑事,就在第二日一早,便急急系上了裤腰,踏上了归家的道路。
然后他在花街空荡寂寥的路上,无意间撞见了花魁的轿子,那艳丽的色泽与华美的饰物无一不在彰显女主人身份的名贵。似乎不想花街这么早会有人出没,一只苍白的手掀开了轿子的帘子,绝色的花魁向街边投出了慵懒的一瞥。
……
极致的美和极致的暴力都是可以杀人的,男人那一刻感觉自己被杀死了,他感到一片空白,他感到万念俱灰,他想要哭泣,想要膜拜,他在最后失魂落魄,落荒而逃,茶不思饭不想地呆坐了一天后,才把自己的经历分享给了他人。
这样的遭遇引起了一些猎艳者的兴趣,然而远道而来的花魁还在静养,并没有第一时间出来接客,只让满脸堆笑的老板给出了个明确的倒计时,像这般的噱头让男人们露出了不以为然的轻笑。
只是个美丽的女人而已,这在游戏花丛的浪子们眼中,并不是什么值得特别瞩目的大事。
然而有关她的故事并没有随着他们的忽视而消退。开始只是零星的传闻,接着传言随着时间的推进而升温,在跟着花魁脚步从南方赶来的粉丝加入后,舆论变得更加喧闹,呈现出了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
到了最后,花街里那些会更新游女信息写诗作画的诗人们,这几天仿佛中邪一样,近几日传唱的全是那个女人的故事,从她美貌到身世到那些残酷又天真的发言无一不有。
这样铺天盖地而来的信息,营造出了一种极为焦灼,极为撩人的氛围,仿佛这个女人已然成为了莲屋存在的理由,好像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他们舔着自己干燥的嘴唇,一下又一下,以这样的动作将倒计时吃进自己的肚子里。
要来了,要来了,日子一天天逼近了,就连被持续不断的信息轰炸得心烦的路人,都生出了想要一探究竟的心思。
喧闹的三味线声,宣布着花街的夜晚正式拉开了帷幕。为了这一天的到来,莲屋边慕名而来的男人们将窄窄的道路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带着自大的表情,却像是聚在一起的麻雀一样吵闹不已,猜测着所谓的花魁是否如传言般貌美,然后在目睹女子真容时,一起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那女人不像是其他游女般搔首弄姿,也不像贵族小姐般端庄正坐,她看起来更像是个好奇心旺盛的孩子,安静地垂下眼眸,猫着柔软的腰肢,全神贯注地凝视身前的一缸金鱼。
那种不可侵犯的凛然美貌,与这专注的姿态,让在场的男人们与她同坐的游女一同摒住了呼吸,呈现出了一种噤若寒蝉的安静。
女人伸出苍白的手指,用那被蔻丹染的鲜红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水面。于是那不消美人恩,只知啄食水藻的鱼儿,似乎将她的手指视为了鲜甜的耳食,终于摇曳着薄纱似的尾鳍向她凑了过来。
她在金鱼忽视自己时玩得不亦乐乎,看到它游近时反而突然失去了兴致,那仿佛被鸽血染得鲜艳的嘴唇,因为不快一下抿成了一条直线。
她用妩媚的眼眸平静地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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