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了,准确的来说,是我厌倦了,所以主动跟她分开了。”
在毕夏普身边呆了数十年的杜鲁门自然知道自家主人的习性。
身边女伴不断、总是有着为了各种目的而接近他的贵族少女或丧偶夫人,而只要让他感到高兴愉快的人他几乎都接受。
自从那位叫殷的女士来过后,毕夏普收敛了许多,或者说——他变得更认真了。
他想要认真谈一场恋爱,想要与某人达到一种灵魂上的契合,想要感受不同情感的波澜起伏。
“那天我喝多了,在回庄园的时候遭遇了泥石流,车夫的生死我至今不知道,但我与车身从山上翻滚了下来,我觉得我应该是死了。”
毕夏普望着摇晃的烛火,双目沉浸在过往中,火光映在他暗红色的双瞳显得有些诡异妖冶。
“我是被新鲜青草和泥土的味道唤醒的,他们几乎塞满了我的鼻腔,同时,我的左手小臂出现了深入骨髓的咬伤,不停的流血,但我竟没有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或者摔死。”
“马车的残骸不见了,悬崖不见了,只有我一人处于一个陌生的树林中。”
或许是感觉到饿了,毕夏普开始将生肉切成小块往嘴里送。
“当我再回到毕夏普庄园里,我的家人仿佛见到了鬼魂一般惊讶、恐惧。此时我才知道,我已经失踪了半年之久。”
毕夏普垂下眼眸,如羽毛般的弯长睫毛掩盖住他此刻的情绪。血水融化在瓷白的盘子中,像是稀释的红酒。
“老爷……”
“你说那位殷小姐的话究竟是不是真实的?”
“老爷,我觉得是可以相信的。这诅咒如此折磨您,而她仅仅是转转房子,看看手与面,就能够洞穿一切。我觉得殷小姐解除诅咒的话是真的。”
壁炉的火光开始暗淡,风从窗户的缝隙吹入书房,让毕夏普清醒了一些。
“一会去看看达莲娜有没有好好吃晚饭,今天我跟她闹了点变扭……”
“老爷,怎么回事?”
毕夏普很明显不想解释的表情。
“……”
杜鲁门努了下嘴,他作为一名旁观者,不仅能够清楚地看到唐恩与伊蒂斯的爱情追逐战,还能够发现毕夏普对于达莲娜态度的转变。
就如细水长流,两年的相处,已经让毕夏普与最初的模样彻底不同了。
曾经的他,对于达莲娜是瞧不起、鄙弃,将她视作一个变化的事物进行观察。而现在,他已经在潜移默化中承认了达莲娜的存在,开始关注、开始在意。
杜鲁门不知道这是否是个好的转变。
至少对于他来说,毕夏普变得更有人情味了。
“命运真的是个奇妙的东西。”
“杜鲁门,你在嘀咕什么?”
“什么都没有,老爷。”
第十一章
离开毕夏普府的时候,达莲娜再度问毕夏普要不要一起去,毕夏普第五次拒绝了她。
“虽然我很担心你会不会被骗,但是你的确并不能只生活在我的保护之下,让你什么都不接触。所以,我叫了唐恩与你们一起去。”
果然,达莲娜看到了伊蒂斯那略带嫌弃的目光,当唐恩一与她见面,插上发条的斗嘴便开始了。
“先生,我给您准备了一个惊喜,我觉得您应该会喜欢的——一周后就会完成。”上马车前,达莲娜对毕夏普说。
杜鲁门稳妥地扶着达莲娜,让她走入马车内。
“——是你的画作。”
“是的。”
毕夏普面露微笑,眼中带光:“我很期待。”
乐队在红色的帷幔前演奏着音乐,干净到反光的酒杯与餐盘被仆人们依次端了上来。拜伦子爵拿着红酒,以主人的身份拉开了舞会的帷幕。
这里的每一位贵宾都穿着高级美丽的绸缎或者丝绸礼服。女士的脖间腕间带着精致华丽的银饰或者宝石,举手投足间尽显美好;男士穿着得体高领的西服,举止文雅,谈吐不凡。
达莲娜初次参加这种类型的舞会,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她把玩着自己的扇子,观察周边人们的行为动态,只想让自己不这么不合群,显得突兀。
这里每一位高雅尊贵的先生或女士她都不认识,达莲娜只觉得被各色服饰与金银器具扰的眼花缭乱,浑然不知自己早已被不少的人关注到了。
伊蒂斯就像是一直飘然的蝴蝶,穿梭在宾客之间。她出色的交友能力与有趣的灵魂让她在这里如鱼得水,更何况她还有个作为伯爵的父亲,这让伊蒂斯更成为众多绅士的目标。
“呀,达莲娜!那边是达比先生,他可是英国著名的魔术师!像是有魔法一样呢!快,咱们去见见他!”
伊蒂斯正打算拉着毫无头绪的达莲娜往前面走去,一个英俊高大的男人便拦在了她们二人面前。
三人互相点头屈膝示意。
“拜伦先生!”
拜伦主要目光放在了达莲娜身上,但是伊蒂斯看起来比达莲娜还要兴奋。她麻利的将达莲娜的胳膊放在了拜伦的臂弯上,笑眯眯的。
“拜伦先生,达莲娜就拜托你了!”
说完,伊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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