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也不能放弃警戒的,不对劲。”
韩臻看了看电子地图,指着上面的路线:“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两条路,除了渡河这一条,第二条是从旁边上山,翻过山头,但至少需要一天时间,绕路不但浪费时间,而且在他们的机动范围内,一旦暴露行踪,很难逃脱,不如就从这里闯。”
蒲焰腾沉吟了一会,说:“我们得给政府军透个消息,就说这边有敌军。”
*
韩臻悄悄地给政府军递去消息后,便和蒲焰腾持枪跃进。两人小心翼翼地走到河边,周围没有一点动静。蒲焰腾仔细地观察着,平静的河面上诡异无澜,风吹的岸边沙沙作响。
灌木丛的刺扎进皮肤,蒲焰腾没空去管,雪被风吹着像埋蔽这傍山的树林似的,也没空去欣赏,脚下的路一走一陷,更没空去换别的地方,不能走的太快,因为这是在陌生的敌占区,必须尽可能减少意外,但也不能走的太慢,得保证身后政府军们的狗鼻子能准确的寻踪尾随。
空气里有一丝道不明的诡异。
蒲焰腾不再动了,解下狙·击·枪,抱在胸前,瞄准前方。韩臻在他身后也把枪架起来,和他形成掎角阵势。
只要还有一点办法,狙击手都不能在一个位置连开几枪,这等于把自己的位置明明白白的暴露给对方。
咻——一枚子弹低声凌空划破寂静。
“敌袭。”蒲焰腾喊了一声,抬手就是一枪,并迅速按住韩臻的头压了下去,子弹擦着树干划过。
两个人纷纷换了位置,迅速开枪,远处的头盔冒烟了。紧接又着一声枪响,一枚子弹从韩臻的头顶擦过,钻入身后的树干上,他抬头看着树干上的弹孔喊:“还有狙击手。”
蒲焰腾抵着瞄准镜:“我看不见他,你引一引。”
韩臻蹲下身,将枪端得远一些,在草丛的根部轻轻戳了戳,草尖左右摇摆。
咻——又一枚子弹,所到之处,草叶和茎断成了两截。
蒲焰腾据枪瞄准,利落的发射,目标击中。
他探了探枪膛温度,朝韩臻说:“别恋战,快走。”
*
郁植初仰望着天花板,被灯照耀的睁不开眼,却又无法避开,她就像一块被迫置于显微镜下的标本,等待着被宿命的解剖。
门又被打开了,只不过这次进来的不是萨德。
有人在她眼睛上蒙上了黑布,一左一右押着她走。郁植初不知道他们要把她带去何方,做什么,或许又是受怎样的花样惩罚。
脚下的路是湿的,滑的,踩上去咯吱作响,空气中有雪地的凛冽味,这代表出了关押的地方,走到了户外。
身体往前倾,有着轻微无法阻挡地奔力,是在下坡,自己被关押的房子在山上。
风呼啸的凛冽,代表四面环绕都是群山,刺骨的风从山上垂下来,将雪粒子打在她的脸上,
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大脑在活动,这样更利于集中精力了。郁植初这时候,脑海里所呈现出的都是意识形态的东西,复杂的问题在这里分解,归类,该沉淀的和该漂浮的都呈动态,让她一目了然。
在户外,逃跑的胜算始终要比户内多得多。
枝桠被积雪压低,一阵风吹过,雪花纷纷摇落,变成了一片白色的原野,像沙漠般平整无暇,各类生物的声音都变得细微了,细微到如同静止一般,只剩下风声和脚步声。
脚下的感触换了,是木质地板。
郁植初细心地感受着。
走了十来步,停了下来,押着她的人先是敲了敲门,然后说了一句类似暗号的口语,才推门而入。
眼前的黑布被解下,一间小小的,像农村房子一样的房间里,正中央坐着的,正是秘书长。
“牙口挺紧,骨头挺硬。”秘书长开腔说了第一句话。
郁植初默不作声,脚像黏在地上一般不肯挪动。
“只可惜这里没有镜子,不然你真应该好好看看你现在的这副样子,你们Z国人怎么说来着?哦,丧家之犬。你若是懂得点道理,也不至于莽撞,让自己陷入这种愚蠢的地步。”
“所以你现在是想对我炫耀,你们抓住了我,但可怜我留了我一条命,渴望我感恩戴德从此归顺你们?” 郁植初说话的时候,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那你的想法呢?还是保持不变?”秘书长直勾勾地盯着她。
“归顺你们,我能得到什么好处?”郁植初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做出一副不容置辩地样子来。
秘书长点着头,然而没说任何话。
他们这类人往常通是这样占据上风的,他们行动谨慎,却想法很多,只点着头,什么都不说,脸还一直朝下,让别人认为一切都是不好商量的。
他们就是这样,把自己想要的东西弄到手。
“你呀你呀,想做的,跟自己所想的,永远不合时宜,活得像条狗,哪怕是在垃圾中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你也要扒开堆找根骨头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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