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的抽抽鼻子,要哭不哭的。
胤礽接过信封,拿在手里便觉得这信比以往的都要厚重不少,打开来一瞧,才知道里头放的根本不是信纸,而是一幅幅的画。
大概是容容怕弘昭想她,却又不识字,干脆把毓庆宫和自己都画了上去。
“阿玛、阿玛,是额娘!”
弘昭眼睛亮起来,捏着画纸细细的看。
毓庆宫还是他们走时的模样,上面的容容折了柳枝,眼睛瞧着很远很远的方向。
“柳”同留,容容大概是想他们了吧?
见儿子的目光落在上头,半晌都没挪开,胤礽心里一动,“咱们也画画给你额娘寄去,免得她想咱们。”
弘昭眼睛亮起来,连连点头。
*
翌日老八带来的那个妾室被人狠狠教训了一顿,赶下了船,听说是得罪了宜妃娘娘。
原先捧着老八的宫女、太监们,又开始踟蹰起来。
“你们说,皇上到底是不是看重八贝勒?”
“前儿进进出出全带着,可不是看重么。可今儿,连问都没过问一句。”
“是呢,陛下今儿一早就领着太子殿下,直郡王、四贝勒勘察去了,八贝勒这会儿大概还不知道。”
“肯定不看重,要不怎么会让宜妃娘娘,这么下那妾室的脸面。”
有个小太监忽然插嘴道。
“叫我说,咱们甭管陛下如何想,各自当好自己的差事就行了,钻营来钻营去,小心钻营了一场空。”
可惜没人听他的,等他说完,他们该议论什么,还是议论什么的,直拿这话当耳旁风听。
胤禩出了船舱透气,还说今儿难得,老爷子竟睡到这会儿还没醒,不想听了这么一出。
敢情人家不是没醒,是带人出去了,只没带他!
想到今儿被逐下船的柳氏,胤禩脸上臊的慌。
人也不是他要带的,福晋安排了,他就带上了。
往常见她伺候的好,免不了夸赞两句,要知道这是个连宜妃都干得罪的贱皮子,他说什么也不敢带出来。
如今他再懊悔也晚了。
胤禩回去连喝好几盏茶静心,明明喝的是茶,却弄出一番喝酒的气势来。
伺候的人吓得连大气都敢出。
“陛下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刘荣:“回爷的话,咱们这边也没收到消息,等察觉时,陛下已经不在床上了。”
“呵,没收到消息。”胤禩又举了茶盏,喝了一口,随后狠狠掼在地上。
“你们难道不会派人守着去!光等人递消息过来,得等到什么时候?!”
一个个的,光拿俸禄不办事。
越是如今这紧要关头,越是要盯紧皇阿玛。
他好不容易才使得形式扭转,若太子那边再吹吹风,皇阿玛再把他踹到犄角旮旯里可怎么办!
胤禩一时在气头上,忘了皇帝的行踪,不是一般人能打探的。
他不说,刘荣作为一个没读过书,且不识字的人,自然也不清楚。
见贝勒爷气急了,忙忙安排了人下去。
“爷放心,奴才这回定然将人盯牢了。”
胤禩伸手指指上面,脸上终于露了笑意,“好!回头爷上去了,要给你记头功!”
刘荣不知这头功都有什么,料想一个大太监的职位少不了。
贝勒府的大太监,和毓庆宫里的大太监,意义可完全不一样。
胤禩斩钉截铁的态度,把刘荣的心都说热了,对于他的事情,也越发上心。
*
巡视了河工回来,康熙没让儿子们都退下。
反倒留在主舱中,命人上了酒水,要他们畅谈治理河水的方案。
如今还不到雨季,河水涨势还行,就怕连夜降雨,坐落在河水两岸的百姓们,可都得遭殃。
往年也没什么好法子,到了汛期便组织人去堵了出口,尽可能地使用人力,让和河流改道。
但这种通常都是应急的法子,且代价巨大,常常有青壮年在治河之事上,丧失了性命。
康熙这次掐着点南下,为的就是赶在雨季之前,好好寻寻法子,看看有没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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