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温水和开的麦芽糖拌匀,馅儿便得了。
包的时候却不怎么顺利,人多力量是大了,可诸如周扬、砚青之流,玩得畅快,手下功夫却实在难以恭维。
宁歆歆瞧了瞧大家包的,心说大概率是要喝汤,便找白案师傅又给人返了工。
宁歆歆取了个小炉,端了两口小锅在旁,与梁彦昭道:“遇明,我们的要单独煮。”
梁彦昭看了看正在被红苏埋怨“包的什么鬼东西”的砚青,和一个比一个包得更离谱的周扬、梁玉瑾,忍笑点了点头。
膳厅里已备好了饭菜,汤圆不过是个应时节的点心,宁歆歆先水煮了一锅出来,后又起了宽油炸了不少。
砚青的汤圆由红苏帮衬着,多少保住了馅儿,梁玉瑾和周扬包的那些却是白案师傅也回天乏术,下锅便化了汤,开宴时便也腆着脸皮去蹭宁歆歆的汤圆。
水煮的汤圆外皮软糯,咬上一口觉得是糯米皮都变了形,而后,馅料便淌到了调羹里,凑上点原汤去喝,颗颗粒粒中蕴着香甜。
再将余下半个汤圆一口吃下,糯叽叽、甜兮兮的口感齐齐而来,一下子便甜到了人心坎里。
油炸汤圆却是另一番风味,外皮金黄酥脆,咬起来有咔呲轻响,过油之后的汤圆香气加倍,植物油脂与芝麻油脂混在一处,把那甜味又激发出几分。
梁玉瑾一口水煮汤圆,一口油炸汤圆,不多时便吃撑了,抱着肚子“哎呦”。
梁彦昭抬眼看了看,摇了摇头——
还是自己好,被歆歆一通严厉管束,数着个给,虽未吃过瘾,却不至于腹内难受。
宁歆歆凑过去,关切问:“姑姑,可要我去煮些山楂鸡内金?”
“不用,”梁玉瑾起身,拉着周扬,“周首领与我过两招便能好。”
周扬还是抿着嘴,由人拉着还要别别扭扭拒绝:“会吐。”
“那你让着我些不就行了?”梁玉瑾话毕,拉着周扬走了。
——
宁歆歆午歇醒来,便看见梁彦昭已然起身,正坐在桌前忙碌。
“在做什么呀?”她穿着帛袜跑过去,见梁彦昭手里是个极漂亮的花灯,山茶模样,颜料调得好,如粉如白,瓣上点金,花心是根根细烛,堪堪完工,浆糊都还未干。
见她未着睡鞋跑来,梁彦昭撂下灯,打横抱起她往床上走。
“你的伤!”宁歆歆惊呼出声,暗暗懊悔,若早知他要抱自己,刚刚怎么着也会穿鞋再过来。
“几步路而已,无妨。”
刚刚被抱起的时候,宁歆歆还顺手抄上了花灯,查看完梁彦昭伤口后,才坐在床上打量手上活计:“真好看……遇明,这是给我的吗?”
“南潞旧习,上元这日,小童会持自家花灯上街,”梁彦昭笑道,“我家小童若无,怕会心里难受。”
“讨厌……”宁歆歆捂住脸。
梁彦昭把她手拨开,想到刚才,眼内浮上几分促狭,“歆歆每次查看我的伤口,都似……”
宁歆歆听这话,想到自己手忙脚乱解人腰带、前襟的模样……可不就是着急采花的登徒子?
便横了他一眼道:“似什么?急色鬼?”
梁彦昭低低笑:“我可没说……”
“老东西,”宁歆歆一下把他扑倒,寻着他的痒痒肉就开始挠,“你分明就是这般想的!”
120. 灯会 “爹爹厉害!”
晚膳后, 梁彦昭带着宁歆歆去街上逛灯会。
马车出府却并未去灯会所在盛泽街,而是一路向南奔着南安门而去。
“遇明,”宁歆歆打帘四望, “我们过了盛泽街口啦。”
“先去旁的地处看看。”
半盏茶时间犹未到,长喜勒马,马车停下, 梁彦昭将宁歆歆扶下马车,抬头见打树花正欲开始。
有暗卫开了路, 梁彦昭牵着宁歆歆往人群中间走, 走近前, 第一瓢铁水正正泼出来——
霎时, 空中便迸溅出或是条状、或是星点的金光, 如在打树花之人身际抛出了一道树冠,比烟花还更炫目、更壮观。
“东风夜放花千树, 更吹落,星如雨”, 大约便是如此。
宁歆歆背靠梁彦昭,回过头跟他讲:“遇明, 好好看啊。”
担心她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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