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浪脱下球衣从抽屉里掏出浅灰色的卫衣,从头套上后,再伸出胳膊慢条斯理的穿,边穿边说:“等我会,一起去吃饭。”
林明朗后知后觉的歪了下头,把目光从谢浪身上转到地面上,然后说:“啊,王鸣呢?”
“他回家洗澡了。”谢浪穿好衣服后,把球衣装到包里,单手拎起,出了班级门口问:“吃什么?”
林明朗:“鱼。”
也就是从那起,尽管谢浪在班上睡觉睡的再频繁,林明朗也不觉得他懒了,因为谢浪腰上的腹肌时刻提醒着她,这个同桌深藏不露,可能还经常背着人去健身房。
十二月中旬的时候,肖遥请了几天假,所以有几天中午林明朗都是一个人吃的午饭。
然后,某天中午,下课铃响后谢浪问了句“要一起吃饭吗?”
林明朗写字的笔一顿,顺着应了声好。
有的事情,开了头后就会慢慢变成习惯,林明朗不知不觉已经和谢浪他们连吃一周的午饭。
连着和谢浪吃了一周的午饭,林明朗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迷弟。
谢浪每天中午都喜欢去校外吃饭,因为他们的吃饭小团体里还有几个二中的。
二中的那两个一个是脏辫,一个是老贺。
脏辫性格开朗,就算是不认识的姑娘他跟人家聊两分钟也就熟的透透的了。
所以尽管林明朗性格再怎么清冷,连吃七天午饭也足够让脏辫单方面建立一段深厚的友谊了。
脏辫吃饭的时候总爱说话,谢浪断不会理他,老贺是见了吃的就懒的开口,王鸣虽说大大咧咧但是他家教很严,吃饭的时候从来不说话,所以他很寂寞啊,直到林明朗来了,脏辫不再是一个人唱单口相声了。
通常就是脏辫说一句,林明朗回一个字,脏辫说两句,林明朗也是回一个字。不会冷落,也没有多亲近。
后来,肖遥回来了,林明朗也就不再和谢浪一起吃饭了。
直到跨年前夜,脏辫才再次见到林明朗,这孩子丝毫不知道生分二字怎么写,没聊两句就把林明朗拽到了棋牌室,并且还说等会要带她去江边看跨年烟火。
棋牌室所在的那条街,林明朗记忆深刻,临榕街。
那条街上便利店和书店的名字很奇怪,巷子的岔口也很多,很容易迷路,这里似乎还是游走街头的混混们的聚集地。
等到真正来到棋牌室门前时,林明朗后背热出一层薄汗,因为脏辫走的很快。
“姐,这棋牌室一般人我还不带他们来呢”脏辫推开门,让林明朗先进。
“为什么?老板不赚钱?”林明朗觉得奇怪,棋牌室不就是打牌消遣的?
脏辫:“浪爷不喜欢人多,经常来这里的也就那几个,开这个本来就不是为了赚钱,就图个乐趣。”
林明朗唔了声,又问:“谢浪是这的老板?”
脏辫:“对啊,浪爷家就在旁边。”
棋牌室的面积不算小,正中间摆了三个麻将桌,边上还有几个圆形桌子,每个桌子上都有一盒扑克牌,右边还有个小隔间,里面有几台电脑,最右边还有个小门,也不知道那里边还藏着什么。
林明朗转了一圈,没看到一个人,“今天不营业?”
脏辫把门关上后,按开了门外的灯,“这得看浪爷的心情。他昨晚通宵了,也不知道在卧室干什么了,今天一天都窝在沙发上睡觉呢。”
“哦。”她又转到了右边的那扇门,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几眼,“这里是厕所吗?”
话音落,王鸣拎着一袋子吃的和一捆啤酒,从林明朗认为的厕所里出来了。
“呦,林妹妹。”王鸣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他身后的门没来得及关,棋牌室的灯光穿过黑暗映到了门后的空间,那应该是一间客厅,没开大灯只开着沙发周围暖色的地灯。
“辨儿,过来搭把手。”王鸣也不知从哪搬来了电磁炉和一张方桌,正和脏辫两人弄着食材。
脏辫边忙活边说着,“姐!你过来啊,王鸣听说你来还专门买了瓶果汁,你看看喜欢喝不,不喜欢我再帮你换一瓶去。”
王鸣分神看了眼林明朗,眼珠转了两下,忽然说:“林妹妹帮我去把浪浪喊起来,他窝沙发上睡一天了。”
“就那扇门后边,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林明朗应了声,进去了。
脏辫一副不怀好意的看着王鸣,“你干嘛让我女神去叫浪爷。”
“说你傻你还真傻!”王鸣拿着葱敲了下他脑袋,“你什么时候见浪浪带女生跟我们吃过饭?”
脏辫:“是没有哦……”
王鸣往锅里倒好底料,又开了几罐啤酒,“你没觉得浪浪最近变了吗?”
脏辫嘴里嚼着跟小鱼干,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哪变了?”
王鸣:“话多了,也黏人了。”
脏辫:“话多我倒赞成,但黏人你怎么看出来的,还有黏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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