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开口:“蘑菇,蘑……菇……”
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听不见声音,感受不到空气,可能是死了,哎,真可怜。
炊烟袅袅,酱香四溢。
正对门口床上躺着一个清瘦的人,原本睡得正香,估计是被这香味诱惑的,人还未醒,鼻子却先嗅了嗅,肚子再咕咕两声,然后缓缓睁开了眼。
好香啊,钱洢洢心内真诚的感叹一句,本能的坐起身,才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她左右看了看,这是一间简陋的木屋,从木的颜色看年份应该不长,虽然屋子不大,但打理的却很整洁干净,颇有种农家乐的风格。
“你醒了。”门口忽然出现一个男人,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欣喜。
钱洢洢警惕的看向来人,不动声色的打量他。
身高约莫八尺,背脊挺直,体态匀称,在初春的天气里竟将衣袖挽至手肘,露出来的小臂呈小麦色,肌肉紧实,线条流畅,青筋微微凸起,一看就很健康。
脸部轮廓分明,眉骨突出,眼神略深邃却清明,鼻梁修长,嘴唇偏厚,五官大气耐看,可偏偏凑在一起不是帅哥的脸,而是一张尤为正义还带点憨傻的脸。
“我……”一张口,不仅声音嘶哑难听,喉咙还巨疼,像是堵了一口干裂的沙子。
“别唔!着急。”莫苦急忙进屋,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下,尴尬的红着一双耳朵走到桌边倒水,“先喝点水,润润喉。”
若不是干的扯动嘴角都难,钱洢洢保准能特别不厚道的笑出声。
水是温热的,应是不知她何时会醒而常更换,这是遇上好人了?哎呀,有点感动。
“谢谢。”将杯子递还过去,她仰着头眨巴眨巴眼,然后又“好心”的得到了一杯水。
“那个……”钱洢洢抵着杯沿小口小口的抿着,“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在这里?”
莫苦维持着站在床前的动作,低着头看向她:“这是杏李村后山,你不小心踩到了捕兽夹,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幸好今日临时决定去看看有无收获,才沿着血迹找到你,天色太晚,只能将你带回来。”
本来听到前几句钱洢洢是真心觉得庆幸和感谢,结果话锋一转,听到后几句多少心头万幸瞬间荡然无存,一股血呕在心口要上不上要下不下,仿佛还能感受到当时神经的痛楚。
她扯了扯嘴皮,要笑不笑,阴恻恻的,咬牙切齿的说:“真谢你了啊,哥们儿。”
“不,不用谢。”莫苦摆摆手,非常不好意思,“说来也是我不对,如果不是我将兽夹放在那儿,你也不会踩到受伤。”
呵,还算有点自知之明,钱洢洢小肚量的想。
但讲道理的说,这事也怪不了别人,村里的人去了那么多次也没见谁受个大伤小伤,她一去就差点一命呜呼,说到底还是自己缺乏经验,栽了跟头,真怨不得人。
行,她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计较了。
“呀,大哥,我那蘑菇呢?”终于想起来她的口粮了。
“哦,有些看着快坏了的花大娘给煮了汤,剩下的在外面晒着呢。”
啊?她苦着脸哀叹,她辛辛苦苦捡的蘑菇,付出鲜血得来的口粮就这么没了一部分,太惨了。
“洢洢多吃点,瞧你瘦的。”花大娘拼命的往钱洢洢碗里夹菜。
看着面前高耸的小山,钱洢洢不知道该怎么下筷子。
“洢洢几岁了?成家没有?”花大娘右手一筷子蘑菇,笑嘻嘻的问道。
钱洢洢闻到了媒婆的味道,心想:老的和小的凑一桌,永远离不开处对象的问题,连问话古代和现代都如出一辙。
不管心里怎么排斥这种在现代遇到过无数次的情况,她还是非常有礼的回道:“17了,说来也是大龄剩女了,怪我太穷,没人看的上,所以还是先发展事业再考虑成家吧。”
“大龄……剩女?”花大娘一脸疑惑。
“啊,大龄剩女的意思就是年纪太大还没有男……没有成家的女子。”钱洢洢总结,“您看啊,基本上女子十五六就当娘了吧,再晚再晚也不过十七,但像我这种十七还未定人家的女子少之又少,不是大龄剩女是什么。”
“十七岁大吗?不大啊。”花大娘昧着良心大声嚷嚷,“老头子,你说,大吗?”
花大爷正专心刨饭,突被点名,连忙点头:“不大不大,合适的合适的。”
“是吧。”花大娘继续笑嘻嘻的说,“而且啊,只有女嫌男穷,哪有男嫌女穷的,阿苦你说是不是?”
花大娘这是点名上瘾了?
莫苦嚼着一口野菜囫囵吞下,铿锵有力的回道:“是。”
对这个回答花大娘满意至极,笑得眼睛都找不见了,只能看见几道沟壑纵横的皱纹遍布眼周。
“洢洢啊。”花大娘干脆放下筷子,握着钱洢洢的手殷切的说道,“你看你年岁也不小了,是该找个人照顾了,我们家阿苦呢虽然比你大了八岁,但大有大的好啊,知道疼
全本小说尽在乐读小说网!乐读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